卷四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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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後,出去打聽回來的探子帶回來的消息絕對算不上什麼好消息,不過也意外地帶回來了一個人,是那個叫玄衣的男子。
男子一臉的憔悴,可神情還是老樣子,一臉的肅穆。
“公子被抓走之前交待過,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再去要人。”玄衣認真地解說著,“從我通知你們開始,到你們趕到這裏來,再有五天就是滿一個月了,所以,請各位稍安勿躁,再等這五天。”
“什麼?”萬三千詫異地站了起來,“是丁銳這麼說的?”
“是!”
居然不解地看向萬三千,心說萬三千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很快,玄衣便開始解釋了。
“很抱歉之前一直瞞著大家,隻是那個時候公子吩咐不能說實話,而且,當時我也被盧皓月的人盯著,沒有可能在那個時候說實話。”
“什麼意思?難道皓月他知道我們來了這裏?”
“當然是知道的,我想對你們,也該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對。”
“嘭!”萬三千一拳擊在桌子上,“也就是說我們急急忙忙趕往這裏,還小心翼翼地不被盧皓月發現,其實行動卻早就在他們的控製之中了?”
也難怪萬三千會生氣,怎麼說自己也算是長輩,卻就這麼被小輩給玩弄於掌心,自己還像個傻瓜一樣上火,當然不會好受。不過相對於這一點,居然就顯得坦然多了,從小就已經習慣他兩人的行動模式了,哪一次不是被二人玩弄。
相比之下,卓子卿算是冷靜多了,雖然也生氣,倒也沒有萬三千表現的那樣明顯。
“所以一開始才叫我們不要通知施不得對嗎?”卓子卿微微點頭,“既然你現在敢說,也是因為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了對嗎?我想丁銳既然敢叫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也當然想好了我們拒絕幫他的對策。既然這樣,我們再等五日便是。”
“子卿?”萬三千詫異地看著卓子卿,按照卓子卿的脾氣,他不該是那麼輕易罷手地才對。
果不其然。
“隻是愚弄我們,總要有個代價才是。”卓子卿粲然一笑,眼睛不自然地眯了起來。
萬三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開始替丁銳擔心了。
玄衣皺了皺眉頭,繼續說:“公子說過,如果你們生氣的話,五日之後,他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嗬,真不愧是丁銳。”卓子卿隱去笑容,“那麼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大概明日,你們就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公子交代,這五天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各位稍安勿躁。”
“自然。”
“接下來,可以跟居然公子單獨說嗎?”
卓子卿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拉著想要阻攔的萬三千走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非常冷靜的居然依舊十分冷靜地坐著,看著玄衣,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的心思都放在盤算著這個玄衣跟丁銳的關係上麵了。
等到屋子裏就剩下他二人的時候,居然想了想,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著的玄衣說:“坐,要和我說什麼?”
玄衣啞然,隻得找了張凳子在居然的麵前坐下,卻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從來都是站在別人的身後,忽然被叫坐下來竟然會有些不適應了。
“公子,”玄衣說了兩個字,就看見居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話就說不出來了。
居然冷靜地看著這人,雖然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可那眼神以及周身細微的小動作都很好地詮釋了“抓耳撓腮”這個詞的意思。
居然心下有了數,這個人就算對於丁銳的意義有些不一樣,也完全是個侍衛。大概根本也沒有對丁銳說過一句半點的逾越的話。
想完了這些之後,居然心裏小小的汗顏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養成了如此細致地觀察別人,然後洞察別人心思的壞習慣。
“那個,你要是不想坐著,站著說也行。”居然自以為很是體諒地說。
可他這話一說完,本想站起來的玄衣這下子更加是站不起來了。玄衣撇撇嘴角,一臉無奈。誰知道居然竟然大笑起來:
“哎呦,你這家夥真有意思,剛才還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怎麼這麼不經逗啊!”
玄衣有些恐慌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怎麼就這麼輕易把情緒寫在了臉上了呢?不過玄衣到底不是剛出來見世麵的毛頭小子,很快就穩定了情緒,又板起一張臉,說:“居公子莫要調笑。公子還有話要玄衣代為交待。”
居然隨意笑了下,示意玄衣繼續說。
“公子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盧皓月,勸他放手。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公子能去見一見呼延無雙,要想東臨不滅,歸根到底,得這個人點頭才行。當然,這件事,得瞞著盧皓月。可能的話,第二件事情,最好保密。”
“行,我應下了。可是我沒有自信能說服這兩人。”
“公子說,第一件事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第二件事,他相信居公子一定能做到的。”
“嗬,這樣啊……還有嗎?”
