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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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遂了我和少濡的心願越快越好,我是希望能多一點和少濡的美好回憶,而他。。。或許目標一致卻含義不同吧。
沐府也因為我的婚事而門庭若市,我明白這大概就是些結婚的規矩,什麼說媒,行聘,回禮的,所謂明媒正娶。一個阿婆經常出入沐府,估計是媒婆了,和我講些個話我也沒有心思去聽,直到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才如夢初醒,開始變得異常的煩躁起來,少濡跑來看我,或許他也緊張,我倆在屋子裏顯得前所未有的尷尬,他提出來要教我梳頭發,還解釋半天婚前和婚後發型的變化,我默許,這麼麻煩的事情還要去學想來就厭惡。
他輕輕的梳著我的頭發,我靜靜的想著心事,抓住了他的手,我突然失聲痛哭,為什麼上天總喜歡捉弄最真的感情?而此刻的心情卻又不能讓他分擔,他反手抓住我,默默的看著我,不停的安慰我:“別怕,別怕,有我在!”,我哭的更加的洶湧,如果以後真的一直都有他在那我還怕什麼呢?
他又娓娓道來:“嫁人以後吧,頭發要換一種梳法了,可能對你來說有點難學,不過我每天會幫你梳好的,還有,姨娘脾氣不太好,有什麼能忍則忍,畢竟她是長輩,委屈可能會受的,但我會加倍疼愛你並信任你的,要學會顧全大局。”聽了這番話想到他將來的悲慘結局心酸的讓我透不過氣來,淚水又怎麼能夠表達我的苦楚。
他把我的兩鬢梳了兩綹,頭頂中間又梳了一綹,然後挽了個發髻,又拿細簪子把發髻一圈盤住,並用藍色的布包了起來,他說這樣我看起來很有少婦的雍容,我猜一定是看起來很老氣的另一種說法,不管怎樣我已經打算好頭發不拆了,明天也懶的再重新弄了。
毫無新娘的興奮心情,歲月的磨礪讓我已經不會思考,看到沐太太無聲無息的流了好幾次淚,以後的她將要更加孤單了吧,心又開始揪了起來。。。哎!
在窗前獨坐了一夜,漫漫的長夜,涼涼的天空,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第二天一早蘇婆便跑來說要幫我開臉,不明白她的意思,以為是要伺候我洗漱,這麼一把年紀我怎麼好意思讓老人家動手,立刻拒絕,她說不行,嫁人一定要弄,我也就隨著她去了,結果才知道就是刮毛,不過疼的我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那兩根絲線把我額頭搞的紅紅的,半天才緩過勁來。
頭頂個絲綢紅蓋頭,穿個大紅袍,和母親匆匆告別,看著她憂鬱而飄忽的眼神,情緒又開始低落下去,她是在為我隱憂還是為自己歎息呢,哎。。。
任由他們吹吹打打的到了鮑府,像個木偶被他們牽來牽去,又是拜堂又是敬酒的程序還挺多,反正把我弄的是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可以獨自坐在屋子裏消停了,想著鮑家沐家親朋不是很多,估計鬧洞房該被省略了,正想著,傳來粗重的敲門聲和說話聲,“少啟,你喝多了,早點回屋子休息吧,菁菁今天也很累了,改天再找你這個小叔子敘敘,來日方長。”
門已經被推開了,少啟含混不清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哥,大哥,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還要好好待嫂子,她可是很苦呢!讓我再看看嫂子,就一眼大哥。”聽了這些話我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溢了出來,少啟啊,這是怎麼了,想來他也是把秘密守的很辛苦吧!
我的心怦怦亂跳,不想讓這兄弟兩人看到我哭,沒有聽見他們再講一句話,可能是少啟清醒了一些,意識到在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出現吧,感覺他走開了。我趕緊乘機擦幹眼淚,想要滿臉陶醉幸福彌漫的樣子迎接少濡。
少濡掀開我的紅蓋頭,我倆都臉色緋紅,他攬我入懷,問我:“少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對你。。。”我歎了口氣,“別亂想了,他沒有,一直對我都不太友好的,你知道的,可能事情發生的多了,他也覺得我不容易罷了。”少濡又怎麼知道鮑老爺對我和少啟的安排,又如何知道他自己病重且早已成了全家人心中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