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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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停了下來,估計是到了,他跳下去拉了我一把算是禮儀了。“謝謝,那我回了”我對他說。他轉身離去時,我走進了這戶人家一邊開始打量四周,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棵村口的銀杏,似乎靠“我”家很近,這一帶好像都是古宅,不過他們家好像是新造的或是翻新的,一股沒有散盡的石灰味道,屋麵是小筒瓦,屋脊上花色鏤空,還有飛簷翹角,憑我的一點常識推斷像是明代徽派建築。
屏風式的牆壁,一如鮑家,素雅的蘭花與幾行狂草,幾分張揚,幾分靜宜!來到天井,便看到一排四合院式的房子,門窗上都雕刻著各種類似蘭花的裝飾,與鮑家不同的是有長廊與後院的四合院相連,所以第二個天井不是必經之路,花色漏窗,曲折的長廊花牆分隔,形成好多個小空間,兩邊紫竹與假山相映成趣,風雅十足,各種拱門上都有題字,我目前經過的這個上麵寫著“沐靄軒”,從名字判斷我的屋子應該就在附近了。
後院也是有山有水有亭台,這邊的人家家都是風流雅士的味道,和鮑家相似的是,庭院雖大,卻人煙稀少,印象中大戶人家的仆人應該很多才是,算了,這些細枝末節我無暇顧及,還是先搞清楚“沐姑娘,阿濡”和這邊都是什麼關係。
“小姐,太太正在找你呢,這兩天跑哪去了,太太派人去鮑家找,他們說你每天去呆一上午,下午就回了,太太急火攻心昏倒了,現在躺在床上呢,茶飯不思,老爺也沒消息,你可不能再有三長兩短了。”
看這個阿婆的樣子估計該是沐姑娘的奶娘了,所以不再表示驚訝隨了她去,進了一間屋子,裏麵檀香味很重,不過天生喜歡這種味道,因為容易想起寺廟,而寺廟給人的最大感受就是寧靜,喧囂的世界讓我一直很疲憊,若不是我的濡。。。艾。。。。。。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歎息,為了濡,也為了自己。
一張圓桌上麵一些點心和茶水,一張很高的床被墊的很厚,床上的中年婦女正閉目養神,應該就是沐姑娘的母親了。房間的另一側放了很多個大木頭箱子,我坐到圓桌旁邊到了一杯茶準備喝,奶娘已經走到婦人的旁邊輕聲說“太太,小姐回來了,來看你了”,我朝床上看去,那位阿姨一臉憔悴,估計和我不相上下,肯定最近也是備受折磨了,據我的推斷,應該是她老公出去替鮑家幹什麼事一直沒有回來,生死未卜,像我的濡一樣,然後就是她的寶貝女兒和鮑家的大兒子發生了點什麼事情,鮑家大兒子不知道怎麼了昏迷至今,她女兒也失蹤了,不管怎樣,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這個阿姨顯得慈眉善目的親切起來。
“還是先把信給她看吧,或許能讓她寬心”正想著,她說話了:“沐兒,到娘這邊來”“艾。。。難道他們就看不出來我和沐姑娘的區別嗎,真是鬱悶,先當著吧,把濡找到就趕快離開”,我挪了過去坐在床旁邊的凳子上,她凝視著我,讓我如坐針氈,目光少了幾分慈祥,多了幾分探究和責怪,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成,艾。。。不管了。
“恩,那個,就是鮑家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說有。。。父親消息了”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當她開始急切的看信時,我落得清閑立刻開始整理我的思緒:“難道濡有了不測,否則怎麼會喝孟婆湯,我沒有看到奈何橋阿,難道這些傳說不對,還是。。。那我怎麼看不到回頭的路呢,聽人家講過鬼是不走回頭路的”想到這裏一陣寒意,很恐怖的味道,“我好像沒有死吧,怎麼也。。。難道我是和濡的鬼魂在一起嗎,一周不見然後我看到了他,難道是他去和親人告別的嗎,似乎聽奶奶講過人死了一周後叫頭七,是鬼最後一次回家,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就算是鬼魂他怎麼又跑到了這裏呢?我想起來了,進鮑家時沒人和他打招呼,他長的和那個床上的人很像嗎,後悔自己太粗心沒有仔細看,難道他們看不到他嗎?他怎麼跑進那個人的身體裏了呢?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呢,人家講太疲憊會有這種反應的,那我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