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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什麼鬼地方,”唐寧此刻正位於城市中心商業廣場,腳下踩著彈簧都蹦出來的棉床,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卡通黃色老鼠的灰包,“怎麼能睡的床都沒有。”
沒有。
這兩個字如同觸動了某條蛇的神經係統,他試探中又雜夾了些許興奮道:“咳咳,今晚是不是……”
“閉上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撕碎他。”
唐寧毫不留情打斷他,並隨手撕開剛才從超市貨架上拿的薯片。
墨燭小聲道“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唐寧聽到他的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他想,這條蛇應該不會覺得撕爛嘴是好事吧!
超市貨架上的東西其實看起來都很新鮮,那些瓜果蔬菜都和剛放上去的一樣,唐寧挑挑揀揀半天送了好些東西,並找了個書包裝上。
他打開包裝,嗅了一口,聞著就很新鮮嘛。
輕輕咬上一口。
脆脆的口感及鹹香的味道觸及著他的味蕾,細嚼下去,還有帶有一絲肉的香味。
眼眸不由有一瞬明亮,恍若夜間星辰。
他的頸間咕嚕幾聲,不由讚歎:“好好吃。”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吃過這些零食了。
墨燭在腦中發出一聲輕哼,語氣頗為陰陽怪氣,“呦!好好吃呢?。”
唐寧擦了擦唇,道“沒你好吃,可以了不。”
這句話並不算假話,因為燭的肉的的確確是他說過所有食物中最好吃的。
無論是新鮮剛取下來腹肉,還是他滾熱的心髒,都很美味。
不需調料,不需要烤製,就新鮮的就好,牙齒咬上去,鮮甜的味道彌漫,肉的口感更是筋道脆爽。
也可以直接在夜晚,點上一縷火,咬上他的脖頸,像吸血鬼一樣吸血。
這簡直絕了。
問為什麼絕了?
自然是這種方式更有情調了,試想一下,**在放縱,影子在**,絕對的享受。
更何況,唐寧再不想承認,也得認同,那家夥的人形,帥炸天了。
故而這種吃法自然而然是唐寧最愛的一種,甘甜醇香。
還在那方世界時,唐寧無聊得都想嚐嚐他那玩意什麼味道。
會更甜呢,還是更腥。
是更有嚼勁,還是更軟乎。
隻是可惜,在那處地方,陰暗中還是陰暗,無聊中還是無聊,慘叫悲傷絕望覆蓋著那個地方,是一切夢魘的開端,是被遺棄之地。
在那裏,唐寧都要瘋魔了。
每天唯一的樂趣便是和墨燭做,這已經是他打發悠長時間的一種方式。
雖說他的恢複能力強,但是那玩意重新長了還有那麼長嗎?
雖說蛇有兩根,但少了一根好像也沒什麼,何況他與墨燭一直都隻用一根,但要是因為這事,今後他萎了怎麼辦。
自己的幸福快樂不就葬送了。
所以就一直沒嚐試。
墨燭在聽到唐寧的誇讚後,沒有作聲。
但他心情的轉變起伏還是讓唐寧捕捉到了。
這家夥,被吃還**的高興得起來。
哪怕和墨燭一起生活了好久,唐寧依然會被他的**程度所震驚。
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死傲嬌+終極抖m+終極大**屬性。
不過該誇還得誇,畢竟吃了他的肉這麼久,居然沒膩,就好像有一股魔力誘使他。
唐寧走出商場,這時太陽已經西沉了,整片天暈染成璀璨的金色。
他再看了看另一邊,月亮卻是分外未動,依舊死氣沉沉,像塊冰冷的石頭。
唐寧看了眼太陽,它已經沒入了地平線,天開始暗沉了。
“嘖,”唐寧頗為煩躁地抓了毛燥的黑發。
長長的頭發垂在兩肩,從某些角度看挺像女生。
唐寧此刻有點後悔方才對墨燭的承諾。
唐寧一摸自己的腰,上麵還附著昨天晚上的酸痛,到現在還沒好。
一到這,唐寧都忍不住想罵這條蛇,那方麵居然這麼強,持久力就更厲害了,唐寧在他的攻勢下,真的就是個弱雞中垃圾了。
明明一開始跟他一樣,到現在這麼強了,他還和原來一樣。
不行,唐寧的思緒飄遠了,他抱拳,心想。
等到了時候,唐寧一定要試試上麵的滋味。
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張床。
他本想找一張軟乎乎的大床,來減少今後的折磨。
如今看來,沒戲啊!
