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穀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自從南旭和自己道了別之後，方月凝沒再聽說過他的消息。就連瑤瑤好像也失聯了一樣，沒有什麼所謂的探子來和自己接應。
    白女始終是一個隱患，方月凝平常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長老和掌門，隻有在考核的時候他們才會現身。方月凝覺得應該加快進度了。她開始主動打聽有關他們的消息。
    “今日掌門要下山？”
    不知道哪裏的消息，方月凝問路明這個萬事通。
    “是啊，好像是去吐蕃吧。聽說有什麼沒見過的毒藥。”
    “那掌門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這種事跟我們沒太大關係的。”路明不在乎地說。
    方月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想去禁忌之地看看，但是該怎麼破那個屏障呢？
    “誒！你們不去湊湊熱鬧？”一個弟子從路明身後冒出，興衝衝地將兩個隔開，然後向前衝。
    方月凝：？
    “什麼熱鬧？難道阿花真是人變的？”路明也是一臉懵。
    方月凝嘴角抽了抽，路明一直很在意阿花這隻貓是不是妖精。
    “白師姐又又又被抓了，就在山門口。”
    方月凝一驚，這白女還真是驕縱，雖說藥穀管教並不嚴苛，但是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禁，即便她父親是掌門也說不過去了吧。
    她和路明對視一眼，一起跟著來到山門。
    山門處有許許多多的弟子圍在那裏，等方月凝和路明擠在外圍的時候，還有些人姍姍來遲。
    “誒，別擠！”
    “噓！小聲點……”
    方月凝：你們這些人真是不嫌事大啊……
    白女就跪坐在那裏，像是受了傷。
    “小白，你這次實在過火了！”副掌門站在她麵前，剛剛收劍，“你就等著掌門來收拾你吧。”說完，他俯身要去拉白女一把，將她提起來。
    不料，就在這時，白女猛地一揮袖。
    眾人都是用藥的好手，下意識都屏息側身。
    就在這一晃神的時間，白女消失不見。
    “小白！”
    副掌門追去。
    眾人見熱鬧沒了，留在此處也沒什麼好看的，便紛紛散開了。
    “誒！阿花？”路明感覺自己腳邊一軟，低頭看是阿花在自己旁邊。他高興地將貓抱起來。
    “你願意跟我親近了。”
    方月凝看路明笑得跟個傻小子，無奈吐槽：“貓奴。”
    “貓奴怎麼了？人人的性命不是被人掌握，就是被命運掌握，我寧願被一隻貓掌握，至少我知道我的性命在這隻貓身上。”
    方月凝好笑搖頭。
    “喵——”阿花掙脫路明的桎梏，跳出他的懷抱。
    方月凝回頭看那處地麵，“白女一直都想要出山？為什麼？”
    “說來也奇怪，白師姐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最近才急著出山，而且聽人說她脾氣差了不少，總是對身邊的人不滿意。”
    路明惆悵：“我有個兄弟天天抱怨她架子大。”
    他攤攤手：“可能是最近出去賭了吧，總賭總輸，變成這樣了。”
    方月凝直覺這件事不同尋常，為什麼白女在自己和南旭來的時候發生這種變化？這太巧了一些。旁人不知道，南旭是來找太子遇刺的線索，而自己則是來找方鄒晨的。
    白女的房間是在上麵的山頭，方月凝不會輕功，也不會禦劍。她身上的法寶早就壞的壞，送人的送人，用光了。
    “老伯，你是這裏的雜役弟子吧。”方月凝盯上了每日負責打掃庭院的老頭。
    “你是？”老頭覺得稀奇，自己每日在這裏打掃，無人在意，這回居然有一個小丫頭主動找自己搭話。
    “晚輩的父親也是這裏的雜役弟子，他跟我講過您。”方月凝沒有回答自己叫什麼名字，說的少錯的少。
    “哦？”老頭更驚奇了。
    “父親說不知道您在這裏待了多少年，他來的時候您就在，他走的時候您依然在這裏幹活。他很敬佩您。”
    老頭被哄得心滿意足。
    方月凝是從路明那裏知道這個老頭是最初進山的那批人之一。山裏的雜役弟子不少，而且前前後後跟著一起參加戰役，死傷的也不少。
    換了一批又一批，唯一的老人還在。據說他是跟某位長老有點私情。
    “我很好奇您是隻負責我們這一座山嗎？”方月凝閃著大大的無害的眼睛。
    “咋可能？這整片的山都是歸我負責。”老頭驕傲地仰頭。
    “原來如此！老伯您還會輕功？”方月凝一臉崇拜。
    “不是。老夫即便會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老頭看了方月凝一眼，猶豫一會兒還是說道，“看見那裏了嗎？那是一個傳送陣，可以靠這個上去。”
    方月凝挑眉，她倒是沒想到還有專門為了雜役弟子設的傳送陣法，藥穀這麼大手筆？
    不過管不上這麼多，方月凝要想辦法上去。
    “這個傳送陣看起來聽高級的啊……不會連內力都不需要就能用吧……”方月凝好奇地朝老頭指的方向瞧。
    “哼，那是。那可是上麵的人專門設的。”老頭很有榮譽感，山上的就等同於他的。
    “嗯……”方月凝笑了笑，“是很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