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宿舍靜得能聽見呼嚕聲，跟炊事班老周的風箱似的，“呼哧呼哧”此起彼伏。陳淵翻了個身，手下意識摸向枕邊的辣醬罐——罐身涼了，卻還攥得緊，跟護著寶貝似的。
    剛迷迷糊糊要睡著，樓道裏突然炸響哨聲，跟炸雷似的，震得床板都顫：“緊急集合！三分鍾！遲到的罰跑十圈！”
    “娘嘞！”陳淵一激靈坐起來，手忙腳**衣服，把褲子穿成了上衣，袖子套腿上還沒察覺，差點摔下床。
    旁邊小胖跟詐屍似的彈起來，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嘴裏還嘟囔：“饅頭……辣醬……別搶我的……”
    “別做夢了！緊急集合！”陳淵拽了他一把，自己才發現穿反了褲子，趕緊脫下來重穿，跟打仗似的。
    衝到操場時，新兵們跟沒頭蒼蠅似的，有的沒穿襪子，有的扣子扣錯，739號更絕——作訓服穿反了，後背的印字都倒著，跟貼了張倒過來的膏藥似的。
    “都站好！”修羅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來，手裏舉著個手電筒，光掃過眾人，“今晚搞模擬突襲，被”敵人”摸到就算淘汰！”
    陳淵剛站好，突然覺得後頸一涼——跟切土豆絲時摸到壞芽似的，直覺裏全是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
    下一秒，腦海裏“叮”的一聲：“檢測到潛在危險場景，【危險感知】技能激活！前方三十米，左側樹林有熱源接近！”
    眼前瞬間浮現出淡紅色的輪廓，三四個黑影正貓著腰從樹林裏鑽出來，手裏還拿著黑黢黢的東西，跟舉著菜刀似的。
    “小心左邊！有”敵人”！”陳淵想都沒想就喊出來，聲音在夜裏格外響。
    新兵們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就衝了過來，手裏的“電擊棒”（後來才知道是模擬武器）“滋滋”響，嚇得眾人趕緊散開。
    “跑啊！”小胖喊著往陳淵身後躲，跟躲貓的耗子似的，“哥，你咋知道有敵人的？跟長了天眼似的！”
    “別問了！先躲！”陳淵拽著他往旁邊的障礙物跑，心裏還惦記著背包裏的辣醬罐——可別被撞翻了，那可是早飯的命根子。
    739號反應也快，一把推開旁邊差點被摸到的新兵，自己卻差點被黑影抓住，胳膊上挨了一下“電擊”，疼得他齜牙：“娘的！下手真狠！跟搶食的野狗似的！”
    陳淵躲在障礙物後麵，借著【危險感知】的提示，看清黑影的動作——他們走位很散，專挑落單的新兵抓，跟抓小雞似的。
    更讓他在意的是，黑影的臂章——不是龍牙的標誌，而是個陌生的圖案：黑色的輪廓，像隻展開翅膀的蝙蝠，下麵還繡著“黑影”兩個字，跟反派似的，看著就不是好人。
    “這是啥來頭？”陳淵心裏犯嘀咕，剛想再看仔細點，一個黑影突然衝過來，手直往他肩膀抓。
    “躲開！”陳淵拉著小胖往旁邊一滾，正好避開，黑影撲了個空，差點摔在地上，跟踩了香蕉皮似的。
    “好險！”小胖拍著胸口，臉都白了，“哥，你這反應也太快了，跟練過似的！”
    “切土豆絲練的手眼協調，”陳淵喘著氣，“跟躲土豆裏的壞芽似的，準得很！”
    遠處突然傳來“啊”的一聲——一個新兵被黑影抓住了，耷拉著腦袋被帶走，跟被拎走的小雞似的。
    739號衝陳淵喊：“別躲了！咱們得反擊！總不能跟縮頭烏龜似的，讓人抓光了！”
    “反擊？咋反擊？咱們連武器都沒有！”陳淵反問，眼睛卻盯著黑影的走位——【危險感知】提示，他們的弱點在側麵，動作雖然快，卻有點僵硬。
