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我喘息著問，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能量釋放幾乎耗盡了我的體力，鱗片不受控製地在皮膚上浮現又消退。
    “還不確定！”老人緊張地盯著爆炸中心。
    煙塵漸漸散去，露出一個可怕的景象——瑪琳的怪物戰艦上半部分完全損毀，但核心區域被一層紫黑色的繭包裹著，仍在微弱脈動。更糟的是，那些被摧毀的觸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她還在吸收幽靈界的能量！”老人驚呼，“必須徹底摧毀那顆黑珍珠！”
    馬克西姆握緊光之牙：“我上去。”
    “不，太危險了！”我抓住他的手，“那些觸手正在恢複！”
    “別無選擇。”他堅定地說，“能量漩渦已經耗盡了我們的力量，但光之牙還能用。”
    我看向正在緩慢複蘇的怪物戰艦，又看看馬克西姆決絕的表情，突然做了一個決定：“那我們一起去。”
    “什麼？你的體力...”
    “足夠最後一擊。”我轉向老人，“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快速接近核心？”
    老人猶豫片刻，突然從長袍中掏出一顆小小的紫色珍珠：“這是我的...秘密珍藏。捏碎它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兩界穿越能力，但效果隻有幾分鍾。”
    兩界穿越？這意味著我們能像幽靈一樣穿過實體障礙，直接到達核心！
    “代價呢？”馬克西姆敏銳地問。
    老人苦笑：“每次使用都會帶走我的一部分記憶。但比起兩界的存亡，這不算什麼。”
    他教會我們如何使用紫珍珠——捏碎後吸入釋放的霧氣，然後在心中默想目的地。效果期間身體會呈現半透明狀，能穿過大部分物質，但對黑珍珠能量無效。
    “準備好了嗎？”我看向馬克西姆。
    他點點頭，我們同時捏碎紫珍珠。一股冰涼的氣流湧入鼻腔，隨即全身如浸入冰水般刺痛。低頭看時，身體已經半透明化，能隱約看到後麵的珊瑚。
    “走！”馬克西姆拉起我的手，我們如離弦之箭衝向瑪琳的怪物戰艦。
    穿越船體的感覺奇異至極——像是遊過濃稠的油液，阻力很大但確實能通過。幾秒鍾後，我們到達了核心區域，那個被紫黑色繭包裹的黑珍珠就在眼前！
    瑪琳似乎感知到了入侵，繭內傳出她扭曲的聲音：“叛徒！寄生蟲！你們毀了一切！”
    “結束了，瑪琳。”馬克西姆舉起光之牙，“為了兩界和平！”
    就在他即將刺下的瞬間，繭突然爆開！瑪琳的真實形態暴露在我們麵前——她下半身已與戰艦融合，上半身則被黑珍珠的根係穿透，胸口那顆巨大的黑珍珠現在布滿了裂縫，但仍在運作。
    “你們不懂！”她尖叫道，“新世界需要犧牲！”
    無數細小的黑珍珠觸須從核心射出，試圖纏繞我們。光之牙左劈右砍，但觸須太多太密。一根觸須突破防禦，刺入我的肩膀，劇痛伴隨著冰冷的幽靈化能量迅速擴散！
    “愛麗兒！”馬克西姆怒吼，守護者紋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純金或紫黑，而是與我們能量漩渦相同的金珍珠色！
    他一把抓住刺入我肩膀的觸須，新形態的力量順著觸須反向傳導，直接攻擊黑珍珠核心！瑪琳發出淒厲的慘叫，核心上的裂縫迅速擴大！
    “現在！”馬克西姆大喊。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兩棲力量集中在右手，與馬克西姆同時擊中黑珍珠核心！
    “不——！”瑪琳最後的尖叫戛然而止。
    黑珍珠爆炸的衝擊波將我們拋回現實空間。恍惚中，我看到怪物戰艦分崩離析，瑪琳的身體在黑珍珠毀滅的瞬間化為灰燼。整個幽靈艦隊似乎都受到了連鎖反應，一艘接一艘地解體消散...
    “愛麗兒！馬克西姆！”父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試圖回應，但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最後的意識中，馬克西姆緊緊抱住我，我們一起墜入無盡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