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訓練場飄著薄霧，十幾輛坦克趴在地上跟鐵疙瘩似的，履帶沾著昨夜的露水，反光晃得人眼暈。
    陳淵湊跟前瞅，這玩意兒比炊事班的大鐵鍋壯十倍，炮管跟老周的擀麵杖似的，透著股凶勁兒。
    “都站好！”修羅的聲音裹著風過來，手裏舉著個坦克模型，“今天練坦克協同，兩人一組，一人操作，一人觀察，掉鏈子的罰擦坦克三遍！”
    “擦坦克？”小胖咽了咽口水，“這玩意兒比我家紅薯窖還大，擦三遍不得累斷腰？”
    739號拍著胸脯笑：“怕啥？這玩意兒跟開卡車似的，我熟！等會兒我帶你飛，別跟個軟腳蝦似的。”
    陳淵沒接話，手摸向背包側兜——辣醬罐硬邦邦的，生怕等會兒坦克顛得太厲害，把罐兒顛漏了，那早飯可就沒滋味了。
    分組結果出來，陳淵跟739號一組，小胖跟另個新兵一組，林溪單獨分到一輛坦克，旁邊還跟著個老兵，跟帶徒弟似的。
    “你負責操作，我觀察！”739號一**鑽進坦克駕駛艙，差點磕到腦袋，疼得他齜牙，“娘的！這玩意兒比卡車駕駛室小多了，跟擠罐頭似的。”
    陳淵跟著坐進去，剛握住操作杆，就覺得手心冒汗——這杆兒比切土豆絲的菜刀沉多了，捏著跟攥著塊鐵似的，根本不聽使喚。
    “咋不動啊？炊事兵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來！”739號在旁邊催，眼睛盯著外麵的標記線，跟急著趕場似的。
    “催啥催？跟沒吃過熱飯似的！”陳淵咬著牙使勁扳操作杆，坦克終於動了，卻跟醉漢似的歪歪扭扭，差點撞向旁邊的沙袋堆。
    “慢點！你這是開坦克還是開碰碰車？”739號趕緊抓穩扶手，臉都白了，“再這麼開，咱倆得被修羅罰擦一禮拜坦克！”
    陳淵也急——跟揉麵團揉不出形狀似的，越急越亂，額頭上的汗都滴到操作杆上了，黏糊糊的。
    就在這時，腦海裏突然“叮”一聲：“檢測到載具操作場景，隱藏任務【載具精通】觸發！是否立即激活？”
    “激活！趕緊的！”陳淵在心裏喊，生怕晚一秒坦克就撞牆了。
    下一秒，一股**順著胳膊竄到手上，操作杆突然變得順手了——跟切土豆絲時突然摸清土豆紋路似的，每個按鈕的作用、每根杆的力道，都清清楚楚印在腦子裏。
    坦克不再歪歪扭扭，順著標記線穩穩前進，速度不快卻很穩，跟陳淵顛鍋時的節奏似的，恰到好處。
    “哎？不歪了！”739號愣了，盯著外麵的路線，“你小子咋突然會開了？跟偷學過似的，藏得挺深啊！”
    “切土豆絲練的手眼協調，”陳淵咧嘴笑，手裏的操作杆跟長在手上似的，“跟找下刀角度似的，準得很！”
    他甚至能精準避開地上的小坑——【載具精通】還帶預判功能，跟【初級戰術視野】似的，提前標出障礙，比老周看火候還準。
    旁邊的坦克紛紛動起來，有的跟他們剛才似的歪歪扭扭，有的幹脆停在原地，隻有陳淵的坦克跑得又穩又快，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卻一點不跑偏。
    場邊突然傳來“沙沙”的寫字聲——陳淵餘光瞥見個文職人員，戴黑框眼鏡，穿淺灰色製服，手裏拿個筆記本，筆跟抽風似的記個不停，眼睛還時不時往他這邊瞟。
