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師姐沒愛過能恨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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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家了”幾天的疲勞高中生可算是回家了。左慈下了大巴見到了自家的車就先回去了。這次張延沒和簡純一起回去他跟周無岐商量著想去泡溫泉。張延就跟著周無岐走了。
“等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簡純扭頭發現是瞿靈,緊張提醒“師傅你怎麼來了,張泰治他們發現你怎麼辦”
“累了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唉那我行李怎麼辦,我爹媽那邊沒商量”
瞿靈雖說是雇傭兵出身,但這些年一直接活,經濟實力不差什麼,比不過張延,比一個周無岐還是綽綽有餘。她叫了輛專車,把行李接了去
“東西我讓他們送回家,你跟你爹說今天晚上跟左慈一起。她請你去泡溫泉不回家住了”瞿靈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整個嵎城隻有一家接待上流客人的溫泉度假酒店。就是玖沐宮。裏麵硫磺霧濃,溫泉水滾。私密池區,岩石分隔。
瞿靈靠壁,濕紅發纏雪頸。水珠順赤色泳衣滑落緊致腰腹,流暢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曲線,她閉著眼,長睫沾著水汽,紅唇微啟,明豔烈性。簡純在側,黑泳衣裹身,發束頸細,目光虛浮水汽。
“玩的怎麼樣啊”瞿靈開口。
“不怎麼樣”簡純一襲黑泳衣將頭發盤起下半身完全浸泡在湯池裏跟瞿靈姿態差不多,很是悠閑。
“比在學校還不怎麼樣嗎”
簡純把這些天的事悉數托出“這有可比性嗎”
“你可以真性情但不能真實誠”
瞿靈還想說什麼,聽到鄰池水動,兩影踏入,也就閉了嘴。
簡純抬眼,撞進張延靜默黑瞳。黑泳褲白襯衫,水流過緊繃肌理。視線在她臉上一掠,雜糅審視,隨即閉目沉水。
旁立周無岐,笑紋滿麵,花褲紮眼。目光釘死那抹烈紅。
“你怎麼在這兒”簡純和周無岐幾乎同時開口。
“謔!”周無岐扭頭看見瞿靈。聲磁直給“姐姐這氣勢,水裏一泡,更見真章。”坦蕩無遮。
瞿靈懶抬睫,琥珀瞳流轉,唇角微勾。肩頸微轉,水波漾開一片驚心動魄的白“小子眼利。”聲啞帶砂,“可惜姐姐這章,今晚不翻。”指撚冰杯,淺啜,界限如刃。
“簡純她是?”周無岐好奇發問
“我是她小姨”瞿靈主動開口。
周無岐笑意未減,識趣滑入水中:“得,小姨這氣度,沉得住就是風景。”目光純粹流連。瞿靈鼻息輕哼,興致淡。
池小,四人隔霧,暗流無聲。
張延睜眼,目光刺霧,再鎖簡純。水下指尖微蜷。
“簡純”聲沉,壓水聲,“這兒遇上了”
簡純聲靜“我們一直很巧”尷尬道“你也來放鬆”
張延沒再答。視線刮過她蒸紅的側臉。嘴角扯起極淡痕。“水汽蒙眼。”聲壓低了些“看你,輪廓暈開了”前傾寸許,水汽氤氳,距離模糊,“是水蝕骨還是你骨軟?”