    “用障礙物！”739號說著，抓起旁邊的空心磚（模擬道具）往黑影那邊扔，雖然沒砸中，卻逼得黑影退了兩步，“跟打熊瞎子似的，得唬住他們！”
    陳淵眼前一亮，拉著小胖躲到另一個障礙物後麵，正好撞見林溪——她比眾人鎮定多了，手裏還拿著個小本子，借著月光在記什麼，跟記錄戰況的小記者似的。
    “你咋這麼鎮定？”陳淵問她，“不怕被淘汰嗎？”
    林溪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本子揣進兜裏，聲音還挺穩：“他們的走位有規律，跟程序設定好的似的，躲著點就行。”
    陳淵心裏一動——程序設定？這姑娘咋知道的？難道跟她的技術支援部手環有關？
    沒等他多問，一個黑影就衝了過來，目標正是林溪！陳淵趕緊伸手拉她，【危險感知】提示：黑影的動作比之前快了點，是衝著林溪的背包來的！
    “小心！”陳淵把林溪往旁邊一推，自己卻差點被抓住，幸好739號及時扔了塊空心磚，砸中黑影的胳膊，黑影動作頓了頓。
    “快走！”739號喊著，三人一起往操場中間跑，黑影在後麵追，跟追獵物的狼似的。
    跑到操場中央的旗杆下，修羅的聲音又響了：“時間到！停止突襲！被抓住的站左邊，沒被抓住的站右邊！”
    黑影們停下動作，摘下頭套——都是龍牙的老兵，臉上還帶著笑，跟開玩笑似的，可臂章卻還是那陌生的“黑影”徽記。
    陳淵數了數，被淘汰的新兵有七八個，小胖幸好躲得快，沒被抓住，正拍著胸口喘氣，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修羅走到眾人麵前，手電筒的光掃過黑影的臂章，卻沒解釋，反而問：“剛才誰先發現敵人的？”
    陳淵往前站了一步：“我。”
    “你咋發現的？”修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跟要把他看穿似的。
    “直覺，”陳淵沒說技能的事，“跟切土豆絲時感覺到土豆壞了似的，就是覺得不對勁。”
    739號在旁邊幫腔：“他反應是快，還救了我和林溪，不然咱們倆都得被淘汰！”
    修羅沒說話，又看了眼林溪，才開口：“沒被淘汰的，回去休息，明天正常訓練；被淘汰的，罰跑五圈，現在就跑！”
    新兵們散去時，陳淵特意看了眼那些老兵的臂章——“黑影”徽記還在，跟印在上麵似的，不是臨時貼的。
    林溪走在他旁邊，突然小聲說：“那臂章不對勁，不是龍牙的編製，你注意點。”
    陳淵愣了愣——這姑娘果然知道點啥，跟他想的一樣，這“黑影”徽記肯定不簡單，跟藏在土豆裏的蟲子似的，不知道啥時候會出來搗亂。
    回到宿舍，陳淵摸了摸背包裏的辣醬罐，沒壞，心裏踏實了點。可【危險感知】的餘感還在，跟後頸的涼意似的，散不去。
    他躺在床上，心裏琢磨：那“黑影”徽記到底是啥來頭？老兵們為啥要戴這個？林溪又知道些啥？還有修羅，他明明看到了，卻不解釋，跟故意瞞著似的。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枕邊的辣醬罐上，陳淵翻了個身，突然覺得這龍牙的訓練，越來越不簡單了——不光是體力和協作，還藏著這些沒說透的事，跟老周做的紅燒肉似的，表麵看著香，裏麵還藏著八角桂皮，得慢慢品才知道啥味。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辣條，還有半包，心裏突然有點期待——明天的訓練，會不會又有新的動靜？那“黑影”徽記，又會藏著啥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