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掛掉搬家公司電話，轉身走進租住的舊屋。他彎腰，打開牆角三個堆疊的貓籠。籠門推開，三隻貓依次跳出，蹭過他的褲腿。他抬手，指尖輕觸最胖那隻貓的頭頂，貓發出呼嚕聲。他收回手，走向陽台。
    陽台堆著折疊的貓窩、密封的貓砂袋。蘇漾蹲下身，解開貓砂袋封口。指尖碰到細膩的砂粒，他停頓兩秒，將砂袋拎起，放進提前準備的紙箱。紙箱底部墊著舊毛巾，他按了按毛巾，確認平整。
    震動聲響起。
    蘇漾掏出手機，屏幕顯示搬家公司來電。他劃開接聽鍵，貼在耳邊。“明天上午九點上門，可以嗎？”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蘇漾點頭，喉結滾動：“可以。小區東門進，報我名字。”
    掛完電話，他轉身，看見最瘦的貓正扒拉紙箱邊緣。他走過去，指尖彈了下貓的額頭。貓縮回爪子，蹲坐在原地舔毛。他將貓窩展開，放在紙箱旁，三隻貓立刻鑽進去，擠成一團。
    陸徹清晨七點醒來。他坐起身，指尖按了按太陽穴。沉默半分鍾，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落在他手背，他指尖蜷縮，隨即轉身走向衛生間。
    水流聲響起。兩分鍾後，陸徹走出衛生間，頭發微濕。他拿起手機，點開與家政公司的聊天框，輸入：“九點前必須結束打掃。”發送後，他將手機放在玄關櫃上，拿起外套出門。
    樓下便利店，陸徹拿起兩瓶礦泉水。結賬時，收銀員遞過購物袋。他擺手，指尖夾著水瓶走出便利店。陽光刺眼，他微微眯眼，抬手擋在額前，走向停在路邊的轎車。
    發動汽車，陸徹點開導航，輸入公寓地址。車輛行駛途中，他抬手，按下車載電話快捷鍵。“把下午的會議提前到兩點。”電話接通後，他開口。對方應下，他直接掛斷。
    蘇漾次日八點半站在舊屋門口。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指尖在屏幕上劃動。三個貓籠已經重新關好，放在門口。他彎腰，拎起最上麵的貓籠，手臂肌肉微微繃緊。
    樓道傳來腳步聲。蘇漾抬頭，看見搬家公司的人扛著工具箱走來。他側身讓開，指尖指了指屋內：“主要搬紙箱和貓籠，輕拿輕放。”領頭的人點頭，揮了揮手，其他人走進屋內。
    陸徹九點抵達公寓樓下。電梯上升時，他指尖敲擊手機屏幕，查看家政公司的反饋。屏幕顯示“已打掃完畢，等待驗收”。電梯門打開，他走出，走向公寓門口。
    鑰匙插入鎖孔，轉動。陸徹推開門，玄關櫃上放著家政公司的驗收單。他拿起，指尖掃過上麵的字跡，走到次臥門口。推開門，地麵光潔，空氣裏有消毒水的味道。他抬手，指尖在床沿摸了摸，沒有灰塵。
    手機震動。陸徹掏出，是蘇漾的消息：“我已經出發，十分鍾到。”他回複“知道”，收起手機。走到客廳，他拉開沙發旁的抽屜，拿出兩雙新拖鞋，放在玄關櫃旁。
    蘇漾的車停在公寓樓下。他率先下車，打開後備箱。搬家公司的人將貓籠和紙箱依次搬下來。他跟在後麵，指尖始終盯著貓籠，直到走進電梯。
    電梯門打開，蘇漾看見站在門口的陸徹。他頓了頓，抬手，指了指身後的紙箱：“都是貓的用品和我的衣物。”陸徹點頭，側身讓開。“次臥在那邊。”他抬手，指向走廊。
    搬家公司的人將物品搬進次臥。蘇漾跟進去，指尖在空蕩的牆麵敲了敲。“放在這裏就好。”他說。等人離開，他轉身，看見陸徹站在門口，視線落在貓籠上。
    “我先安置貓。”蘇漾開口，走到貓籠旁。他解開籠門，三隻貓猶豫片刻，依次跳出。最胖的那隻直接走向門口，陸徹下意識後退半步，指尖蜷縮。
    蘇漾彎腰，抱起那隻貓，走向次臥角落。他放下貓，從紙箱裏拿出貓砂盆，組裝起來。指尖扣緊卡扣時，發出輕微聲響。陸徹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喉結滾動。
    “需要幫忙？”陸徹開口。蘇漾抬頭，搖頭：“不用。”他將貓砂倒入盆中，三隻貓立刻圍過來。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貓砂，走向另一個紙箱。