唐寧欲哭無淚,隻能和腦中的燭對話,希望他可以忍一忍。
結果,接下來無論唐寧怎麼呼叫燭,他都不應聲,跟死機了一樣。
好好好,讓他忍個幾天而已,又不是讓他忍幾年。
唐寧心想,我遲早有一天閹割了那東西。
偏偏這時,墨燭開口,帶著他一貫的作風,聲音輕佻,頗像電視劇中的風流浪子:“求之不得。”
豁,戀痛癖患者聽到這就上線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寧感覺周邊多了一股氣息,特別像活人的氣息。
好久沒有聞到過人的氣味了,以至於他分辨不出是不是人。
不過,唐寧可以確定一點,很近很近,幾乎就在自已周圍。
他閉上眼,細細感受這種氣息。
這氣息很重,應該不止一個人,還有夾雜著微潮的血腥氣,及硝煙氣味。
看樣子,應該受了傷。
唐寧緩慢睜開眼睛,棕褐色的瞳孔在落日餘暉下,閃著金燦的光。
他已經知道了人大概在東南方向直線兩百米處,而且他感覺到有和微不足道的東西在靠近他們。
當然,是對力量沒被壓製前的唐寧而言。
唐寧嘴唇蠕動著,語氣談不上多好,囁嚅道,“死蛇,你記得在規則下可以借力量,是嗎?”
“唐寧,我借力量後可是很虛弱的”墨燭聽後,揶揄著,“你態度好一點,我就考慮考慮。”
唐寧道,“一次免跪權。”
……默然
唐寧感受到體內力量的湧動,眼睛一眯,身影如鬼魅般破碎消失。
荒廢的學校上,空蕩蕩的一片,暖暖的斜陽映得這兒有幾分偶像劇的氛圍感。
在一片掉色的操場上,有兩個人服裝稍顯怪異的人,他們身上的衣服極富科技感,藍白光的線條由黑色類似於玻璃的頭盔從上往延展至全身,充斥旋幻的科技感,腰間別著一支黑色的槍支。
“該死的,完全使不上勁,”木托脫下頭盔,長相屬於那種鋒利中夾帶凶氣的男生,他從腰間拿出一柄小手術刀,再輕輕按壓關節處發光的圓,已經化膿的手臂裸露出來,他心一橫,一刀下去,疼痛讓他皺眉
“木托,還能再撐一會嗎?”竹青也卸下頭盔,一頭在女生中顯短的頭發在夕陽下顯得幹脆利落,及英氣的五官讓她偏向男氣一點,但眉骨構造巧妙能又能輕易看出來是女生,她看著處理完傷口,正用異能止血的木托詢問道:“總部支援還需要一會。”
木托聽了,不由有些急迫,“隊長,我倒可以撐一會,但曉曉她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們回來救他們。”
說罷,他一咬牙,狠狠朝鏽痕滿滿的欄杆上砸了一掌,瞬間,堅實的欄杆被打出斷。
“要是當時我的異能再撐一會就好了,可偏偏……”
“木托,你當時已經到了極限了,這不是你的錯。”
她深知如今不是自責的時候,偏中性的嗓音開口,象佂性地安慰了幾句:“木托,你當時已經到了極限了,況且,我們誰也沒料到,除了魘蛇外這裏居然有三隻B級魔蜥,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想怎麼救回曉曉她們。”
“我知道,可我……”木托自責開口,但身後突兀地出現一道不屬於兩人中其中一人聲音打斷了他的發言。
“嗨,你們好。”
瞬間,竹青將別在腰間的槍對準唐寧的頭,眼睛滿是警惕。
她剛剛明明隻是眨了一下眼,突然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關鍵,自己的異能居然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而且自己在他倆人身邊布下結界,不然,就剛剛木托那樣子,恐怕早把那怪物吸引過來。
木托被唬了一跳,向右轉身便看見一個長發青年站在自己身後。
本就因為失血而泛白的臉色,因為剛剛這一嚇,更加蒼白。
唐寧看了下木托,扭頭就看見白色炫酷的槍身,他歪頭笑了下,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一些。
三個人,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竹青和木托心中緊張到了極點,能如此悄無聲息並且無視竹青的結界站到他們的麵前。
他的力量,絕對恐怖,至少,殺他們兩個人沒有問題。
木托的鷹眼緊盯著少年,他努力張開苦澀的嘴,詢問“請問,你是?”
