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再次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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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1、雙非潔,男女主都不潔。
2、男主上一世做過很多很多傷害女主的事(各種囚禁虐待……)
3、含各種狗血,強製愛,誤會,替身……
4、女主有喜歡的人,男主男二是表兄弟。
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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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沉的,一道道淩厲的驚雷閃過。
昏暗的地下室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氣息。
“荒園有人闖入……守門的蛇群被攻破了!”
“快——神壇已經被林家暗衛包圍了,快去通知大祭司!”
屋外的守衛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靴尖踢了踢女人的背。
江挽蜷縮著身子,咬著牙沒發出一點聲音,直到守衛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撐著地麵,哆哆嗦嗦地坐起來,血液從她撕裂的傷口中流出。
江挽扶著牆壁往外挪動著,她屏住呼吸繞過了地下室外的監控,等江挽趕到神壇打鬥聲已經漸小。
祭祀神壇後方的雜草比人還高,江挽撥開帶刺的枝條,她看到神壇周圍死傷一片,她仔細地分辨著那些人的衣著。
江挽眼眸顫動眼底泛著紅——澤瑜敗了,該來的終究來了。
她垂眸看向自己掌心的蛇形印記,想起了種下同心蠱那天。
玖將一枚亮黃色的蠱蟲放在她掌心的傷口上,隨後玖劃破掌心,溫熱的液體滴進了她的傷口。
她看見蠱蟲鑽進她的皮膚微微蠕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留下了一個淡紅色的蛇形印記。
玖在她耳邊冷笑的那句:“你現在和瑾舟體內種了同心蠱,有你在手,林江兩家就是跳梁小醜,勸你的情郎冷靜一點,傷了瑾舟,你也得去見閻王了。”
裴瑾舟站在陰影裏下頜微揚,嗓音冷淡:“我死,你也活不了。”
好啊。
江挽眼底的紅意隨著回憶慢慢沉下去。
那就用我的命送你去死。
神壇外圍黑壓壓圍攏了一群人,人群的正中間,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雙手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形挺拔頎長,神色淡漠的望著神壇的最高處。
神壇下方一個身影艱難的站起,他一步一步走上神壇,想去握住那把古藤短刀。
男人的眸色一冷,低喝,“放箭!”
上千隻帶火的羽箭朝著那道身影直射而去——
“澤瑜!”
江挽拚命的奔向神壇,刹那間十幾支羽箭射中了她的背。
原本負手而立的男人突然悶哼一聲,嘴裏湧出一大片鮮血,他不可思議地望向江挽。
江挽迎著他的目光揚起一抹笑,可那笑容隻是短短一瞬,極快的,她便沒了力氣墜在了地上。
林澤瑜衝上來抱住她,他痛苦地嗚咽,聲線暗啞,失神的呢喃著:“不要,不要……”
林澤瑜虛虛地抱著她,手不知道往哪下手,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往外滲血。他看著身下渾身是傷的女人,心如刀絞。
她顫抖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自己的手,滿是鮮血的手撫上他臉頰旁那隻殘缺的耳朵。
“澤瑜,他死了……裴瑾舟終於死了。”她先是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疼痛讓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早就已經不想活了……這一年多的囚禁太痛苦了……不能和你……”
她的氣息逐漸微弱,眼睛也逐漸的合上,女人的手忽然失了力氣,重重垂落在地上。
林澤瑜將她緩緩放在地上,聲音顫抖:“阿挽,你等我。”
他踏上了石階,站在了祭台邊。
他緩慢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把古藤短刀。
刀刃割破了他的手,他的鮮血流了出來,滴在了祭台中的溶洞裏。
下一秒,天空中所有的雷電全部消失,周圍的火把也全都滅了。
周圍七名守護著的長老紛紛雙手合十,異口同聲的喃喃念道,“新一任大祭司誕生,所有冤死的魂魄都將得到救贖,再次輪回……”
話音落下,四周所有的暗衛跟人全都朝著林澤瑜單膝跪下,“參見大祭司!”
……
“阿挽?”
“洗好了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挽感覺頭一陣刺痛。
緊接著敲門聲便傳了進來。
江挽睜開眼看向四周,熟悉的浴室,不過自己怎麼會在泡澡?!
聽到門外的催促聲,江挽趕緊站起來穿上浴袍。
浴室門緊接著被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形走了進來。
男人看見麵前裹著浴巾剛出浴的女人,緊縮的瞳孔微微柔和,上前一步道,“剛起來,嗯?”
澤瑜?
她動了動唇,有些不真實的問道:“我還活著?”
林澤瑜聞言用手貼著她的額頭,身邊傳來輕笑:“洗個澡洗壞了?”
江挽順著他的動作抬頭,目光定在男人的耳朵上。
她指尖顫抖著撫上那片皮膚,忍不住地拉扯了一下。
“阿挽、疼。”林澤瑜吃痛地偏了偏頭,語氣裏帶著委屈:“我又讓你生氣了?”
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耳廓的硬度真實的不可思議。
是真的?!
江挽的目光又看向自己的手,十根手指纖細修長,皮膚光滑細膩,十個指甲都在,沒有一道傷痕,也沒有被鐵鏈磨出的厚繭。
她猛地推開林澤瑜跑到全身鏡前,鏡子裏的人麵色透著自然的紅暈。
她抬手拂過臉頰,脖頸,又撩起浴袍領口,身上光潔一片,那些被刀劃開的傷疤,被鞭打的印記,全都消失了!