    陸徹轉身走進廚房。他打開櫥櫃，拿出兩個新的碗，放在台麵上。一個倒滿水，一個放進貓糧。他端起兩個碗，走向次臥門口，放在地上。蘇漾看過來，他點頭：“專門買的，貓用。”
    蘇漾彎腰，將碗推到貓麵前。指尖碰到地麵，冰涼。他直起身，看向陸徹：“謝謝。”陸徹沒回應，轉身走向客廳。“我下午有會議，先走。”他拿起玄關櫃上的車鑰匙，“晚餐自己解決。”
    蘇漾點頭。看著陸徹換鞋出門，關門聲響起。他轉身，繼續整理物品。從紙箱裏拿出衣物，掛進次臥的衣櫃。指尖劃過衣架，確認穩固。
    陸徹坐在車裏，掏出手機。他點開外賣軟件，下單兩份簡餐，備注“一份放門口，一份半小時後送”。支付完成，他發動汽車，駛離小區。
    蘇漾整理完衣物，坐在次臥的地板上。三隻貓蹭著他的腿，他抬手，依次**它們的後背。手機震動，是外賣送達的提醒。他起身，走向門口。
    門口放著一個餐盒。蘇漾拿起，走進廚房。打開餐盒，是清淡的蔬菜和米飯。他拿起筷子，吃了兩口，聽見客廳傳來貓的叫聲。他放下筷子，走出去。
    最瘦的貓正扒拉主臥的門。蘇漾走過去，抱起它，指尖在門把手上碰了碰。門沒鎖，他猶豫兩秒，輕輕推開一條縫。主臥整潔，書桌上放著電腦和文件。他立刻關上門，抱著貓走向次臥。
    陸徹開完會，已經下午五點。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指尖在手機上劃動，查看外賣訂單。顯示第二份餐已經送達。他收拾東西，走出會議室。
    蘇漾躺在次臥的地板上，三隻貓趴在他身上。手機放在手邊，屏幕亮著，顯示寵物醫院的預約信息。他指尖點了點屏幕，確認明天帶貓接種疫苗的時間。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蘇漾起身，走出次臥。陸徹換好鞋，走向客廳，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上。他抬手，鬆了鬆領帶，看向蘇漾：“貓沒亂闖？”
    “沒有。”蘇漾點頭，指了指次臥，“都在裏麵。”陸徹嗯了一聲，走向廚房。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指尖在冰箱門上敲了敲：“裏麵有牛奶和雞蛋，共用。”
    蘇漾走進廚房，打開冰箱。他拿出一盒牛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轉身看向陸徹：“明天我帶貓去打疫苗，可能要晚些回來。”陸徹點頭，沒抬頭，正在收拾廚房台麵上的水漬。
    晚上七點，蘇漾走進浴室。他打開水龍頭，水流落下。兩分鍾後，他關了水，走出浴室，手裏拿著濕毛巾。走向次臥時，他看見陸徹站在客廳陽台，背對著他。
    陸徹聽到腳步聲，轉身。蘇漾的頭發微濕，耳尖泛紅。他移開視線，抬手，指了指浴室：“熱水時間晚上六點到十點。”蘇漾點頭，走進次臥，關上房門。
    陸徹回到陽台，掏出手機。他點開工作群，回複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輸入完畢後，收起手機。他轉身，看向次臥的方向，停頓兩秒，走向主臥。
    蘇漾在次臥鋪好瑜伽墊。他坐下，雙腿盤起。三隻貓圍在他身邊，他抬手，指尖輕輕敲擊地麵，貓立刻湊過來。他保持這個姿勢十分鍾，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是城市的燈光。蘇漾抬手，指尖在玻璃上劃了劃。手機震動，是朋友的消息：“搬家順利嗎？貓適應嗎？”他回複“順利，適應”，收起手機。
    陸徹在主臥處理文件。電腦屏幕亮著，他指尖敲擊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中途，他停下，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向門口，輕輕拉開一條縫。客廳沒聲音，隻有次臥傳來輕微的貓叫。