“還有就是第四天的時候,公子說,無論這兩件事情是不是辦成了,請居公子一定要離開這裏。公子吩咐,如果居公子的身邊,還有人的話,就祝你們幸福,如果隻是居公子一人,公子要我轉達一句‘那個人不容易,卻是真心待你,該好好珍惜這人’。”
居然沉默下來,再沒有剛才麵對玄衣時遊刃有餘的態度了。
“他倒是什麼都算好了,可還有什麼漏下嗎?”
“沒了。”
“第五天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
“他以為我真就那麼聽話,讓我走,我就走嗎?”
“也許是不確定,所以公子才沒有再說別的吧……”
居然苦笑,抬頭看著玄衣,想再多打聽些事情,可看見玄衣,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有,雖然我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些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來,公子很絕望,被抓起來之前,他似乎就算準了盧皓月會把他關起來,所以才提前部署了一切。但是他做這些的時候,甚至都是瞞著我的。我怕公子會做些極端的事情出來,所以,居然,能,救救公子嗎?”
“你是說我二師兄會有不測?”居眉頭皺了起來,一時間拿不準這番話的可信度了,因為丁銳這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玄衣還是一臉焦急的樣子,居然忽然有些同情起這個人來了。
居然真心道:“無論如何,我這回不打算聽這兩人的話了。都不讓我管,可這一回,我想我是不能不管的了。放心,我不可能讓他們真的走向絕路的。”
玄衣稍稍鬆了口氣,居然想了一會兒,繼續問:“你和我二師兄是怎麼認識的?”
“認識算不上,隻是一開始收到保護他的命令,之後,就一直這麼保護著了。”
“不難受嗎?看著他這麼為另一個人奔走。你喜歡他吧?”
居然問得如此直白,玄衣忽然紅了臉,仿佛凳子上有釘子一般蹦了起來,弄得居然一臉黑線,有些無奈地說:“不用這麼慌張的。我二師兄也不曉得哪裏那麼吸引人,每次出穀巡診的時候,回來都會惹一些人天天圍在毒醫穀門口。若不是二師兄在外麵撒毒,估計那些人就準備在外麵安營紮寨了。有一次,有個大門派的掌門甚至差點就欺負了我二師兄,不過後來就被我大師兄連鍋端了。哦,對了,就是那一次大師兄成了名,嗯,好像就是那個叫什麼名劍山莊的還是什麼的。”
玄衣聽著聽著,忍不住說:“沒錯,剛開始的時候,我在暗處保護著公子,公子幾次都被人告白呢,還都是男子。”
“嗬,女孩子一般看見我大師兄,膽大地說不定會去告白。可換做我二師兄,多數都是隻敢放心裏偷偷惦記著吧,畢竟他對外人都是那麼冷淡。”
“才不是冷淡,隻是比較不關心,所以不懂得去敷衍別人罷了。”
看著玄衣激動分辯的樣子,居然忽然笑了,玄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隻好尷尬地說:“你這個人也真厲害,總能叫人不自覺對你就放鬆下來。”
“不難受嗎?就不想就這麼把他帶走,一輩子不回來嗎?”
玄衣看著居然,眼中滿是真誠:“說不難受是假的,可大多是心疼。至於想把他帶走,沒有可能不想吧,但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連留在他身邊保護他都沒辦法了。”
居然看著玄衣,再想想自己,由衷說到:“你真了不起。”
玄衣卻苦笑著說:“沒什麼,隻要習慣了就好。而且,這不都是心甘情願的事情麼。”
說著玄衣對居然做了個告辭的手勢,就朝著門外走去了,打開門的時候,玄衣忽然又回頭對居然說:“你說不明白為什麼公子那麼招人喜歡,也許就是因為你們都離得公子太近了吧,還有那個盧皓月也是這樣。可是,這世上,我再沒見過比公子還要純粹的人了。”
說完玄衣走了,隻留下居然一個人獨自思索著玄衣的話,似乎抓到了些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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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這不是奇跡,真的,雙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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