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月躍下桅杆，找到搜尋寶藏時發現的機關，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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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雪一靠近桅杆就被江落月送進了機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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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第一扇門離開船艙，萬事小心。”這是她和江落月匆匆會麵再匆匆分別的間隙，江落月對她說的話。
    因為沒有準備，掉下機關的時候程立雪擦破了手心，現在能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程立雪卻沒管那麼多，隻兢兢業業地翻找起來，還格外留意是否有隱藏機關。
    如果有隱藏機關可以利用的話，她和江落月的任務會好推進很多。
    雖然江落月不承認也不回應，但程立雪還是確認了江落月就是江落月。
    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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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兩人終於按照計劃把每個船艙都翻了個遍，船員們早就累趴了。
    江落月拉著程立雪躲進其中一個船艙裏，想辦法。
    “每一層的船艙我們都找過了，可是一無所獲。”江落月開始分析，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本子開始寫寫畫畫，“這沒理由，除非係統是在騙我們。”
    程立雪點點頭，附和：“係統說讓找到船長藏起來的寶藏，我們一次都沒有見過船長。”
    “係統也沒有說船長叫什麼名字。”江落月打開新思路，“副船長會不會就是船長？”
    “不會。”程立雪推翻江落月的想法，“係統說了，副船長叫萊尼，和船長不是一個名字。”
    “船長叫什麼？”江落月順著問。
    “普克。”程立雪回。
    “你怎麼知道？”江落月鬆了鬆頭巾，聲音實了很多，“誰說的？”
    “係統。”程立雪再次回。
    “你和係統能聯係上？”江落月有些驚訝，暗道程立雪果然是個人形外掛。
    “你和係統不能聯係上？”程立雪顯然更驚訝，“怎麼會？”
    “可事實就是如此。”人形外掛和常規玩家就是不一樣。
    ——全然忘記了係統說係統隻忠於萌妹子的話。
    江落月沒有發現，她的臉已經露出了大半。
    當然，她也沒有發現，程立雪看她的眼神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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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樣的情況下會任務失敗，然後進入懲罰關卡？”程立雪斂下眸子，沒讓江落月發現她的異樣。
    “和別人撞到相同的任務還在同一個關卡吧。”江落月回。
    “有可能不是相同的任務但是在同一個關卡卻任務失敗嗎？”程立雪問。
    “……有可能。”江落月想了想，想到程立雪和自己一起進入懲罰關卡的現狀，“其中一方為了向另一方隱瞞自己的真實任務內容而說出其他的任務內容，沒想到對方說出的任務和自己的真實任務撞到了，為了讓對方通關隻好放棄自己通關的機會。”
    “沒有。”程立雪卻說，“你猜的隻能算對一半。”
    “哪裏不對？”江落月問。
    程立雪看著江落月的側顏，盡管手心還是火辣辣的，卻怎麼都比不上心口的疼。
    那是一種不可置信參雜著疼惜的，鑽心的疼。
    不敢相信她們都騙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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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其實兩個人的任務本身就是不一樣的，可雙方都沒有和對方坦白，導致雙方都誤以為對方告訴自己的任務內容就是正確的，並且雙方真實的任務內容恰巧和對方告訴自己的是一樣的，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為了讓對方完成任務放棄了自己的任務。”程立雪說，“這樣雙方都會進入懲罰關卡。”
    “你說的對，可是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江落月抬頭，和恰巧抬眸的程立雪對視。
    頭巾完全掉下，露出江落月完整的麵容。
    “江落月。”江落月聽見程立雪說，“你為什麼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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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月抬手想扶一扶頭巾繼續裝不認識程立雪聽不懂程立雪的話，才發現頭巾早就掉了。
    江落月的喉嚨一陣苦澀，程立雪熾熱的目光和直白的問話都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幾次張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吐不出一個音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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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什麼？她們都騙了對方不是嗎。
    要道歉嗎？可是對方想聽的真的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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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在本子上不停地用她已然破碎的神智去整理已經有的線索，畫路線圖，畫人物關係圖。
    可是她很快發現，她連筆都有些拿不穩了。
    她的字從來沒有這麼扭曲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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