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基因戰爭!讓他們的血脈歸於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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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稀釋?”
當這四個字從陳默口中吐出時,書房內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如果說經濟絞殺是斷其筋骨,文化閹割是摧其心誌,那麼血脈稀釋這四個字,則直指一個族群存在的終極根本——傳承。
在座的眾人,無一不是重視家族傳承、血脈延續的世家大族出身。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血脈對於一個家族,一個族群,意味著什麼。那是比土地、財富、權力更核心的東西。
陳默的這個提法,已經超出了謀略的範疇,進入了某種近乎於神的領域——他在試圖人為地、有計劃地改造一個民族的血脈構成。
此言一出,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亂的郭嘉,都收起了臉上的醉意,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感到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寒意,這種寒意,比麵對千軍萬馬還要刺骨。
曹操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盯著陳默,一字一頓地問道:“守拙,你……此話何意?”
陳默的表情依舊平靜,但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把鋒利的解剖刀,精準而無情地剖析著這個計劃的核心。
“主公,諸位。一個民族之所以是這個民族,無非三點:共同的文化,共同的地域,以及,共同的血脈。前兩步,我們已經解決了文化和地域的潛在威脅。但這還不夠。隻要他們的血脈還在,隻要草原上還有一個純血的鮮卑人,他們就有可能在某一天重新凝聚起來,東山再起。”
“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要想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從根源上,讓鮮卑這個概念,從血緣上徹底消亡。”
“如何做?”賈詡的聲音幽幽響起,他似乎對這個話題格外感興趣。
“很簡單,四個字:單向通婚。”
陳默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我們鼓勵,甚至是用政策去推動通婚。但是,這個通婚,必須是單向的。”
“隻許其女嫁入我方,不許我方女子外嫁。”
“具體而言,我們可以出台一項政策。凡是願意歸附我方的鮮卑部落,其部落中的女子,若嫁於我漢家男兒,不僅可以獲得我大漢的戶籍,其家庭還能得到一份豐厚的嫁妝,比如十匹絲綢,一套鐵製農具,或是一百斤精鹽。其所**女,皆為漢民,享受與漢人同等的教育和權利。”
“反之,若有我漢家女子,無論是誰,敢私自嫁與鮮卑男子,一經發現,其全家都要被剝奪戶籍,流放三千裏!”
這個政策一出,其背後的邏輯鏈條瞬間在眾人腦中清晰起來。
這是一個陽謀,一個**裸的,利用文明代差進行的血脈掠奪!
對於生活在艱苦草原上的鮮卑女子來說,嫁給一個漢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能住進溫暖堅固的房子,而不是漏風的帳篷。
意味著能吃上精米白麵,而不是幹硬的肉幹;意味著能穿上柔軟的絲綢,而不是粗糙的皮毛;更重要的是,意味著自己的後代,將擁有一個截然不同的,更加光明的前途。
這種**,是致命的。
而對於漢家男子,尤其是邊境地區的貧苦百姓來說,娶一個鮮卑女子,不僅能得到一個吃苦耐勞的妻子,還能獲得一份來自官方的豐厚獎勵。何樂而不為?
“如此一來,”陳默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中回響,“會發生什麼?”
“大量的鮮卑女子會湧入我方。她們的到來,不僅能緩解我方因連年戰亂導致的男女比例失調問題,更能從源頭上,減少鮮卑族群的人口基數。一個部落,女人都嫁走了,他們拿什麼來繁衍後代?”
“而她們嫁過來之後,所生的孩子,父親是漢人,生活在漢人的環境裏,接受的是漢人的教育。他們會說漢語,寫漢字,讀漢書。除了相貌上可能還帶有一點草原民族的特征,他們的思想,他們的認知,將與一個純正的漢人,再無任何區別。”
“一代人,或許效果還不明顯。但兩代,三代之後呢?當這些混血後代占據了鮮卑人口的主流,當純血的鮮卑人越來越少,成為少數。到那時,鮮卑這個民族,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他們的血脈,盡歸於我。他們的土地,盡歸於我。他們的後代,也盡歸於我。何來鮮卑一說?”
陳默的話說完,整個書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一次,沒有人叫好,沒有人喝彩。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混雜著敬畏與恐懼的複雜神情。
他們看著陳默,仿佛在看一個從地獄歸來的魔神。這個計劃,已經不能用毒或者狠來形容了。
它是一種文明層麵的,不動聲色的吞噬。它如此的溫和,甚至帶著仁慈的麵紗,但其結果,卻比最殘酷的屠殺,還要徹底一萬倍。
屠殺,隻會激起更強烈的反抗,留下仇恨的種子。
而陳默的血脈稀舍,卻是在歡聲笑語和**中,讓一個強大的民族,悄無聲息地消融於無形。
“守拙……”曹操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看著自己的這位摯友,第一次感到了一種陌生的恐懼。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守拙要用這樣的計策來對付自己,自己能抵擋得住嗎?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便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再懷疑陳默。
荀彧閉上了眼睛,他似乎不忍再看陳默。這位一生都致力於複興漢室的君子,他的道德觀念,在今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無法反駁陳默的計劃,因為他知道,這對華夏民族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但他同樣無法完全認同,因為這手段,實在太過……非人。
“此計……耗時日久,非一朝一夕之功。”最終,還是荀攸打破了沉默,他從純粹的謀略角度,指出了這個計劃的特點。
陳默點了點頭,收起了那份令人心悸的冰冷,恢複了常態:“公達先生所言極是。以上三步,經濟絞殺,見效需十年。文化閹割,見效需二十年。血脈稀釋,想要看到根本性的改變,至少需要五十年,甚至上百年。”
“這是一個百年大計,需要數代人持之以恒地執行下去。它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缺點就是,太慢了。”
“而我們,等不了那麼久。”
陳默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起來,他掃過眾人,沉聲道:“主公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來奠定北方的霸主地位,震懾天下宵小。所以,以上三步,可以看作是文治,是潛移默化的慢性毒藥。”
“要配合這副慢性藥,我們還需要一劑猛藥,一招能在短期內,就將鮮卑徹底打殘,讓我們能從容布局的武功!”
“故有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它將為前麵三步的順利實施,創造一個完美的外部環境!”
聽到還有最後一步,所有人的精神再次緊繃起來。他們已經無法想象,在如此絕戶的計策之後,還有什麼招數能被稱之為最終殺招。
陳默走到地圖前,他的手指越過了鮮卑的草原,指向了更北,更西,那片在地圖上都顯得荒蕪而神秘的區域。
他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吹過每個人的耳畔。
“這最終殺招,便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