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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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秋水準時出現在教室,不過我就當作沒看到,理都不理他。後來下課了,他走過來,我還是采取無視的態度。
他說,千名軒,昨晚——
我說,怎麼?泡妞順利不?
對,我就是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雖然上課的時候朱胖有偷偷發消息給我說,我們冤枉夏秋水了,他其實是帶他弟弟去看病,醫院規定不能用手機,他一直調成靜音,所以才沒聽到。
他臉色微變,但繼續解釋,他說,昨晚上我弟弟病了,發燒,燒到40度,我隻能送他去醫院,醫生說手機不能用,我就調了靜音帶身上,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我根本沒聽到,後來弟弟病穩定了,我才看到的,千名軒,你別生氣了。
唉,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也就夏秋水這個男人適用。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又能計較什麼。
我說,那你弟弟沒事了吧?
他點點頭,說,嗯,隻是還要留院觀察,所以這幾天我都得去醫院陪他。
聽他這麼說,當時我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不是吧,還要去啊。不過對方是他弟弟,我又能說什麼,隻好揮揮手表示同意。(千名軒,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你就算不揮手,人家夏秋水也會去滴。)
話說,我這顆心咋的就是蹦蹦跳,我看了眼夏秋水的床,空空的幹淨的很,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床上整理的跟個娘們一樣,再看看自己的床,唉,就一豬圈。
翻來翻去可就是睡不著,我曉得是因為夏秋水不在,可這有點說不過去,他小子憑什麼對我有這麼大影響力,細細想來,我跟他也沒多少交集,就很幸運坐在朱啟賢邊上,然後很自然的住進我們宿舍,就一起吃了幾次飯,其他也沒什麼嘛。
靠,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坐起來,已經兩點半了,可我居然還沒睡著。看看手機,沒電話沒短信,老子美女朋友,手機難道就是個擺設?
這個時候,夏秋水在幹嘛,他弟弟病好點沒,腦子裏都是夏秋水的身影。
最後,我還是按耐不住,給他發消息。
我說,夏秋水,你弟弟還好吧。
過了會,他就回過來,這小子居然這個時候也沒睡覺,他說,嗯,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你怎麼還不睡?
我說,睡不著,老子心煩。
他說,千名軒,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弟弟?
呸,老子擔心你好哇啦。
但我又不能這麼說,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回答嗯比較好。
夏秋水也過了會回過來,說,千名軒,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心轟的被擊中,看到夏秋水這麼和我說,我心裏樂滋滋的高興開了。
後來,我就和他說,早點睡什麼的,然後我就呼呼睡到大天亮。
夏秋水回宿舍的時候,我們都還在睡覺,當然我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隻是醒來的時候,看到夏秋水就站在我床邊,我被嚇了一跳,看清楚是他後,一拳打過去,罵他說,想嚇死老子?
他被我揍了一拳,沒生氣,反而笑著對我說,千名軒,我弟弟出院了。
暈,原來這小子是來通知我,然後叫我不要擔心的,唉,這人咋這麼傻呢。
我邊刷牙,邊含糊的問了些情況。
我說,你弟弟多大了?
他說,15。
我說,你爸媽有了你,咋還生個弟弟?
他說,他不是我親弟弟,是我表弟。
我說,你表弟?那他生病要你著急幹嘛?
他說,他父母都在國外,難得回來,所以一直跟我住的,他生病自然是我照顧,不過,我跟他倒是他比較像個哥哥,平時做飯什麼的都是他弄的,我生病都是他照顧,難得讓我照顧他一下,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我抹了把臉,笑笑說,也是,看你這一身骨頭,風吹吹就能倒的人,就算跟三歲的孩子在一起,可能也是那小孩子照顧你的份。
夏秋水聽我這麼說,皺著眉頭說,我真的這麼差勁嗎?
我決定作弄下他,就說,也不是,要是你是個女人就完美了,你就當自己是個女人好了,讓別人照顧也是應該的。
聽我說完,夏秋水臉色刷白,我意識到玩笑開過頭了,畢竟麼,一男人被說成女人是很傷自尊的。
隻是我剛想道歉,卻突然聽到他說,那你願意照顧我嗎?
這下,我徹底懵了,好半會沒回過神來。
我再次剛想說話,夏秋水居然笑著說,你不是說讓別人照顧是應該的,現在我讓你照顧,你那是什麼反應,像是見了鬼一樣。
靠,原來這小子陰我。
我決定不放過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於是乎,朱啟賢和何發錢就在我跟夏秋水打鬧下被吵醒,然後看著我們兩糾纏在一起,紛紛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下來以示抗議。
後來,待到一個人的時候,我卻猶豫了,其實夏秋水說讓我照顧他的時候,我並不是反感,而是覺得就一女孩子很輕率的跟一認識沒幾天的男的說,那你願意照顧我嗎,我最討厭那些女人隨便,這也是我一直不找女朋友原因之一,可唯一一次跟我這麼說的,居然是夏秋水,是個男人,而我卻在那一刻怦然心動,我漸漸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似乎,似乎喜歡的其實是男人,而現在那個男人已經出現,就是夏秋水。
為此,我苦惱了,我覺得該找個人訴說。
回到家,我看著安岑,就對她說,安岑,我有件事很鬱悶,你幫我分析分析。
安岑認真的看著我,說,闖禍了?
我說,妹子,你覺得你哥除了闖禍沒其他事了?
她很認真的點點頭。
得了,我也不跟她計較,就說,要是我真是個GAY怎麼辦?
她說,你本來就是GAY啊。
唉,看來這小妮子一直沒懷疑過,隻是現在當初的玩笑居然成了事實。
我說,以前跟你開玩笑的,為的是有女人煩著我,可現在我漸漸發現,我真的是個GAY,本來我也沒覺得不正常,但我現在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她說,那他知道不?
我搖搖頭,這哪能讓夏秋水知道,不然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說,我認識嗎?
靠,她不會以為是朱啟賢跟何發錢那兩俗人吧。但我有在她麵前說過夏秋水這人,也算是認識。
我說,就是剛轉進來的夏秋水。
她說,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知道怎麼辦就好了。
我說,不知道,所以找你商量下。
安岑說,那要聽聽我的意見不?
我說,求之不得。
她說,我覺得,你還是跟那個人說了吧,你這樣藏在心裏,一則為自己不正常苦惱,這樣肯定會影響到他們,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懷疑,二則,如果,你不說出來,你看夏秋水永遠都是曖昧眼神,他若不喜歡你,若不是GAY,看到你這樣,遲早也會遠離你。
我覺得安岑分析的很對,可要我說出來,對著一男人說我喜歡上了你,這這這——
最後我在安岑的鼓舞下,回到學校。
這次,夏秋水和往常一樣在睡覺。
我走到他邊上,仔細觀察他的樣子,碎碎的頭發,高高的鼻梁,白皙的肌膚,簡直就是生錯了性別。
我忍不住用手觸摸他的臉,他的唇。
他毫無征兆的睜開眼,盯著我看。
我知道,我現在行為一定很齷齪,可我控製不住自己,被他這樣看著,我很慌張,但還是不想放手。
我就這樣鬼使神差的說,夏秋水,如果我願意照顧你,你願意讓我照顧嗎?
然而,他不回答,就是盯著我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鍾,誰都沒說話。
可是,就在我起身的刹那,整個人被重物壓倒在床上。
夏秋水摟著我說,千名軒,你不許反悔。
各位,當時我那個激動啊,顫抖啊,我決定要好好燒香拜佛謝祖宗保佑,夏秋水不但不覺得齷齪,居然也是個GAY,哦,天,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