話如熱息燙耳。簡純未動,水下肩線倏然繃直。她側首,笑著看他“不過是水汽障目,平常事。”
張延喉間滾出低笑,黑瞳深凝,“你頸後水珠滾落那線可清晰可見。”語調緩拖“繃得直,蓄著力。”視線下移,描摹水線下起伏鎖骨,“還障目嗎”
簡純不退不讓,聲更輕飄,滲一絲冷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下頜微抬寸許,頸線拉成繃緊的弦。
瞿靈一聲輕咳,清晰斷入。她晃杯,琥珀眸刺向張延,戲謔帶刃:“水汽傷眼,話多傷神。留點力氣上岸填肚子”指尖敲杯,叮然脆響。
張延目光從簡純繃直的頸線撕開,撞上瞿靈笑眼。他早就認出了瞿靈,紅發招搖,剛剛**的話也是故意試試她們師徒情誼有多深。
不久四人換裝落座。瞿靈一襲酒紅絲絨吊帶長裙,深V未改,紅發半幹披散,**在暖燈下瑩潤生光。她隨意倚靠椅背,長腿交疊,足尖勾著細高跟,慵懶中透著無聲的侵略性性感。周無岐坐對麵,眼神亮,笑容依舊爽朗,卻多了幾分專注。
簡純換了黑色睡袍。安靜切牛排。張延在她斜對麵,白襯衫解開兩顆扣,露出喉結與一線鎖骨,目光沉沉,鎖著她。
餐桌上,暗流湧動。
周無岐執紅酒瓶,傾身為瞿靈斟酒,動作自然流暢:“小姨這酒選得妙,單寧柔,果香足,配這牛排正好。”他抬眼,笑容真誠,“像小姨這樣的人,烈得明明白白,入口卻順。”
瞿靈指尖劃過杯沿,沒看他,隻唇角微勾:“小子舌頭靈。”她端起杯,淺抿,酒液染紅唇瓣,目光掃過窗外夜色,慵懶帶刺,“酒是好酒,話呢。聽多了也膩。”
周無岐不惱,笑意更深,自己斟了一杯:“小姨嫌膩,那我少說,多看。”他目光坦蕩地欣賞她側臉輪廓,分寸拿捏極穩,“賞心悅目,也是享受。”
另一邊,張延推過自己手邊的勃艮第杯,深紅酒液微晃。他看向簡純,聲音不高,卻穿透餐叉輕碰的細響:“簡純,跟我喝一杯嗎”
簡純抬眼“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喝。”聲音平淡。
“不會?”張延身體前傾,手肘支桌,拉近距離。他盯著她的眼睛“是小姨在這兒不敢。還是怕喝多收不住?”他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杯壁,發出極輕的“叮”聲,像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簡純握叉的指節微微發白。她沒碰那杯酒,隻將一小塊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才開口,聲音輕飄卻穩:“我酒精過敏”
張延低笑,喉結滾動。他拿起那杯推過去的酒,自己喝了一大口,深紅酒液沾濕他下唇,留下一抹暗紅。他放下杯,目光灼灼鎖著她“這樣啊”
簡純呼吸微窒。她端起自己那杯果汁,淺淺啜了一口。
“咳”瞿靈的聲音再次切來。她已放下刀叉,正用餐巾慢條斯理擦拭指尖,動作優雅卻帶著無形壓力。琥珀眸掃過張延,唇角帶笑,眼神卻冷:“張延,酒是好東西,喝多了也誤事。尤其對著不該灌的人。”她目光轉向簡純,語氣隨意卻不容置疑,“小純,果汁涼了,讓他們換杯熱的。”
周無岐適時接口,笑容爽朗“就是,小姑娘喝果汁挺好。張延,你這酒鬼,別老想著帶壞好學生。”他舉杯向瞿靈,“小姨,我敬你。不為別的,就為今晚賞心悅目。”
瞿靈指尖捏起酒杯,與他虛碰一下,紅唇微啟:“賞心可以,”她眼神掠過周無岐,帶著點玩味,“悅目看多了,眼累。”她仰頭,將杯中殘酒飲盡,脖頸拉出優美而充滿力量的弧線。
張延盯著瞿靈,眼神沉暗如淵,又緩緩移回簡純臉上。他不再言語,隻端起自己那杯酒,一飲而盡,喉結重重滑動。
餐畢,四人起身。
瞿靈披上侍者遞來的黑色長款大衣,紅發襯著深色衣料,更顯妖異。周無岐殷勤為她拉椅,目光灼灼。瞿靈目不斜視,高跟鞋敲擊地麵,清脆利落。
張延站在簡純身側,大衣搭在臂彎。他微微側頭,氣息拂過她耳廓,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酒氣和未散的灼熱“純兒,我會和瞿靈再會的”說完,不待她反應,大步走向酒店住所區,背影冷硬。
