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咒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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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箔在秦玄的指尖緩緩碎成粉末,那細微的粉末如塵埃般飄散在空中,仿佛承載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噬心蟲...甲級...”秦玄喃喃自語,反複咀嚼著這些字眼,神情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就在這時,右臂那已然玉化的部分,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秦玄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掌心處的眼珠正瘋狂轉動著,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輪廓,而在那瞳孔之中,映出的正是那些從人皮上飛出的黑甲蟲。此刻,它們正張牙舞爪地啃食著自己的玉化手臂,如同貪婪的惡狼在撕咬獵物。
“原來你們怕這個。”秦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左手迅速並指如劍,刹那間,天泣劍如一道銀色的閃電淩空斬落。劍鋒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同時帶起一蓬絢爛的銀色血霧。在這血霧之中,十幾隻黑甲蟲現形,它們正奮力啃食著玉質皮膚下那如同蛛絲般纖細的血管,模樣猙獰可怖。
“出來。”秦玄一聲冷喝,劍尖輕輕挑開一小塊已然玉化的皮膚,隻見裏麵蠕動著的咒文逐漸顯現。與秦天身上的咒文不同,這些符文呈現出一種神秘的暗金色,在微微的光芒中,隱約構成了“甲九”兩個字,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獨特而又邪惡的身份。
就在此時,葬天塔的方向突然傳來劍魔那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小子,你惹上大麻煩了。”伴隨著這聲冷笑,青銅門上的劍痕陡然亮起,一道虛幻的影子如同鬼魅般跨空而來。劍魔的獨眼死死地盯著秦玄的右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警告,又有一絲幸災樂禍:“噬心咒分三等,丙級控身,乙級控魂,甲級...”他緩緩抬起手指,指向秦玄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說道,“控命。”
“說清楚。”秦玄麵色一沉,手中的天泣劍直指劍魔的虛影,劍身微微顫抖,仿佛也在對即將揭開的秘密感到不安。
“丙級如秦天,不過是被人隨意操控的提線木偶。”劍魔的虛影圍繞著秦玄緩緩飄動,如同幽靈在徘徊,“而甲級如林清月...”他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按在秦玄右臂的咒文之上。刹那間,一股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秦玄隻感覺右臂的玉化層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剝落,露出底下那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骨骼。更可怕的是,骨骼表麵布滿了與噬心咒同源的紋路,這些紋路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蟲子,正向著心髒的位置迅速蔓延。
“你以為林清月為什麼能融合至尊骨?”劍魔的虛影開始漸漸淡去,聲音也變得愈發縹緲,“她本就是為承載天道盟主魂魄而準備的皮囊!”
話音未落,天泣劍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發出陣陣刺耳的嗡鳴,仿佛在向秦玄示警。秦玄心中一凜,側身如鬼魅般閃避。隻見一道金箭如流星般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噗”的一聲射入地窖的牆壁之中。箭尾綁著一張字條,在微微的氣流中輕輕晃動。
秦玄上前,伸手取下字條,隻見上麵寫著:「明日誅魔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甲三」字跡娟秀,宛如出自女子之手,卻透著一股非人的冰冷,仿佛這不是挑戰書,而是死亡的宣判。最詭異的是,當秦玄的手指剛一觸碰字條,右臂的咒文突然變得滾燙,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緊接著,掌心眼珠竟流出血淚,那血淚在空中緩緩凝聚,最終形成一行反寫的字:「甲九為餌,甲三為刀,甲一才是持刀人」
此時,劍魔的虛影已經淡到幾乎看不見,最後一絲聲音如同微風般飄來:“記住,殺林清月等於幫天道盟主換新殼...”
隨著這聲叮囑,虛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秦玄低頭看著自己那愈發沉重的右臂,心中思緒萬千。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揮劍斬向堆積如山的秦家靈位!
“既然都是傀儡...”秦玄怒吼一聲,天泣劍如同一道銀色的匹練橫掃而出。刹那間,數百個靈位齊齊斷裂,木屑紛飛。每個靈位的內部都藏著一片金箔,在散落的瞬間,金箔上記錄著不同的噬心咒變種。秦玄目光一掃,隻見最古老的那塊金箔上,赫然寫著:「秦氏血脈可抗甲級,故需盡誅」
看到這行字,秦玄的右臂突然不受控製地抓向那塊金箔。就在手指觸碰金箔的瞬間,整個地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撼動,劇烈地震動起來。與此同時,醉仙坊的廢墟上方傳來林清月那尖銳的嘯聲:“你敢動祖祠秘典!”
緊接著,屋頂轟然炸裂,陽光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入地窖之中。秦玄在紛飛的瓦礫雨中一躍而起,隻見林清月懸浮在半空之中,她身上金色的骨骼透過皮膚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竟與秦玄右臂的咒文同源,仿佛兩者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係。
“原來你也是可憐蟲。”秦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不屑與憐憫。
林清月麵容扭曲,原本還算秀麗的臉龐此刻變得猙獰可怖,腐爛的右臉突然脫落,露出底下金色的顱骨,宛如一個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明日誅魔台,我會把你的皮做成新戰旗!”
說罷,她猛地甩出三道金符,金符落地瞬間化作三個無麵金袍人。秦玄的天泣劍仿佛感受到了威脅,自主迎敵。然而,就在接觸金袍人的瞬間,天泣劍的光芒陡然黯淡下來,劍格眼珠裏浮現出恐懼的情緒,仿佛麵對的是無法戰勝的存在。
與此同時,秦玄右臂的玉化突然加速,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迅速蔓延,轉眼便覆蓋到了脖頸。秦玄當機立斷,左手並指如劍,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咽喉,硬生生截斷咒文蔓延的路徑。那一瞬間,鮮血飛濺,秦玄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沒用的。”林清月的聲音從遠處悠悠飄來,如同惡魔的低語,“甲級噬心,無藥可解...”
秦玄單膝跪地,忍不住咳出一口銀色的血。那血滴在地上,竟化作小劍的形狀,劍尖直指葬天塔的方向。他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看向自己那越來越不像人類的右臂,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不屈與決然:
“那就看看...”
“是誰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