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沒被怪物搞死,要被美女隊友氣死了人麵鳥的傳說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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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的聲音打破了略顯沉悶的早餐氛圍,他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陶盆從廚房出來,重重放在桌上:“來吃飯吧。”
濃鬱的米香混合著不知名野菜的清苦味彌漫開來。沈軒軒看著盆裏熱騰騰的雜糧粥,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但疑惑也隨之而起:“誰做的?”這鬼地方,難道還有田螺姑娘不成?
小七正往自己碗裏舀粥,頭也不抬,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遊戲裏的**C。”
“**C?”沈軒軒眨眨眼,端起碗湊近聞了聞,還挺香,“謔,還挺人性化嘛~連早飯都管,五星好評預訂了!”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驅散心頭的不安。
偌大的桌子旁,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他和謝早樂還沒動筷。謝早樂慢悠悠地坐下,剛拿起勺子,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響亮噴嚏——“阿嚏!”
她縮了縮脖子,纖細的肩膀微微發抖,鼻尖泛紅,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一絲生理性的水汽,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像隻受凍的小動物。
沈軒軒幾乎是條件反射,“啪”地一聲放下剛端起的碗,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你等等!”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往樓上跑,蹬蹬蹬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古宅裏格外清晰。
謝早樂端著碗,茫然地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又低頭看看碗裏冒著熱氣的粥,小聲嘀咕:“……粥還沒喝呢……”
沒過兩分鍾,沈軒軒又蹬蹬蹬地跑了下來,手裏多了一件明顯厚實許多的、帶著點陳舊氣息的靛藍色棉布外套。他徑直走到謝早樂身邊,不由分說就把衣服披在了對方肩上,還順手攏了攏衣襟,動作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利落。
暖意瞬間包裹了微涼的**。謝早樂抬起頭,漂亮的眼睛裏還帶著點被打噴嚏逼出的水光,此刻卻彎成了月牙兒,笑容明媚得仿佛能驅散這陰霾村莊的寒意:“你真好~這衣服哪兒來噠?”聲音軟軟的,帶著點鼻音。
沈軒軒重新坐下,拿起勺子攪了攪自己碗裏的粥,隨口道:“房間衣櫃裏。”
謝早樂“哦”了一聲,裹緊了身上的厚外套,暖意讓她舒服地眯了眯眼。她重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繼續你剛剛的猜測。”話題轉得自然無比。
沈軒軒說道:“我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確了,那個房間沒有打鬥或是明顯反抗的跡象,連椅子都沒倒,床鋪雖然淩亂但更像是掙紮而非搏鬥,這其實已經足以證明他是在睡夢中被襲擊了。如果哭是這個遊戲的規則禁忌,那肯定還有其他禁忌....”
“哦?”謝早樂含著粥,含糊地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沈軒軒一本正經道:“假設那人真的是在睡夢中死亡,被壓的死死的後腦勺的發絲裏怎麼會有羽毛呢?昨天晚上情況混亂,且人麵鳥數量還多,應該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粘上的,再者,”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這裏可從來沒有人肯定的說規則禁忌隻有一條。小七昨天也隻是含糊地說”小心點”。”
謝早樂咽下嘴裏的粥,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所以,你是懷疑羽毛……是規則禁忌?”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烏黑的發絲,“比如,身上沾了人麵鳥的羽毛,就會觸發死亡?”
“隻能說是有可能,在這個鬼地方啥都有可能。”沈軒軒皺著眉,感覺自己的推理像走進了死胡同,“不過……”
“不過什麼?”謝早樂又喝了口粥,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我在想..如果羽毛是規則禁忌,那我們呢?”沈軒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早樂,“我們昨天晚上可沒沾到羽毛吧?那為什麼那個長脖子的東西會盯上我們?我們幹了什麼啊?”
謝早樂聞言,微挑眉梢,放下勺子,雙手捧住自己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對著沈軒軒忽閃忽閃地眨著大眼睛,紅唇微啟,用那種能膩死人的嬌滴滴語氣說道:“一定是因為你太可愛了呀~它還真是有眼光呢~這麼可愛的小哥哥,連怪物都想多看兩眼呢~”
沈軒軒:“……( _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秒切換“柔弱撩人精”模式的戲精,內心OS瘋狂刷屏:會是因為石像嗎?是因為看了石像?還是因為問了石像後麵的路?!
一頓氣氛詭異的早餐結束,時間尚早。虎山提議大家出去走走,向村民打探打探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人麵鳥”的線索。
眾人剛走出古宅大門沒幾步,沈軒軒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問村民,突然頭頂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幾乎是同時,一股帶著濃重腥氣的液體兜頭澆下!目標是沈軒軒,但旁邊的謝早樂反應快得驚人,幾乎是本能地側身一步,張開雙臂將沈軒軒猛地護進懷裏!
“嘩啦——!”
一大盆黏糊糊、暗紅色的液體結結實實潑在了謝早樂的背上!
