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嗯。
    日曆被撕去四張後，淩晨終於順利地入住了林夜的家裏。
    “別鬧小M了，快洗洗手吃飯。”林夜解下腰上的圍裙，把晚飯擺在了桌上。
    “小M怎麼那麼精神，你是不是虐待它了？”淩晨徒手捏起了一塊了茄子，放入嘴裏。
    林夜拍了一下淩晨的手，說：“國外呆久了，連筷子都不會用了？”
    淩晨癟了癟嘴，餓著肚子的他已經迫不及待跑到廚房去碗筷，淩晨擺好筷子後，看見林夜正在給小M的食盆裏裝貓糧和牛奶。
    “小M又不是小BABY，別慣壞了。”淩晨跟著蹲到林夜的身邊，摸了摸小M的腦袋。
    林夜有些欲言又止地說：“畢竟……嗬，小M的年齡也大了，算是老人了。”
    貓的平均壽命差不多是十一、二年吧。
    “……原來，時間過了那麼久了。”
    “去吃飯吧。”
    時間是殘忍的，它消磨著生命、漂白著記憶。那僅僅一個半月的約定，在他們看來都彌足珍貴，可是卻又各自懷揣著心事。
    他們碰觸著彼此的身體，將近七年的時間，陌生又熟悉的撫_摸，指尖的紋路在此刻都變得無比清晰，顫栗的喘息聲，交織的身體，呢喃的愛語。
    情事後的疲憊讓淩晨淺寐在了林夜的懷裏，林夜撫著他的眉角，輕吻著他的嘴唇，林夜將耳朵貼近了淩晨的胸口，靜靜地聽著淩晨的心跳聲，有些微弱但是卻努力地跳動著。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這個場景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林夜的夢境中，可是讓林夜絕望的是，他聽不見淩晨的心跳，他還在夢裏時就知道他在做夢，是夢就總會有殘缺。
    夢裏，林夜希望能做淩晨的心跳，這樣夢就不在是夢。
    林夜看淩晨睡熟了，就下床到客廳，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根煙，夜風從窗戶吹進，吹斜了上升的煙霧。
    “睡不著？”
    “醒了？”林夜看淩晨穿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就趕忙滅了香煙，問：“是不是煙味太大？”
    淩晨走到林夜的麵前，從林夜手邊的煙盒中拿出了兩支煙，一支放在林夜的唇邊，一支自己叼著，然後自顧自地點著了香煙，又把打火機藏到了身後。
    淩晨揚了揚唇邊上的煙，紅色的煙光誘_惑著林夜靠近，林夜是就著淩晨的煙點著了自己的。
    “我差點忘了，你也會抽煙。”林夜說著。
    “不過你還記得，原來的我不喜歡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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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睡得很晚，有些失眠，第二天起的也很晚，醒來時林夜已經不在家裏了，隻留了張字條，說是午飯放在微波爐裏了。
    下午，店裏不算忙碌。林夜跟著店裏的一個小姑娘學折愛心，惹得夏茗一直說他惡心，還說他是轉了性向準備向直男靠攏，讓那小姑娘當心點，不然就等著被下毒手。
    夏茗拿著林夜剛這折好的愛心說，“我靠，搞錯沒有，你這是拿日曆折的嗎？你到底是有多窮。”
    “我就是窮，掙得錢都給你們當工資了。”林夜劈手從夏茗的手裏奪過了愛心。
    “裝窮、裝蒜沒有人比你有本事。”夏茗瞥了他一眼，然後去樓上繼續幫忙。
    這時，店門突然被推開了，服務員禮貌性地說了，歡迎光臨。
    “淩晨？”
    所有人都看著兩個人的反應，有幾個服務生還記得淩晨那天有點像鬧事一樣的點菜，但是今天看來就是他居然和自己的老板認識。夏茗意會的笑了笑，繼續朝著二樓走去。
    “你怎麼來了？”林夜連忙把折好的愛心放入了口袋中。
    淩晨走到林夜的麵前小聲的耳語著，“等你回家。”
    “哦，我差點忘了，我晚上比較忙，可能要十一點了，你餓了就先自己吃晚飯。”
    “那我能蹭飯嗎？”淩晨笑了笑，林夜狐疑地看著他，淩晨好像不愛吃意大利菜吧？！淩晨伸手到自己的口袋中，把自己的口袋都翻了出來，裏麵什麼也沒有，“我現在窮鬼一個，我的錢交了住院費，就沒有了。”
    “你、沒去左氏上班？”
    “我在加拿大的分公司代替我爸爸當苦力來著，回來了，我就是個無業遊民。”淩晨攤了攤手。
    林夜忽然笑了一下，看四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就悄悄地拉過了淩晨的手說：“沒關係，我養你就好。”隻要你呆在我身邊就夠了，哪怕真的隻有四十多天。其實明知道淩晨是再跟他玩笑，但此刻他願意當真。
    “那、那給我一份活幹吧？”淩晨笑著挑了挑眉，“我要求不多，包吃包住就好。”
    “你乖乖呆著就好。”
    “拿我當吃幹飯的啊！我要到你們廚房幹活，誰讓你沒事幹就找小女生搭訕。”淩晨倔道。
    一旁拿著茶杯站在樓梯旁的馮琅把剛喝進嘴裏的茶，一口噴了出來，然後又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當什麼也沒有聽見的轉過了臉。
    “敗給你了。”
    林夜把淩晨帶到了辦公室給淩晨找了一件合適他的工作服遞給了，為他係上了廚師的領結，說：“配菜工作很辛苦的，你看著就好了，別自己動手，知道嗎？”
    “嗯……林夜，我是不是要求的太過分了。”
    “沒有，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