“他不是張延”瞿靈把另一件外衣披在簡純身上“這是張泰治的大兒子張垡”
簡純一臉困惑
“張延是個讀書人,哪個讀書人能有那樣的行為舉止調戲一個小姑娘”
“他喜歡你嗎”瞿靈突然發問搞的簡純有些無措。
“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否認”瞿靈笑道“喜歡也無所謂”
“瞿靈你有病啊,我跟他才認識多久”敢這麼跟瞿靈說話的也隻有簡純一人。
“你不喜歡他,萬一他對你一見鍾情呢”
“您老就不要逗我了唄他怎麼可能對我一見鍾情”
瞿靈沒再回答,帶她取了房卡,自己就回去了,走之前特意囑咐“身份不用挑明,你小心著張垡,安心睡一晚,明天有人接你回家”
簡純的房間跟張延是同一層,瞿靈走後,她覺得有點尷尬,特意在休息室點了甜點吃了半天才上樓。好巧不巧,張延就在樓梯口等了她小半天。
“今天晚上有點巧過頭了哈”簡純有些不自在的快步走去被張延拉到牆角“純兒,這不是巧”
“你叫我簡純就好”撲麵而來的酒精氣味很難聞,簡純奮力掙脫卻無濟於事“張延,你耍酒瘋也要分人吧,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那你想成為我女朋友嗎”
簡純實在受不了“就算我成為你女朋友,瞿靈的信息我一條也不會告訴你”用力踹了他一腳,自己回去了。
一夜好眠。簡純剛收拾完出房門,就被人打暈昏了過去。
那人是符茵,這個人跟在瞿靈身邊有些年頭了,再遇到簡純之前,瞿靈剛回國那段時間,符茵因為被家暴出逃,瞿靈覺得她長的漂亮,就收留了她,此人可塑性很強,那段時間她最得力的助手就是符茵,這個小姑娘比瞿靈小的有限也算同齡人,都是瞿靈的徒弟,符茵的功夫卻甩簡純三條街,她的性格更狠更下得去手。後來她們因為意見不合大吵一架兩人發誓再見麵一定要殺了對方。符茵走後被張泰治尋到,得知目標一致後,符茵成了張泰治的助理。
“簡純,我是你師姐,今天你跟你師傅必須死一個”
簡純迷迷瞪瞪被綁上車,聽符茵做完自我介紹後心已經涼了半截,暗罵道:天天這個死那個死,跟神經病一樣還**師姐,瞿靈也是眼光有問題自己收的徒弟反目成仇就算了還把賬掛到了下一代徒弟身上哪有這麼算的
符茵看出她的意思笑道“你在心裏咒我也沒用,今天不是瞿靈死就是你死”
簡純已經放棄掙紮聽天由命了,有符茵這尊大佛在這兒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她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死了其實也無所謂不用上學也沒有壓力,至於瞿靈死不死的她心想能不能來還是個問題。所以一路上她都淡淡的不說話也不鬧騰,符茵以為她是被嚇傻了還安慰道:“瞿靈很重感情,你有很大的勝算噢”
“師姐,你當年為什麼跟我師傅鬧掰啊”
“當年你師傅身邊隻有我一個人,後來來了個舔狗,小白臉長的好看,瞿靈喜歡他,有那麼幾年好時光吧,我從看見那個男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好東西,你師傅那人戀愛腦,死活不聽要跟我鬧掰”
“那後來呢”簡純一臉八卦的表情。
“後來那個男的的確是騙錢的,我隻是聽說那個男的差點被瞿靈打死,那時候我們已經鬧掰了,你懂了吧”
“懂了”簡純頭一次見識到瞿靈的多麵性,不知道是邱巧那件事的影響還是剛剛被打暈腦子出了問題,竟然好奇發問“那你是不是喜歡我師傅”
符茵重重的打了她後腦勺“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我們這種人做不了朋友就一定要成為敵人的,那年分開的時候我發誓再見麵我一定殺了她”
簡純心裏暗戳戳想:沒愛過能恨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