空氣瞬間凝固,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謝早樂成落湯鴨血了,沒錯是鴨血。
沈軒軒滿臉懵逼,他被謝早樂護在懷裏,她自己卻被鴨血澆了一整個後背。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農婦端著空盆站在旁邊,臉都嚇白了,拍著**哭嚎:“啊呦喂!我的鴨血啊!全沒了!這該怎麼辦啊~祭祀快來不及了~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放出來的!”
“祭祀。”謝早樂猛地從沈軒軒懷裏抬起頭,水洗過的眸子瞬間銳利如刀,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剛才的柔弱嬌憨消失得無影無蹤。
旁邊一個看起來像是農婦丈夫的村民趕緊拉住她,緊張地四下張望,壓低聲音斥責:“噓!小點聲!重新弄就好了!別嚷嚷!”
沈軒軒這時才徹底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想查看謝早樂的情況,聲音都變了調:“早樂!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啊~”他看著謝早樂整個後背都濕透了,黏稠的鴨血還在往下滴落,染紅了靛藍色的棉布外套,心疼得不行。
謝早樂像是被“祭祀”兩個字抽走了精氣神,銳利隻存在了一瞬。她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慘不忍睹的後背,再抬手摸了摸後腦勺——那裏也未能幸免,精心梳理的長發被鴨血黏成一綹一綹,濕噠噠地貼在頭皮和脖子上,還散發著濃重的腥氣。
“有事兒……”謝早樂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瞬間就紅了,晶瑩的淚珠說來就來,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的形象啊~”她委屈地扁著嘴,泫然欲泣,“我都成……成雞毛撣子了,都不美了~嗚嗚嗚……”
沈軒軒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美人落淚殺傷力巨大,立刻心疼壞了,也顧不上自己臉上沾的血點,連忙掏口袋,發現沒紙,直接用手笨手笨腳地想給她擦:“不哭不哭,擦擦,擦擦就好了……還是美的!真的!血染的風采也是風采!”
謝早樂抽抽搭搭,一邊享受沈軒軒的笨拙擦拭,一邊還不忘哽咽著補充:“幸虧是鴨血……要是綠鼻涕……我才真想死……”
“啊?”沈軒軒擦血的手一頓,沒跟上她的腦回路。
謝早樂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無比認真、無比委屈地看著沈軒軒:“我不想年紀輕輕……頭上一片綠……那多晦氣啊……”說完,還意有所指地、死死地盯著沈軒軒,仿佛在無聲控訴某種可能性。
沈軒軒被她這清奇的腦回路和突如其來的“指控”徹底折服了,都這時候了還能一本正經地開這種玩笑!他哭笑不得,一邊繼續擦著對方頭發上頑固的血漬,一邊無奈道:“……綠鼻涕……行吧,您心態真好。你先回房間洗洗,這味兒太衝了。我去給你找套幹淨的衣服換上。”
謝早樂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應道:“……好。”
沈軒軒安頓好哭唧唧的“落湯血鴨”美人,這才趕緊去找**C要幹淨衣服。等他抱著一套樸素的粗布衣褲重新回到客棧時,其他人已經在向客棧的老掌櫃打探消息了。
小七皺著眉問:“老伯,你們村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兒嗎?比如……晚上不太平?”
幹瘦的老頭,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渾濁的眼睛掃過眾人,慢悠悠地搖頭:“沒有,沒有,我們村能有什麼奇怪的事。山清水秀,太平得很。”
虎山抱著胳膊,單刀直入,聲音低沉:“那村口的石像是什麼?”
老頭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煙霧繚繞中看不清表情:“哦,那個啊……是我們村的守護神。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守護神?”沈軒軒抱著衣服,下意識地低聲重複了一句。他想起昨晚的驚魂,想起那詭異的山宅,應該是廟宇...還有那詭異的人麵鳥怪物,心頭疑竇叢生。他走近幾步,也加入了詢問,眼神帶著探究:“老伯,村門口的石像……有什麼故事典故嗎?或者……”他試探著,拋出了關鍵問題,“石像後麵的那條小路……是通往哪裏的?”
“咚!”
老頭手中的旱煙杆猛地敲在了桌角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渾濁的眼睛驟然瞪大,死死盯著沈軒軒,臉上鬆弛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動,剛才的慢條斯理蕩然無存,隻剩下極度的緊張和……恐懼。他嘴唇哆嗦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不可說……不可問!那是……那是神道!莫要打聽!莫要走!”說完,他像是耗盡了力氣,劇烈地咳嗽起來,再也不肯看他們一眼。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小七和虎山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沈軒軒的心也沉了下去——那條路,果然有問題!
