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蹲下來，撿起地上的一根黑色羽毛，又聞了聞暗格周圍：“是烏木鳶的羽毛，還有淡淡的寒骨毒氣味——偷珠子的人是幽冥閣的餘黨，而且……”他頓了頓，“撬鎖的手法是錦衣衛的手法，我以前在錦衣衛的時候，學過這種手法。”
    “錦衣衛？”蕭徹皺起眉，“難道是前錦衣衛的人跟幽冥閣合作了？”
    “很有可能，”陳默點頭，“十年前，有個錦衣衛千戶張烈，因為貪贓枉法被革職，後來就失蹤了，據說他跟幽冥閣有來往。這種撬鎖手法，就是他最擅長的。”
    “張烈？”蘇母突然開口，“我聽你爹說過這個人，當年你爹查幽冥閣的時候，張烈還故意給你爹使絆子，後來被革職了。”
    “這麼說，是張烈偷了控心珠？”柳如月著急地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哪裏找他？”
    就在這時，王府的侍衛匆匆跑進來：“公子，蘇姑娘，城西出事了！有人發狂傷人，已經傷了好幾個百姓了！”
    眾人趕緊往城西趕，到了現場，隻見一個男人拿著菜刀，追著百姓砍，眼神通紅，嘴裏大喊：“殺！殺了你們！”官差們圍在旁邊，不敢靠近。
    “是控心珠的影響！”蘇清鳶大喊，“他被控製了！陳默，用銀針紮他的百會穴！”
    陳默立刻掏出銀針，瞄準男人的百會穴，輕輕一射——男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蘇清鳶蹲下來，檢查男人的瞳孔——瞳孔放大，沒有焦點，身上沒有外傷，隻有手腕上有個小小的針孔。“他被人注射了控心珠的汁液，”蘇清鳶皺起眉，“控心珠的能量通過血液擴散，讓人失去心智，變得狂暴。”
    “注射？”蕭徹疑惑，“怎麼注射？”
    “用細針管，”蘇清鳶解釋，“就像之前的青鱗毒一樣，不過這次用的是控心珠的汁液。張烈肯定在城裏找了很多人，給他們注射汁液，想控製他們，擾亂長安。”
    柳如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之前在西域認識個胡商，他在長安開了家藥材鋪，專門賣西域的藥材，說不定他知道張烈的消息！我們去問問他！”
    眾人跟著柳如月，往胡商的藥材鋪趕。藥材鋪還開著門，老板是個高鼻梁的西域人，看到柳如月，立刻熱情地打招呼：“柳姑娘，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
    “阿卜杜，我問你個事，”柳如月趕緊說，“最近有沒有個叫張烈的人，來你這裏買過奇怪的藥材？比如能讓人發狂的藥材。”
    阿卜杜的臉色變了變，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有！三天前，有個穿黑衣的男人，來買過”迷心草”和”溶血劑”，還問我有沒有細針管。我覺得他不對勁，就偷偷記了他的樣子，後來聽人說，他就是前錦衣衛千戶張烈！”
    “他還說了什麼？”蘇清鳶追問。
    “他說……他要在城南的廢棄倉庫，給”兄弟們”分”好東西”，”阿卜杜害怕地說，“還說，等他控製了長安，就讓我們這些胡商也聽他的話。”
    “城南廢棄倉庫！”蕭徹立刻站起來，“我們現在就去！不能讓他再害人了！”
    眾人往城南趕，路上，蘇清鳶心裏總覺得不安，總想著母親——剛才太著急，沒顧上母親，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她剛想讓蕭徹派人回王府看看，就看到王府的侍衛跑過來，臉色蒼白：“蘇姑娘！不好了！蘇夫人……蘇夫人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