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暗戀女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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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黃昏,氣溫舒適,有很多戶外活動,露天音樂會、球賽、酒吧、演唱會紛紛紮堆暑假來臨之前。陳傑克辦公室的玻璃窗外,晚霞像火一樣燃燒,讓人浮想聯翩。他出來看到張晶瑩在辦公桌前還沒有走,忍不住問道:“怎麼還不回去?”
“早回去,晚回去不都是一樣嗎?”
“你這是說我嗎?”
“你已經事業有成,我這律師執照還沒有考上呢?”
“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別給自己壓力那麼大。”
“沒有壓力怎麼養活自己?在你這做一輩子律師助理?”
“做一輩子律師助理不也是工作嗎?”
“都幾點了,你太太要打電話催你了。”張晶瑩故意抬高音調。
陳傑克看著外麵,又看了手機;“我今晚本來約了一個客戶,他剛才告訴我,來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出去喝一杯好嗎?上次我給說過的那個酒吧。”
“有樂隊可以跳舞的那個嗎?”張晶瑩停下來,想一想,
“去放鬆一下吧!不一定要跳舞。”
“很久沒有去過酒吧,幸好我還備有晚裝。”
“女人啊,不論去哪都要問,我該穿什麼衣服,”
“我從來不會問別人,我該穿什麼衣服。”張晶瑩走進裏間,陳傑克注視著她的背影。
陳傑克開一輛毫不起眼的福特車,他從不把自己看成有錢人。張晶瑩坐進他的車,一股針灸中藥味彌漫在車裏,讓她感到嚴重不適,她還是裝著沒有什麼事。張晶瑩的電話響起,她拿出來看了一下按住沒有接。
“你男朋友打來的?”
“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是男朋友,他博士讀完想回國發展。”
“那你的打算呢?”
“我回國發展能有什麼前途?沒貌沒才,年紀也不小了,家裏又沒背景。”
“我怎麼覺得你有才又有貌呢?”
“幫你賣命,你還不哄幾句好聽的。”
兩人從來沒有放鬆聊過天,她對男人都有很強的戒心,嘴上可以開玩笑,真的別人對她有想法,她就設法保持距離。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一會就到了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有個小酒杯的霓虹燈招牌,紅色的羅馬體寫著:“Yesterday”《昨天》,走進昏暗的酒吧,低矮陳舊的屋頂,顯示這是一間年代已久的酒吧;顧客主要是中年人和一些上年紀單身男女;白人、亞裔、拉丁裔都有,中年單身男人們在尋找目標,單身女人們像一隻孔雀盡情展示自己的羽毛。黃發黑發、白發、皺紋上的白粉底、濃厚的眼影、沉重的假睫毛、皮裙、帶亮片的緊身裙。混合著煙味,汗味與香水,男女緊貼著,陶醉在音樂中。屋頂的燈束在酒吧來回掃射,像一根巨大吸管,攪拌著五顏六色的奶昔。
客人們都想找點運氣好的樂子,幾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另一些人在舞池裏,樂隊的一個黑人主唱在唱一首倫巴節奏的老歌,吧台裏隻有一個白發的酒保。酒保熱情地問道:“你要喝什麼?”張晶瑩不知所措地看著陳傑克。
“兩杯肮髒馬天尼”陳傑克對酒保說道。酒吧心領神會地離開。
“什麼叫肮髒馬天尼?”
“成熟男人愛喝的酒。”
一會酒保送上了兩杯酒上來,她拿下酒杯上的橄欖,微笑地喝了一口。
“怎麼樣?”陳傑克關切地問道。
“不是我喜歡喝的酒”
“適應了,就會喜歡上,然後上癮。”
“我很少會對什麼事情上癮。”
一首貓王的歌曲響起,人們紛紛走進舞池,陳傑克放下酒杯,拉著她的手,“來吧,跳一支舞。”張晶瑩跟著他到了舞池裏。陳傑克握住她的腰,保持一定距離,像一個職業舞手,熟練地帶領著她,張晶瑩偶爾做瑜伽從不跳舞,像一個愚蠢的初學者,陳傑克很耐心。
“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真好聞。”陳傑克看著舞池,心無旁騖。
“百貨公司隨便拿的試用品,忘記了什麼牌子。”張晶瑩有些局促。
“我送你一瓶法國香水。”陳傑克領著她轉了一圈。
“不用,我自己也買得起。”張晶瑩平淡地回道。
張晶瑩觀察酒吧裏尋歡的人群;中年人的失落,對老去的不甘心,揮灑著漸弱的荷爾蒙,讓她想到陳傑克留聲機裏的歌,她和陳傑克跳了幾隻曲,兩人大多數時間在欣賞別人。
陳傑克回到家裏比平時晚了很多,他很少九點以後回家,今天跳舞太盡興,仿佛找回了青春活力。陳傑克的家是一棟西班牙風格的房子,價格不菲;黃色的瓦,奶白色的牆,外麵種了杜鵑花,矮冬青樹整齊有波浪造型。房子前麵鋪了鵝卵石,雙麵玻璃大門外沒有開燈。陳傑克開鎖推門進來,客廳寬敞,屋裏漆黑。
黑暗中,一個人在客廳裏坐在輪椅上說話,“今天回來這麼晚啊?都十二點了。”這是陳傑克的老婆黃麗莎。
“怎麼還沒有睡?”陳傑克嚇了一跳,“燈也不開。”
“你不回來,我擔心你。”黃麗莎打開身邊的落地燈。
“去睡吧!”陳傑克過來幫她推輪椅到臥房。
“你身上又是煙味和酒味。”
“和老美在酒吧聊事,忘記時間了。”陳傑克把衣服脫下,掛在衣架上。
“哪一間酒吧?”
“是看球賽那間酒吧,喝了一點啤酒。”陳傑克把她扶在床邊,她坐在床上。
“現在美國大選開始了。”黃麗莎說道,“民主黨和共和黨都要我們捐款三千,還可以同競選人議員市長吃飯合影。”
“同過去一樣,兩邊都捐吧,各捐三千,不過要他們保密,我們也不參與。讓他們打得稀裏嘩啦,誰贏了都有我們的份子錢。”陳傑克若有所思。
“嗯,老公你今天很興奮,感覺很不正常。”黃麗莎盯著他。陳傑克開始**進了浴室,回頭叫了一句:“酒後吐真言——”然後像傻子一樣無拘無束地笑起來。黃麗莎坐在床上歎息,明知他在外麵鬼混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