做夢?
林澤瑜從背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聲音裏滿是擔憂:“怎麼了阿挽?臉色這麼差,洗澡的時候著涼了嗎?”
熟悉的薄荷香氣包裹著她。
都說死後的夢境會重現一生中最美好的片段,原來這就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片段麼……
江挽轉過身回抱住林澤瑜,把臉貼著他的胸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他的襯衫上。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訴說:“裴瑾舟……裴瑾舟囚禁我……他打我,每天都打我……他還拔我指甲,用刀劃我的肉……我好疼……”
林澤瑜聞言方才還帶著溫柔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他扶著她的肩膀,強迫她抬起頭,語氣帶著幾分著急:“你說什麼?裴瑾舟囚禁你?”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周圍的氣息都沉了幾分:“什麼時候?”
江挽委屈的點了點頭,眼淚還在不停往下掉,隨即又茫然地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你肯定不知道……看這個場景裴瑾舟還沒來抓我呢。”
林澤瑜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江挽拉著他的手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仰起臉看著他,聲音裏帶著濃重的鼻音:“幫我吹頭發吧,我好想你。”
林澤瑜轉身拿了吹風機過來,俯首薄唇摩挲她的臉蛋,“好,你坐在我給你吹。”
林澤瑜站在她身後,放下她裹在毛巾中濕漉漉的長發,細心的用吹風機替她吹,長指梳理著她的發,盡量不扯痛她。
頭發太長,吹起來起碼小半個鍾頭,女人坐著閉上眼,腦海裏不斷閃過那上千隻帶火的羽箭,和那人的陰狠眼神。
林澤瑜吹好後俯下身,雙臂自身後抱住她,嗅著她的發香,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他聲音溫柔的拂過江挽的心尖:“是不是沒睡夠,我抱著你補個覺。”
“好。”
江挽的餘光不經意掃過窗戶,忽然停住了——窗戶上停著一隻巴掌大的藍色蝴蝶,翅膀泛著幽藍的光澤,正安靜的扇動著,翅尖偶爾落下細碎的藍光。
她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語氣帶著幾分熟稔的隨意:“你看,它又來偷聽了。”
男人順著方向望去,眉頭微蹙眼神裏帶著疑惑。
江挽的聲音淡然:“這是玖的蝴蝶,會掉藍色的粉末讓人痛不欲生,還會幫玖監視。”似是想到了那些痛苦的回憶,她眸子上凝上了一層水光,喃喃道:“還好是在夢裏。”
林澤瑜看著她低落的神情,斟酌著開口,聲音放的更柔了:“玖是誰?他會控蝶術?”他頓了頓,隨後又追問道:“會控蝶術的巫家不是被滅門了嗎?”
江挽默了一秒,語氣稀鬆平常:“他是壞蛋。”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和裴瑾舟一窩的壞蛋。”
林澤瑜心頭一緊,眸間翻湧著劇烈的仇恨,麵上卻隻是緊緊的抱住江挽,語氣溫柔地安撫:“你真的該睡了,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在林澤瑜的懷中,江挽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
睡夢中江挽迷迷糊糊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戴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江挽抬了下眼眸,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低笑道,“能不能有點新意。”
他聽罷,輕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看你這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求過婚呢。”
她低笑不語。
……
翌日一早,江挽在陽光中醒來。
身側的男人,已經醒了很久了,望向她語氣寵溺:“阿挽寶貝,今天就可以看到你穿婚紗了。”
林澤瑜俯身來了個早安吻,便起床洗漱了,看起來心情很好。
江挽緩了幾秒才坐起來,一番洗漱後,她穿了條白色紗裙,腰間用白紗一係,襯得腰間盈盈一握。
她趁林澤瑜不注意,溜到書房輕車熟路的打開桌子最底層的櫃子,在幾把**裏挑選著最趁手的。
試來試去都覺得不滿意,她對槍始終不太熟練,最後還是挑了一把小刀,藏在了短靴裏。
雖然是在夢裏,但是萬一碰到裴瑾舟了還可以多殺他幾次,不能讓這狗東西壞了她的好夢。
……
林澤瑜牽著她上車,在車上林澤瑜摟著她,江挽心裏暗自思忖:
不知道這個夢可以持續多久……江挽暗暗攥緊了手指。
前方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是緊密的槍聲。
林澤瑜驟然警覺,掉頭想撤離。
她蹙著眉,不對,上一世去試婚紗路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不會夢境要結束了……
側方有強光照來,林澤瑜立刻扭轉方向盤,想避開,對方猛一加速,直直地撞了過來。
“小心。”
林澤瑜側身將她摟在懷裏,緊緊抱住。
江挽在劇烈的撞擊下,她的頭重重地撞在車窗上,一陣劇痛襲來。
她伸手觸摸到額頭流下的濕熱液體,夢境也會疼嗎?這溫熱的觸感……
她慌忙看向護著自己的男人,他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發出低低的氣聲:“快走……”
從破碎的車窗飛進一隻藍色蝴蝶,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發出了顫抖破碎的尖叫。
“啊——”
剛喊出聲音便沒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