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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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和夏秋水在一起很開心。
他不像女孩子一樣總是纏著你,讓你哄他開心,讓你買洋娃娃,他會對我輕輕一笑,然後說,我看書,你偶爾來看我下就好。
其實,事實證明,被拋棄的人是我,夏秋水隻要一看書,整個人都會掉進書裏麵,任我怎麼擾他,鬧他都沒事。
朱啟賢跟何發錢再笨也看出我們兩關係不尋常,在一次夏秋水不在的情況下,他們逮住我逼問我個中緣由,我當然老實承認說自己喜歡上了夏秋水,是個gay,盡管他們一時難以接受,但時間久了,看的次數多了,聽“嘿咻嘿咻”時間久了,也無可奈何認了。隻是朱啟賢那臭小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對我說,老大,那你以前不會對我有意思吧,當時踢飛他的心都有。
安岑總是會時不時來學校看我們,給我們帶好吃的,她開小飯店的事,最後也落實,何發錢除了70%的錢,當然成了名正言順的老板,而安岑則負責店內的一切事物,賺到的錢是五五分賬,開始,安岑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出的錢少,但鑒於何發錢的犯賤,最後安岑也樂和著接受,我自然是最大受益人,以後再也不用到其他飯館吃飯,自己妹子燒的比啥大飯店都好。
哦,飯店的名字叫“岑岑飯館”,看,何發錢那小子對我妹子一片心意了吧,連名字都全是安岑的。
飯店開業那天,我們都去了,隻是生意沒我們想象的那麼好,安岑說沒事,萬事開頭難,最後何發錢說,試營前三天,吃飯打五折,這才陸陸續續招來一批人吃飯,原本以為生意就會這樣平淡下去,可沒想到,老板娘的廚藝果真不是吹的,試營三天來過的客人,那可是對安岑手藝讚不絕口,愣是做了免費廣告,一傳十十傳百,人越來越多,安岑也越來越忙,最後連休息時間都沒。好幾次我都說讓她招人幫忙燒菜,但都被她拒絕,我明白她那份責任心,可這樣下去怕她累壞。
這邊,我跟夏秋水的感情越來越好,最後,終於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gay,開始,討厭我們的人很多,好幾次都在背地裏聽別人說我們變、態,我是忍了再忍才沒出手,因為夏秋水說,如果我們是正常人,看到別人同性戀怕是會比他們還覺得惡心,所以算了,我想想,也是,可能按老子的個性,還會當麵諷刺,這麼一想也就是釋懷不少。仔細想想這樣何嚐不好,我跟夏秋水終於能光明正大的手牽手走進走出。
慢慢的,他們的歧視漸漸隱淡,後來反而還接受我們的存在,甚至總是對夏秋水開玩笑說,小水,你老公去哪裏了,小水,要是那啥的對你不好,你可要跟我們說的,我們幫你去教訓他——隻是這玩笑從沒開到我頭上,要知道,他們敢這樣來開玩笑,就是做好死的準備。
日子過的不激情,但也不平淡,偶爾我們會去安岑那裏幫忙,又偶爾我會跟夏秋水兩個人去露營。
夏秋水最喜歡露營,他總是說,在大自然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那是人生一大塊事,我說,是啊是啊,尤其是做“嘿咻嘿咻”的事,更是無人打擾。
看著窗外,腦子裏總是一遍遍回憶跟夏秋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惜那又怎樣,物是人非,縱然後悔萬分,也改變不了什麼。
正當一切發展良好時,命運卻跟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那天,我正在安岑飯店幫忙,人很多,所以我也忙得一塌糊塗,連電話響了又響都沒聽到。
等我看到四十多個未接來電時,心一下子慌了。
電話是朱啟賢打的,他說,老大,夏秋水出事了。
趕到醫院,看到夏秋水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心揪的緊。
我說,朱啟賢,哪個王八蛋把他弄成這樣的。
朱啟賢咬牙切齒的說,就是那個王八蛋。
知道犯案的人,我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夏秋水就去找那王八蛋報仇。
