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清倌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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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回到內院,感覺哪裏怪怪的,輕聲呢喃著。
“徐福怎麼換衣服了,我記得他早上不是這件來著。”
徐烈也不是很在意一個老管家為什麼換衣服,畢竟自己可不想被人誤解有某些奇怪的興趣愛好。
窗外的鳥嘰嘰喳喳的叫著,跟那群文臣一樣吵,徐烈想著李世民的話。
李元吉倒台是好事,但倒的太快了,陛下那邊恐怕會有變故,要小心麵對。
太子那邊也容易狗急跳牆……
徐烈搖搖頭,暗罵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亂碼七糟的東西,少參與少參與,真是被李世民洗腦了。”
徐烈撤回了一個政治跟隨,並給予了李世民一個來自靈魂的巴掌。
午膳好了,徐福帶著下人進來將午膳放在桌子上,今日徐福過於愧疚,並自掏腰包給自家侯爺多添了兩道菜。
徐福的內心在畫蘑菇譴責自己,並怨懟陛下,老奴這個暗線都這麼多年了,就不能把老奴忘了嗎?
哐當一聲,徐福撞在牆上,徐烈吃飯的手頓了頓,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給徐福請個大夫了,徐福老了看起來腦袋不太聰明。
徐福滿腦子兵荒馬亂,然後磕磕絆絆的潤出了屋子裏。
當天晚上,徐烈就吩咐管財賬的給徐福漲了十貫錢。
次日沐休。
徐烈拿起前日寫的策略放進衣袖裏,坐上馬車前往皇宮的方向。
馬車悠悠晃晃的行駛,徐烈困得想睡覺,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提出意見。
片刻後,馬車停在了皇宮偏門。
徐烈揉揉眼睛,歎了口氣,掀開馬車的車簾,徒步走進皇宮。
殿內,帝王正在批奏折。
徐烈走進去,剛要躬身行禮,李淵抬頭說著:“免了,尋呈過來坐。”
“謝陛下。”徐烈走到一旁的軟墊上,跪坐在那。
“朕讓你寫的詳細策略,你可寫了?不寫可是欺君。”
李淵略帶開玩笑的語氣逗徐烈。
徐烈下意識的咧嘴:“臣當然是寫了的。”說罷,從袖口中拿出宣紙遞給李淵,李淵有些驚訝的看著徐烈。
“不得了,朕的尋呈居然真的會寫。”接過徐烈手中的紙,打開後認真的閱覽。
李淵感到有些驚奇,雖然徐烈的計謀確實毒了些陰了些,不太人道,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李淵把紙放在了龍案上,抬頭看向徐烈,眼神中帶著讚賞。
“不錯,朕喜歡。”
徐烈聽聞,接了一句,“陛下,那臣這…可有機會實施?”
李淵頓了兩秒,頗為困難的說:“倒也不必如此著急,容朕想想。”
徐烈應聲,“是”。
說完徐烈就無所事事的看著眉頭微皺的李淵,心裏描摹著他的五官,徐烈感歎著。
“別說,還挺帥的。”
李淵聽見徐烈說了一句話但又沒聽清,於是抬起頭,問徐烈:“你剛才說什麼?”
徐烈咳了一聲,欲蓋彌彰的說著:“啊?沒,沒什麼,陛下,您聽錯了。”
“那是朕錯了?”李淵挑眉,慢悠悠的說,極具壓迫感。
“不不不,陛下沒錯。”徐烈連忙反駁,“是臣的問題,臣在回想陛下的豐功偉績。”實則是陛下的五官著實迷人。
李淵瞥了徐烈一眼,仿佛已經看透了徐烈的心思。
“你自己想的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朕不追究。”
“臣知罪。”徐烈笑嘻嘻地說著,“臣還有些事,臣就先告退了?”
“走吧走吧,朕有事再找你。”李淵一臉嫌棄的看著徐烈。
徐烈離開皇宮後,坐在馬車裏,想起幾日前聽漢王說春風樓的曲目在長安城相當的有名,於是吩咐馬車夫駕車去春風樓。
到了春風樓門口,徐烈推門而入。
“咦,大人裏麵請。”一個年過三旬的老鴇扭著腰走過來。
脂粉味迎麵而來,徐烈皺起眉,微微後退一步,瞬間就想趕緊走。
“來個聲音好聽的清倌唱曲。”徐烈扔給老鴇一錠銀子,上樓進了雅間。
清倌穿著一身素衣抱著琴走進來,定眼一看,徐烈俊美的五官明晃晃的進了清倌的眼底。
“在下春風樓越然,見過大人。”越然輕輕的行禮,然後跪坐在席上,“大人想聽些什麼?”
徐烈抬起頭,盯著越然看了一會,說著:“都可以,彈你擅長的曲目。”
越然思考著,突然控製不住的一笑,徐烈瞥了越然一眼。
“笑什麼?”