咚咚咚——
沈軒軒抱著幹淨衣服,敲響了他和謝早樂房間的門。
“進。”裏麵傳來謝早樂悶悶的聲音,還帶著點慵懶的鼻音。
沈軒軒推門進去。謝早樂已經簡單衝洗過了,濕漉漉的長發用一塊布巾包著,身上隻裹著客棧那條薄薄的被子,像隻慵懶的蠶寶寶一樣縮在床角。露出的脖頸和鎖骨線條優美,皮膚被熱水蒸騰得微微泛紅,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剛出浴的、毫無防備的柔美氣息。
她看到沈軒軒,哼哼唧唧地抱怨:“你好慢啊~我都要睡著了…………”
沈軒軒把衣服放在床邊,自覺地背過身去:“抱歉抱歉,剛剛在樓下打聽消息,那老伯反應有點怪,就耽擱了。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等等……”謝早樂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沈軒軒停下腳步,耐心地問:“怎麼了嘛?”她還是背對著。
“你……能轉過來嗎?”謝早樂的聲音很輕。
沈軒軒疑惑地轉過身。隻見謝早樂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被子滑落了一點,露出圓潤的肩頭。她那張美得毫無瑕疵的臉上,此刻又掛滿了淚珠,眼眶紅紅的,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在一起,像隻受驚的小鹿,脆弱得讓人心尖發顫。
“你怎麼啦?”沈軒軒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看見美人掉淚,鋼鐵直男扛不住啊,“怎麼又哭了?”
謝早樂搖搖頭,淚水掉得更凶了,聲音帶著哽咽和深深的恐懼:“我害怕……軒軒哥……”她抬起淚眼,無助地看著沈軒軒,“你說……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我們……那個房間……那個羽毛……還有”人麵鳥”……我好怕……”
沈軒軒都有點搞不懂這個戲精的腦回路了,剛才還能開玩笑嫌棄綠鼻涕,現在又怕得要死?但她哭得太慘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沈軒軒心裏那點吐槽瞬間煙消雲散——算了算了,美女嘛,情緒起伏大點怎麼了?本質還是柔弱的呀!需要保護!
他心疼地走過去,坐在床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臂,輕輕抱住了裹著被子的謝早樂,像哄小孩一樣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別擔心……別自己嚇自己……你不是昨天還安慰我說”隨緣”的嘛~你看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
“隻是說說而已……”謝早樂順勢把臉埋在沈軒軒的頸窩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帶著洗發後淡淡的皂角清香和一絲未散盡的血腥氣。她的手臂也環上了沈軒軒的腰,抱得很緊,身體還在微微發抖,“還是怕嘛~真的好怕……”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依賴。
沈軒軒身體有點僵硬,被一個隻裹著被子的大美女這麼抱著,感覺怪怪的,但對方的恐懼是真實的,他也不好推開,隻能繼續安撫:“不怕不怕,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呃,雖然我可能頂不太住……”他試圖開個玩笑緩和氣氛。
謝早樂在他懷裏蹭了蹭,突然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軒軒小哥哥……你多大啊?”
“啊?”沈軒軒被這跳躍的問題問懵了,下意識回答:“……24。”
“啊~”謝早樂拖長了調子,淚痕未幹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天真好奇,“真的好大啊,比我大三歲呢~”她仔細端詳著沈軒軒那張清秀中帶著點少年氣的臉,又補了一句:“不過沒關係,你看不出來比我老,你可愛,看起來比我嫩多了~”
沈軒軒:“……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幹笑了幾聲,內心OS:我真的謝謝您了!這誇得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還沒等他笑完,謝早樂又眨巴著大眼睛,拋出第二個問題:“軒軒小哥哥……那你多高啊?”
沈軒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硬著頭皮回答:“……淨身高,一七五。”他特意強調了“淨身高”,仿佛能憑空多出兩厘米。
“哦~~~”謝早樂這一聲“哦”拖得百轉千回,尾音上揚,帶著一種恍然大悟和……微妙的憐憫?她那張剛剛還哭得淒淒慘慘的臉上,此刻努力想憋住笑,但眼底的促狹和一絲欠揍的得意怎麼也藏不住。她微微直**身子(雖然還裹著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床邊的沈軒軒,用那種柔弱嬌軟中混入了一絲“小惡魔”氣息的語調,慢悠悠地說:
“比我矮好多啊~~~”她特意強調了“好多”,然後報出一個讓沈軒軒眼前一黑的數字:“我,一八八。”
哢嚓!
沈軒軒仿佛聽到了自己後槽牙碎裂的聲音。她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努力擠出一個“核善”的微笑,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委、委屈你了,在我這個矮子懷裏撒嬌哈~真是難為你了哈~”
謝早樂仿佛沒聽出他話裏的咬牙切齒,反而得寸進尺,像隻找到暖爐的大貓,重新把臉埋回沈軒軒的頸窩,還用腦袋頂了頂,故意用那種甜得發膩、又欠得讓人手癢的聲音撒嬌:
“不委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手辦~~~多可愛呀,揣兜裏就能帶走~”
小手辦?!一八八了不起啊!(╯‵□′)╯︵┻━┻沈軒軒內心瘋狂咆哮,臉上卻還得維持著僵硬的笑容,感覺自己快被這戲精美人氣出心梗了——這破遊戲沒被怪物搞死,先被隊友氣死!
作者閑話:
謝早樂:有點無聊,但“界”裏多了個可愛的小手辦
為什麼謝早樂有時候喊軒軒哥有時候喊軒軒小哥哥呢~
Becaue,謝早樂:我的戲和快樂你不懂,自以為地小情趣罷了,名字要黏膩,才能被記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