唐寧的五官本就顯得溫和,更何況此刻臉上掛著笑,就很容易讓人放下警惕,他看了眼竹青。
對方的長相,配上這身防護服,而襯出颯氣的身姿。
妥妥帥氣大姐姐。
唐寧愣了一下,輕聲回答木托,“如果說現在的我,那麼應該是人。”
應該,木托英俊的眉宇浮現疑惑。
旁邊竹青的臉色有些變了。。
但緊接著,他又聽到唐寧的聲音,“你們需要我幫忙嗎?”
詢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
這句話,讓木托灰藍的眸子亮了一瞬。
他正要開口。
便被竹青攔下,女人的嗓音放低,“請問,您屬於哪方基地。”
在怪物降臨後,世界的人共分了五大基地。
但這並不能代指所有人類,其中黑淵便是由一堆窮凶惡極的人和一些與魘共生的人組成,他們與五大基地屬於敵對關係,而五大基地中的無方基地與黑淵猶甚。
如果剛剛竹青沒聽錯,對方說的應該是人,那麼便隻有共生者,恐怕他來自黑淵。
不巧,竹青與木托正隸屬於五大基地中的無方基地。
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棲息在A市中的**魘魔蛇,試圖擊破基地的屏障,竹青一隊便是奉命去消滅它的,然而,在即將成功時。
突然間出現三頭B級魔蜥,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在同等級的情況下,這些怪物是強於人的,更何況是已經力竭的他們一行人,就在竹青與木托即將命喪蛇口時,隊伍中的李曉運用異能把他們送了出來。
而他們則留在被魘蛇吞之入腹。
被魘蛇了的人並不會死亡,而是留在它的腹中,陷入最深夢魘,而在其中產生的絕望與恐懼,就是滋養魘蛇的絕佳食物。
但時間過長,便會永遠陷在自己的恐懼中,無法掙脫,無法蘇醒。
因此,出來第一件事,竹青倆人就立即向總部發出求助,然後,便遇到了唐寧。
此時此刻,竹青全身繃緊,她擔心唐寧是黑淵的人,那就糟糕,就算唐寧沒有展現敵意,但誰能保證,對方不是貓抓耗子般,玩弄他們呢。
“這個,”唐寧不知道怎麼回答,忽而,他眼急手快地拽著兩人的領口跳離,倆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至退後了幾十米遠後,就在他們原來站的地方,一頭類似於剛剛卻又更加大的巨蜥從塑料草萍上鑽了出來。
這頭蜥蜴更加恐怖猙獰,長長的尾巴腐爛出尾骨,右邊黃澄的眼球掉了出來,僅靠係帶連著,垂在臉上。
剛落地的木托和竹青都暗歎一聲不妙,這頭算是那三頭魔蜥中最強的那頭,無限接近**。
如今自己這邊,力竭傷殘,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
竹青隻覺逆天匹配局。
唐寧眼神玩味看著這頭蜥蜴,心想,沒想到,居然還有配餐。
他舔了舔牙,隱隱有些興奮道,“需要我幫你們解決嗎?”
“啊!”竹青還未反應過來,木托便急忙道:“需要”
唐寧目光盯著那頭蜥蜴。
雖說吃飽了,但多吃點也不是不行,他用著正常的音量道,“莫。”
話落,刹那間一聲清脆的巨響伴隨著狂風,讓木托與竹青晃眼低頭。
再抬頭時,便是一片雪白,一條長長粗壯的白蛇緊緊地纏繞住巨蜥的身體,它的身形龐**那條蜥蜴還大了幾倍。
白蛇吐著信子,豎著黑色瞳孔在金色的眼中如同幽冥中的死神鐮刀。
森白泛冷的磷片每一次纏繞,都分割著巨蜥身體的磷甲,巨蜥那顆掉出的眼珠便被割斷。
巨蜥咽喉中發出哼嗯的窒息聲,伴隨骨骼被擠碎的聲音,它拚命掙紮,但莫怎麼會讓他輕易掙脫開來
就在木托和竹青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白蛇張著口囫圇吞棗一般,一口下去。
無限接近**魔蜥就這麼淪為了蛇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