“隻是在感歎大人生的如此貌美罷了。”越然真誠的誇讚著徐烈。
徐烈閉上眼睛,越然的手指撫在琴上,悠雅的樂聲響起,逐漸變得有些熾熱。
漸漸的,琴聲開始發出一絲邀請的意味,徐烈猛地睜開眼,嘖了一聲。
“彈的什麼曲目?”
越然幽幽的看著徐烈,眼神裏仿佛埋怨著徐烈在此刻才聽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越然奏的是《鳳求凰》,這是越然最擅長的曲目,大人。”
徐烈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越然的臉,輕輕地笑出了聲:“哦?鳳求凰,繼續。”
越然眨眨眼,應了一聲繼續彈。
一遍,兩遍……已經第六遍了,越然有些受不了的抬頭看徐烈,隻見徐烈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越然突然明白徐烈是故意的,微微張開嘴,嘟囔著說:“大人,在下的手實在不行了,可不可以……”
徐烈重新閉上眼睛,並帶著笑意說著:“不可以,繼續。”
空氣片刻安靜,越然隻能繼續,誰讓這位大爺付了錢。
越然的手指都彈破了,滲出絲絲血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乎要哭出來了。
徐烈緩緩的睜開眼,掃了一眼越然,看著他血跡斑斑的手,以及滿是委屈的臉,敲了下桌子,淡淡的開口。
“叫你們老鴇過來。”
越然起身,帶著滿是血跡的手去叫老鴇,老鴇一臉慌張的過來。
“大人,請問是怎麼了嗎?”老鴇心裏慌得要死,越然這個清倌頭牌被這麼為難,難道是不滿意?
徐烈指著越然,說著:“他,多少錢,我給他贖身。”
老鴇愣了一下,張著嘴:“啊?”
“我說,我要給他贖身,贖身需要多少。”徐烈重複著說。
老鴇內心絲毫不平靜,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大人,這個事需要看看越然同不同意,我這就去問他,您稍微等一下。”
老鴇腳下一陣慌亂,然後關上門去找越然了,老鴇無奈的看著越然。
“那位大人說要贖你,你怎麼想的?”
“贖我?”越然明顯不信,湊近看著老鴇的眼睛,“你看看我的手,拜他所賜,他說他要贖我?”
老鴇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滿臉苦笑:“他就是要贖你。”
越然重重的嗬了一聲,慢悠悠的說:“行啊,贖我,兩萬兩白銀,要是成了,你我對半。”
老鴇愁眉苦臉的回到雅間,兩萬兩白銀,能舍得花這錢贖一個清倌就怪了。
老鴇試探性的說:“大人,兩萬兩白銀贖越然,而且這個身契是銷毀,不是轉讓。”
徐烈摩挲著手裏的玉佩,老鴇越發緊張,就在以為成不了的時候,徐烈開口了。
“兩萬兩白銀,可以。”
老鴇不可置信的看了徐烈一眼,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一個手拽著越然,另一個手拿著一張紙。
“大人,這是身契,您過目,若是沒問題,我這就當著您的麵燒掉。”
徐烈看了眼身契,招呼暗衛去取兩萬兩白銀,過了了不足一刻,暗衛便帶著銀錢回來了,遞給了徐烈。
徐烈拿著直接扔給了老鴇,數都沒數。
“你數,對數了就燒,然後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老鴇聽著連忙開始數,兩萬兩白銀,不多不少。
老鴇點點頭,說著:“沒問題,我還有點事要跟越然說一下,您看?”
徐烈嗯了一聲,向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說。
越然跟著老鴇出去,老鴇拿出了一萬兩銀票遞給越然,隻是凝重的看著,什麼都沒說,最後拍了拍越然的手臂。
越然跟著徐烈離開,坐上馬車回到侯府。越然下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這個惡劣的死男人居然還是個侯爺。
徐烈沒管越然,走進侯府直奔自己的內院,越然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住哪裏,隻能小跑著跟上徐烈。
內院正房。
徐烈拿出紗布白酒和藥粉,放在越然麵前,說著:“自己塗,然後包紮。”
越然坐在徐烈的榻上包紮著手指,徐烈突然開口說著:“以後,你就叫徐越然。”
越然停頓幾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以後,住在哪裏?”越然有些難以啟齒的問徐烈。
徐烈微微皺起眉頭,做著思考的樣子,猶豫的開口。
“你先住在我內院的偏房,就是隔壁。”
越然嗯了一聲,不再出聲。
徐福敲門走進來,斜著眼瞪了越然一眼,仿佛越然做了些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侯爺,這位客人是?”
徐烈想了想,說著:“徐越然,住在我的偏房,你派人打掃一下,以後每天用膳準備兩份。”
徐福應聲,“是,侯爺。”
於是,越然就這樣在靖遠侯府稀裏糊塗的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