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裏刮來一陣陰風，雞皮疙瘩起一身。
    “那你們玩好，我走了。”
    跑唄，不跑幹站著等他回過神來再被羞辱一下？
    那不妥妥有啥大病。
    這次沒人攔著，班九魚剛一出來，包間外又是一陣尖叫。
    “和他所說一般無二。”
    沒多會兒，一人開口道。
    方時點了點頭。打開手機，看著班九魚小信上那個張著大嘴的慵懶頭像，微微出神。
    “方少，可還要繼續跟著他。”
    “不用。”
    說著，他起身，抻了抻衣服，那個子瞧著比班九魚還猛出一點。
    “那個ip，給我查查，一天之內，我要知道是誰**的不要命敢搞我。”
    班九魚出門，徑直找到了花姐，看她在忙，就點了根煙。偶爾來幾個男女搭訕，虛榮心得到滿足，氣也消了大半。
    “你沒被咋吧。”
    花姐一騰開身，便拽著他問。
    “您也知道我有可能被咋？那還留我一人在裏麵。”
    花姐拿來兩杯果汁，他沒酒量，還得騎車，她記著。
    “那會兒我有啥法子，你沒瞅見我被人硬拉出來了，我要非得在裏麵，沒準得當著你的麵被人玩咯。”
    班九魚接過果汁，猛嘬兩口，倒也是那回事。
    “那公屏加小信的事兒，你咋沒跟我說。”
    “那不正想說，就到屋裏了。除了方時，那別人加的都是姐的小信。”
    說著，花姐點開聊天框，確實有幾個未讀的信息，露骨麻人。
    “那這方時咋辦？”
    晃了晃手機，方時的小信在新加好友欄裏第一個。
    “那咋整，姐給你簽長期。”
    “那不用了姐，周六開始我要錄節目了，就全當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了。”
    “錄節目？”
    花姐一聽，賊感興趣。領著班九魚就往吧台後麵坐。
    “就一選秀節目。”
    “那不得都是資本？”
    班九魚又嘬了口喝的。
    “資本就資本唄，我就是為了掙錢，也沒尋思能火。”
    這確實是他心裏話，小時候他不知道有錢沒錢有啥區別，大了後知道了，也就隻能接受，見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那些資本厲害不？穹頂能比得上不？”
    “咋著，你還能說動東家讓他給我投錢呢？”
    “投錢不一定，但是開個專場他肯定同意，要麼他還四處找流量呢，自己家的歌手參加節目，他樂意搞。”
    甭管別的，光這番話，班九魚就感動得不得了，花姐和別人霸道得緊，但和自己人卻實打實的仗義，要不然她也整不明白穹頂這麼大個攤子。
    班九魚大胳膊一摟，給花姐遞了根煙。
    “別搞，你胳肢窩都是汗！”
    “那也香的。”
    打了火，班九魚往後一靠。
    “甭麻煩了，錄製期間沒法出來，等結束了，我要真火了，那就得漲價了，要是沒火，東家人也不樂意鼓搗。”
    “不可能，你小子肯定火，還有三天，來得及，我這就給東家打電話，要點兒錢，明兒給你置辦行頭。”
    “哈哈哈哈，你可別，你見著哪個參加選秀的，還沒成績就穿的光鮮亮麗，那不成心遭人罵。”
    突然一想，要真是這樣，目的也算達到了，反正他掙得是提成，也走不到最後。
    可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再收回去。
    “那咱買首飾，首飾你總用得到。”
    當真是心疼人的好姐姐。
    “妥嘞！”
    眼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班九魚有點吃不消，反正今兒也不用再演出，索性和花姐告了假。
    花姐人真不錯，答應的5萬直接轉賬，也給他開了張12萬的消費卡，那兩萬是自己人的福利。
    他想問問能不能對半提現，直接換來了花姐三十來秒的語音嘲諷。
    還了欠款，班九魚樂嗬嗬地坐在化妝間，沒負債的感覺真爽！
    瞅著鏡子裏自己今兒的妝容，他很是喜歡，不自覺的想到今兒的改變，多半是和方時有關，雖然摔了一跤，但也不能全賴他，畢竟站在人家角度想想，沒做錯啥。
    他總是這樣，能替人開脫。
    “走，回家洗澡睡覺！”
    將換下來的衣服裝進袋子，塞進背包，他繞了幾個彎，從後門出去。
    “臥槽！誰**幹的！”
    天塌了！摩托車胎被人幹癟了！
    一回身，門口的服務生，早換就了幾班。
    “方時，你真是爺的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