遠遠就看到那王八蛋坐在教室裏猖狂,身邊圍了一圈狗,走近時才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老大,那夏秋水怕是出不了院了吧。
哼,那個娘娘腔,怎麼會是我們對手。
老大,要是千名軒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呸,孬種,那千名軒算什麼,不就一gay,一變、態,用不著怕他,我看他現在怕是在醫院裏陪他那小情人了。
接著就是那群畜生的笑聲。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走上前,拎起王八蛋的衣領就往他臉上揍,居然敢動我的人,你TMD活膩了。
頓時,整個教室充滿尖叫聲,而那個被我揍的王八蛋一臉質疑的看著我,愣是被我揍了兩三下,才反應過來,現在在被我揍。
他想推開我,可惜了,老子就是比他強壯,比他力氣大,我想我當時是瘋了,就想著夏秋水躺在床上的樣子,蒼白的臉,全身上下沒一處完整的皮膚,就想讓眼前這個人死。
他們以為他們打了夏秋水沒人看到,幸好有個女生路過,不動聲色告訴了朱啟賢,隻是等到朱啟賢到時,夏秋水早已昏死過去。
而,你個王八蛋就該受到比夏秋水嚴重十倍,百倍的待遇。
後來是怎麼分開,我早已忘記。隻是看到那王八蛋豬頭一樣的臉在警察麵前做筆錄。
什麼名字?
千名軒。
多大了?
23
為什麼打人?
那王八蛋把我的人打進了醫院。
那你也想把他打進醫院?
我想讓他死。
誰能證明你朋友是被他打的?
沒有。
那你打人?
地球人都知道是他打的,就你們警察要證據,要你們這樣辦事,我的人被打死你們也管不著,既然這樣還不如我自己動手,打不了一命換一命。
臭小子,什麼態度?
這句話不是我眼前這位問的,而是王八蛋那邊傳過來。
那王八蛋全身紗布包著,嘴裏直嚷嚷,我就是王八蛋,我就叫王八蛋,你到底要問多少遍?
他叫王八蛋?麵前的警官問。
嗯。
這名字可有意思了。
嗬,所以天生一賤貨,姓王,居然叫霸簞,所以就是王八蛋。
你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
鬧,給你電話,去問問。
我撥通朱啟賢電話,問,小水怎麼樣了?
朱啟賢說,剛醫生來過了,說還好,就是還要留院觀察,現在還沒醒過來,等下醒過來了我再通知你。
掛掉電話,我相信麵前這警官也聽到了。
他對我搖搖頭,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愛衝動,動不動就是打架。然後刷刷刷的在筆記本上寫些什麼,寫完對我說,好了,先到這裏,你先回去,有事我們會聯係你的。
回到醫院時,看到朱啟賢站在外麵。
看到我出現,就上來神秘兮兮的說,老大,裏麵有個男人。
我心一驚,問,是誰?
朱啟賢說,不知道,從進門到我出門一句話都沒說,就坐在夏秋水邊上。
聽朱啟賢這麼說,隱隱約約感到會有什麼事發生。
果然像朱啟賢說的,那男人就是坐在夏秋水邊上看著夏秋水,那眼神是深情款款。
看到我進來,他站起來,沒打招呼,沒自我介紹,就直接說,我要帶他去美國治療。
我當然不答應,擋在他跟夏秋水中間,說,你算什麼,他是我的人。
那男人淺淺一笑,說,你的人都保護不好,你有什麼資格做他什麼人。
男人的話像根棍子給我當頭一棒,他說的對,我根本沒什麼能力保護他,就連這次他進醫院我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魯莽的找王八蛋,魯莽的回來,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雖然我沒能力,我依然想要和夏秋水在一起,看到這個男人出現,我更多的是恐慌,在雙重打擊下,我還能理直氣壯說什麼。
那男人說,你和秋水認識多久了?你了解他多少?他家裏有什麼人?他住在什麼地方?他喜歡吃什麼東西?他喜歡看什麼電視?你都知道?
這些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被一個男人這樣質問,而我居然一句都回答不了。
我看著病床上的夏秋水,不死心的問,你到底是他什麼人?
那男人也看著夏秋水,露出溫柔的微笑,說,我是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