    這人員跟之前訓練場的老兵不一樣，沒戴龍牙的臂章，胸前就掛個工牌，上麵寫著“技術記錄員”，卻沒寫名字，跟故意藏著似的。
    “那是誰啊？咋一直在記？”陳淵問739號，手裏的操作杆沒停，坦克剛好繞過一個土坡，穩得很。
    739號瞥了一眼，滿不在乎：“還能是誰？記錄訓練情況的唄，跟學校裏的監考老師似的，盯著你別作弊。”
    可陳淵總覺得不對勁——那文職人員的眼神，不像單純記錄，倒像在找什麼，跟偵探盯線索似的，尤其在看他的坦克時，眉頭皺了皺，還在本子上畫了個圈，不知道記了啥。
    “小心前麵！有急轉彎！”739號突然喊，指著前麵的標記線——那是個九十度的彎，旁邊就是深溝，掉下去可就麻煩了。
    陳淵早有準備，憑著【載具精通】的預判，提前減速，操作杆輕輕一扳，坦克穩穩轉過彎，連車身都沒晃一下，跟切土豆絲時精準轉彎似的，利落得很。
    “漂亮！”739號忍不住誇，“你這水平，比我那開卡車的叔還厲害，以後退伍了能去開油罐車，比切土豆絲掙得多！”
    “拉倒吧，我還想回炊事班顛鍋呢，”陳淵笑，眼睛又瞟向場邊——那文職人員還在記，筆杆都快戳破本子了，嘴裏還小聲嘀咕著啥，離太遠聽不清。
    突然，旁邊小胖的坦克出了狀況——不知道咋回事，坦克突然熄火，停在原地不動，小胖在裏麵急得喊：“哥！咋熄火了？我啥也沒碰啊！跟灶膛滅了似的，咋點都不著！”
    修羅騎著摩托過去，敲了敲小胖的坦克艙門：“慌啥？跟沒見過熄火似的！按重啟按鈕，再不行就下來推，別在裏麵瞎嚷嚷！”
    陳淵看了眼小胖的坦克，又看了眼場邊的文職人員——她剛好抬頭看向小胖的方向，嘴角好像動了動，跟早就知道會熄火似的，眼神有點怪。
    “你看啥呢？專心開你的！”739號推了他一下，“馬上到終點了，別分心，不然咱倆的擦坦克任務又得加量！”
    陳淵收回目光，專心開坦克——可心裏的疑惑沒消：這文職人員到底是誰？為啥總盯著他的坦克？小胖的熄火是意外，還是跟她有關？
    很快，陳淵的坦克衝過終點線，停得穩穩的，跟老周把菜端上桌似的，恰到好處。
    修羅走過來，掃了眼他們的坦克，又看了眼陳淵，語氣有點驚訝：“沒想到你這炊事兵，開坦克還挺有天賦，沒給炊事班丟臉。”
    “跟顛鍋似的，都是手上功夫，”陳淵笑著說，餘光又瞥見那文職人員——她正對著筆記本皺眉，好像在糾結啥，然後撕了張紙，塞進兜裏，轉身往辦公樓走，腳步有點急。
    739號拍著陳淵的肩膀：“行啊你！以後訓練咱還一組，你開坦克，我觀察，保準次次第一，讓修羅都得高看咱兩眼！”
    陳淵點點頭，心裏卻琢磨：那文職人員的異常記錄，肯定不簡單，說不定跟之前的“黑影”徽記、林溪的手環有關，跟老周說的“做菜得留個心眼”似的，這龍牙的訓練，越來越不簡單了。
    他摸了摸背包裏的辣醬罐，沒顛漏，心裏踏實了點——不管啥異常，先保住早飯的辣醬再說，其他的，慢慢觀察，總能看出門道。
    遠處的辦公樓門口，那文職人員回頭看了眼訓練場，手裏的筆記本捏得更緊了，陽光照在她的工牌上，隱約能看見“技術支援部”的小字——跟林溪的手環，竟是同一個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