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艙的金屬門在寒風中發出吱呀一聲，像是某種機械生物的歎息。李墨踩著結霜的地麵，腳下的冰層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這地方真**冷。”陸昭昭抱著她的粉色機械鍵盤，嗬出一團白氣，“下次能不能選個帶暖氣的逃生地點？”
    “下次？”陳悅靠在牆邊喘氣，“你確定還有下次？”
    張猛沒說話，那枚長命鎖在他掌心泛著幽藍的光，像是剛從深海撈出來的某種生物的眼睛。
    李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皮膚下透出一縷淡藍色的紋路，像星河倒映在靜脈上。
    他沒吭聲，轉身朝著遠處老舊的實驗室走去。
    ………
    實驗室比他想象中要亂得多。桌椅翻倒，試管碎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和鐵鏽味。
    “有人在這兒待過。”陳悅站在操作台前，指尖輕輕拂過一塊殘留的指紋印。
    “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李墨問。
    “數據。”陳悅打開終端，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的臉色變了，“……密碼改過了。”
    “你能解開嗎？”
    “理論上能。”她頓了頓，“但需要時間。”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李墨走到她身後，目光掃過屏幕上跳動的加密算法，“多久？”
    “半小時。”
    “太慢了。”李墨敲了敲桌麵，指節發出哢噠一聲，“用我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
    “偽造指紋。”他調出係統界麵，掃描整個實驗區，最終鎖定一台隱藏在櫃子底下的備用識別器。
    “模擬輸入。”他在心中默念指令，係統開始運行。
    【偽造中：匹配度82%】
    【偽造中：匹配度91%】
    【偽造中：匹配度97%】
    叮——
    鎖開了。
    “你怎麼做到的？”陳悅皺眉。
    “黑客的藝術。”他說，“也是生存的本能。”
    屏幕亮起，文件夾列表彈出，標題是：“基因載體計劃-內部機密”。
    李墨點開第一個文件，DNA序列圖緩緩展開。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了？”陳悅湊過來。
    “我的抗體濃度……”他指著圖表，“過去七十二小時，呈指數級增長。”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可能不是人類了。”他低聲說，“至少，不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
    “別胡說。”陳悅瞪他一眼，“你當然還是人。”
    “是嗎？”李墨轉頭看她，“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聞到空氣裏的病毒粒子味道，像糖炒栗子呢？”
    她愣住。
    “而且，我能感覺到體內的基因突變。”他伸出手，指尖輕觸屏幕，“像是我的潛能被開發了不少。”
    “……你是不是注射了什麼？”
    “應該是小時候，我父母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他點了頭道。
    接下來他們花了兩個小時，搜遍了整個實驗室才找到一本研究日誌。
    它藏在一個偽裝成咖啡機的保險箱裏，啟動密碼是一段心跳節奏。
    “沒想到隻找一本研究日誌。”陳悅苦笑道，本以為偌大的實驗室應該能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現在問題來了。”李墨看著屏幕，“心率必須保持在每分鍾76到83之間，否則驗證失敗。”
    “……你認真的？”
    “生死攸關的事，我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來試試。”
    李墨盯著她手腕上的脈搏監測儀，係統同步掃描她的腦波。
    【心率：78】
    【腦**動：輕微焦慮→平穩】
    【匹配中……成功！】
    日誌解鎖了。
    文檔自動播放，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是藥博士，我最偉大的研究就是研究出轉基因技術……”
    聽到此話，眾人沒有說話，聚精會神的聽著。
    “這份研究，不僅可以造福人類。”聲音繼續，“而且也可以毀滅世界，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自從我研究出這項技術，副府主，便把這項技術和毒博士的病毒技術結合直接造就了末世。”
    “看來獄府的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我們以前了解的獄府隻是冰山一角。”李墨輕聲說。
    “確實！”
    “我們任重而道遠啊，想要對抗獄府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陳悅低頭看屏幕，在文檔底部閃爍出一段文字：
    “轉基因核心技術！”
    看到這幾個字，她瞳孔一縮，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
    “這是……”她激動的渾身一顫：“轉基因核心技術，這可是獄府最頂尖的技術之一，也是人類史上最偉大技術之一，有了這個我在基因上的研究絕對會有更大的突破。”
    “別激動！”李墨伸手扶她，卻被她甩開。
    “你知道嗎？”她激動的吼叫道，“等我的研究突破了，我們深網之眼的實力就和獄府的實力縮短了，這可是重大突破啊！”
    “是的。”李墨平靜地看著她，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開心。
    “你知道嗎？”她忽然笑了，笑的燦爛：“這項技術最核心的地方就是基因加強，有一種針叫做潛能，據說這種針打入人體，能開發體內的潛能。”
    “我小時候打過這種針。”李墨摸了摸脖子，“難怪，我感覺我的潛能增強了不少，我檢測過我大腦容量開發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人類最有價值的地方不是五髒六腑，而是大腦，按理來說一個人類大腦有百分之百的容量，但是人類的大腦容量卻隻開發到百分之八，這是正常人類。
    如果是一個天才的話，大腦容量頂天了也隻能開發到百分之百分之十五，想要開發到百分之二十是很困難的。
    所以獄府這項技術被譽為最偉大技術之一，最重要的是這項技術可以批量造就天才，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