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天房地產公司是本市最大的一家房地產企業，聽說有人試圖給全國的房地產企業排名，但啟天並沒有進入前十強。
    這並不是說啟天的實力不行，而是我查不出啟天究竟有多少資產。排名的人如是說。
    現在，楚莫塘拿著招聘書來到啟天總部的樓下。
    “你就是楚莫塘先生？”
    前台的迎接人員拿過招聘書看了看招聘書上短發清爽的人又抬頭瞅著眼前的長發男人。
    “那確實是我，三年前的照片。”
    “董事長，新招聘的心理醫生來了，直接上二十五樓嗎？”
    前台人員打量了幾分鍾後終於撥通電話。
    “好的，我馬上通知他。”
    前台接待小姐放下電話後微笑著看著麵前的人。
    “你直接上二十五樓，董事長辦公室。”
    “好的，謝謝你。”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楚莫塘停下腳步敲門。
    “請進。”
    寬敞的室內設置的很講究，米白色的窗簾擋住了耀眼的陽光，把室內烘托得甚是柔和曖昧。
    辦公桌那邊坐著的已然是兩星期前見過麵的人，隻是這次看來他的臉色精神都好了許多。
    “南大董事長，氣色不錯。我們開門見山來談談報酬的問題。”
    楚莫塘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清晨明媚而不耀眼的晨光充滿了整個房間。
    “你可真直接，不過我喜歡。”
    南錫坐在轉椅上雙手擺弄著一隻簽字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又不是聖人。”
    楚莫塘笑著走回辦公桌前坐下來看著南錫。
    “你好像現在很缺錢？”
    南錫在這兩個星期徹查了楚莫塘的一切，當然知道麵前的人資金狀況稱得上是捉襟見肘。
    “托您的福，馬上就會有改觀。”
    “我這還有能拿更多錢的職業你做不做？”
    楚莫塘很高興，所以當他聽到這句話時根本沒動腦子就接上了。
    “那是什麼工作？”
    “我的情人。”
    楚莫塘的微笑凝固了，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什麼？”
    楚莫塘不確信剛剛聽道的那句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就是你當我的情人，你的所有花銷都由我承擔。”
    南錫從椅子上站起來俯下身在楚莫塘的耳邊解釋完，又坐回原位看著麵前已經呆滯的人。
    “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您別說話，先聽我解釋。首先，我是有女朋友的；其次，我不是雙性戀者，當然也不是Gay；最重要的是我想我們今後不會再見麵了南董事長。”
    楚莫塘的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重音在最後的四個字上。
    互不投機半句多，楚莫塘起身準備離開，雖然放棄這個工作有些可惜但總比後庭不保好很多。
    “心理谘詢，每個月五萬，年終獎二十萬。”
    南錫做事一直都很利索，找到對方的弱點緊抓不放，勝利最終總是會向自己招手的。
    好吧，南錫這招達不到屢試不爽的境界，可他不在乎，隻要此刻楚莫塘回頭他就算是勝利。
    事實上南錫勝利了。
    “這是合約書，簽個字吧。”
    回過身來的楚莫塘接過合約書翻了翻，什麼也沒說就按在桌子上簽下了大名。
    “好了，今天放你假，明天九點來上班，每天上班前都要先向我報到。”
    接過楚莫塘遞過來的合約書時南錫故意握住了他的手，楚莫塘使勁拉扯才得以抽回被握的發紅的手。
    “對了塘塘，我想我應該給你糾正個錯誤。”
    南錫並沒有因為楚莫塘的行為而氣惱，反而伸過手來為楚莫塘撥了撥遮到眼睛的長發。
    “首先，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員工，我們肯定會天天見麵；其次，結婚的夫妻還會離婚更何況是戀人；最重要的是你現在不是
    雙性戀不是Gay，不代表你以後不會是。你說，對不對？”
    楚莫塘來應聘前就有朋友向他透露說啟天董事長南錫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當時他是不信，畢竟自己還是有實力在。現在看來這個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沒有預料過的那一麵。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小心一些就是了，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南錫對外解釋說白領員工壓力很大，需要適當的心理調節於是才應聘心理谘詢師。
    當然，這對那些蒙在鼓裏的職員來說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女職員。她們會時不時的去心理谘詢室看看楚帥哥，還能和楚帥哥聊聊天喝喝茶。隻是每次從心理谘詢室好像總能感覺到不太友善的目光，停下身去找那道視線就又不見了。
    又是新一天的早晨，楚莫塘打算乘電梯到二十四樓。
    “董事長怎麼是您？”
    在電梯裏即將關閉的一瞬間擠進來一個人，楚莫塘定睛一看立即向後退了兩步。
    南錫出差半個月，楚莫塘在公司過了半個月不用提心吊膽去二十五樓報告的高質量生活。
    “怎麼塘塘不高興見到我？”
    在私底下南錫從來不叫楚莫塘的全名，為此楚莫塘抗議過可是成效不大。
    “沒有，您這是哪的話，你不來公司就要倒閉，這對作為員工的我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楚莫塘嘴上這麼說著，心裏一直詛咒電梯升的忒慢。
    “一會兒你來一下頂樓的資料室，我有事要向你谘詢。”
    南錫顯然是剛下飛機，時差還沒調過來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
    “好的，南董事長。”
    楚莫塘見南錫這幅精神狀態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暫時放下戒心。隻有兩個人的電梯順利地升到了二十四層，楚莫塘向前邁出兩步正準備邁出第三步走出電梯時南錫突然在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我很累，很想你。”南錫比楚莫塘略高，把頭埋在楚莫塘的頸間深呼吸貪婪的嗅著屬於這人的氣息。
    楚莫塘身體僵硬愣了一會兒，就馬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人。
    “我覺得你挺招人煩的。”
    楚莫塘拍了拍被南錫弄皺的西裝，回身對著南錫評價道。
    “果然柔情路線不太適合我。”
    南錫剛剛顯現出的疲憊立刻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楚莫塘的錯覺。
    “你既然回來，我辦公室的監視器是不是可以撤了？”
    楚莫塘走出電梯時對電梯裏的人說道。
    電梯關上前楚莫塘聽見南錫說了什麼，但不是很清晰。算了，一會兒再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