    淩晨十二點，蘇漾關掉手機屏幕。他躺下，三隻貓蜷縮在他身邊。他閉上眼睛，呼吸均勻。次臥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陸徹的身影在門口停留片刻，又輕輕關上。
    陸徹回到主臥，打開衣櫃。他拿出一條薄毯，走向客廳。將薄毯鋪在沙發上，他轉身，看向次臥門口。停頓兩秒，他走進浴室，關上門。水流聲再次響起。
    次日清晨，蘇漾被貓的叫聲吵醒。他坐起身，看見最胖的貓正扒拉房門。他起身，打開房門。陸徹已經在廚房，正在煎雞蛋。香味傳來，蘇漾的喉結滾動。
    “要吃？”陸徹回頭，指了指鍋裏的雞蛋。蘇漾點頭。陸徹拿出一個盤子，將雞蛋盛出，放在餐桌上。蘇漾走過去，拿起筷子。剛吃一口，陸徹遞過來一杯牛奶。
    “我吃完去寵物醫院。”蘇漾開口。陸徹嗯了一聲，正在收拾自己的餐具。他將餐具放進水槽，打開水龍頭衝洗。“晚上我有應酬，可能晚點回。”
    蘇漾吃完，將盤子放進水槽。他轉身，走向次臥。抱起三隻貓，放進貓籠。拎起貓籠，他走向門口。陸徹正在換鞋，看見他，抬手，指了指玄關櫃：“鑰匙帶好。”
    蘇漾拿起鑰匙，放進口袋。拎著貓籠出門，關門時，他特意放輕動作。陸徹看著關門的方向，指尖在門把手上碰了碰，轉身走進客廳，拿起公文包出門。
    寵物醫院裏，蘇漾將貓籠放在地上。醫生走過來，他抬手，指了指貓籠：“三隻都要接種疫苗。”醫生點頭，打開籠門。蘇漾站在一旁，指尖緊握，直到醫生說“沒問題”，才鬆開。
    陸徹抵達公司，剛走進辦公室，助理遞過來一份文件。他接過，指尖在文件上掃過。“把這份文件複印十份，十點會議用。”他開口，走向辦公桌。助理應下，轉身離開。
    蘇漾帶貓離開寵物醫院時，已經中午。他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三份貓罐頭和一份便當。回到車上，他先打開貓罐頭，喂給貓。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吃起便當。
    陸徹的會議持續到下午兩點。結束後，他被老板叫進辦公室。半小時後，他走出辦公室，臉色沒變，指尖卻微微泛紅。他回到自己辦公室，拿起手機，給蘇漾發了條消息：“晚上不用等我。”
    蘇漾收到消息時，正在整理次臥的貓玩具。他回複“好”，收起手機。將玩具分好類，放進收納盒。三隻貓在旁邊玩耍，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小球，扔向遠處。
    傍晚六點，蘇漾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番茄。他拿起菜刀，切番茄。刀刃碰到砧板，發出規律的聲響。炒好番茄雞蛋，他盛出，放在餐桌上。剛坐下，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
    陸徹走進來，身上有酒味。他換鞋時，身體晃了一下，指尖扶住玄關櫃。蘇漾走過去，伸手想扶，又收回。“需要喝水？”他開口。陸徹點頭，走向客廳，坐在沙發上。
    蘇漾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陸徹接過，喝了一口。他抬手，按了按額頭。蘇漾站在一旁，直到陸徹說“沒事”，才轉身回到餐桌，繼續吃飯。
    陸徹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半小時後，他起身，走向主臥。路過餐桌時，看了眼蘇漾的碗，已經空了。他沒說話，走進主臥，關上房門。蘇漾收拾好餐具，走進廚房清洗。
    晚上十點，蘇漾走進浴室。洗漱完畢，他回到次臥。三隻貓已經睡熟。他躺下，關上燈。客廳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陸徹去浴室的聲音。他閉上眼睛，直到腳步聲消失，才放鬆身體。
    陸徹洗完澡，走出浴室。他看向次臥的房門，黑暗中，隻能看見門縫透出的一點微光。他停頓兩秒，走向主臥。關門前，他抬手，在牆上輕輕敲了一下。次臥的微光晃動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