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篇 第二十一章男主要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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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嘶力竭的音色惹得錯金不自覺打住,看向白念灼的目光也有些責怪,這嗓子太啞了。
杜仲瞅了眼青黛,看到身為敵人的我們,不若先前般進入備戰狀態,於此錯落百出,弱不禁風的姿態,就算再怎麼繃緊身體,也難以血肉之軀妄圖抵禦一位明王怒意的抉擇。
難道她還留了一手?不對,這不可能。
這簡直就像是母親長開雙臂保護自己懷裏最疼愛的孩子。
杜仲想:要是現在一棍子打死,豈不就和弑人的魔物毫無區別。靈女她一定是料到了這點,但對於錯金,對於這位不知何時開始發怒的明王,任何一點“狡辯”都會起負麵效果。
要怎麼辦啊?杜仲還在思考著解法。
青黛卻已聲淚俱下,像是別無他法,將自己全身的蠱物至一旁,咽了咽口水,緊張道:
“求求你了,玦是我最珍惜的,最受重視的夥伴,更是無可替代的家人,它所做錯的事,隻要你肯放過他,
把我亂劍斬如麻,萬劍射穿心,不求留有全屍,我這條命隻求換它平安,它真的沒做錯什麼!”
聽到以命換命的說法,錯金隻覺可笑,“砰”的一聲,杵與鈴相撞,擦出赫赫火花。
火星子下,白念灼的手震得生疼,咳出一口血後,大口喘著氣朝錯金怨道:
“錯金,等一下!先聽我說。”
又是嘶啞的聲音,少年的容顏生出幾分岔怒,如若不知他本就是殺伐果斷的明王,誰也不會對這位絕色美少年起疑。
話雖如此,他仍握緊手中的杵,像是有些相當不快到道:
“白念灼,讓開,孽障最懂欺騙,稍微裝裝可憐樣,就讓你生起悲鳴之心了?何況是它自己來送死的,我隻是隨了它的願。”
未等錯金行動,杜仲竟違逆地攔在夢魘麵前。孩童的身軀雖渺小,此刻的立場也昭然若揭,他忙道:
“願望的實現有時會背道而馳,你不接受蠱師的解釋也罷,至少聽聽你的夫人的話!”
聽到夫人這個字眼,白念灼表麵上倒是臉紅了一大半,心裏卻清楚得很:
好樣的,神醫,暫且原諒你說我是備用口糧,啊,不對,別說那兩字啊!都怪那位中央不動明王,真是的,都把我倆的名聲傳成啥樣啦,搞得我倆很親密似的,這家夥前麵還要把我吃掉啊。
可如今別無他法,錯金今日的行動也太趕盡殺絕了,但白念灼也不知他先前的性格與作法,如果他本就是這般無情的明王,她也要試著一勸。
她相信,一定來得及,他們正是為此而來,雖說世間秩序紊亂的事尚無解決辦法啊。
眼下,隻要讓杜仲提取一些血液樣本,一定可以研究出解藥。
來得及,一定來得及,青黛也相信,玦隻是因為一下子吸收太多噩夢,又因著他們所說的世間秩序開始紊亂,所以玦才一下子失控,因著夢魘本能,先前所吞噬的噩夢傾囊而出。
杜仲說完,也確定,這隻夢魘,不該鑽牛角尖,這世間美好的東西太多,它不該過早放棄,像他這邊孩童的身體,都能活到現在,此刻放棄,未免太懦弱了!
三人對視一眼,皆是堅定不移,齊齊站在玦身前,將其牢牢護住。如此一幕,竟令錯金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孤絕,如同……一個反派。
“夫人……”
錯金重複了杜仲口中那兩個字,忽而覺得自己適才有些過激,未免顯得過於草率。他擺擺手,把武器收在腰間,扶起白念灼,柔聲道:
“是我急躁了,你說,我會認真傾聽。”
終於得到片刻的暢談,白念灼將夢境之事長話短說。
“癡夢的妖獸,也會貪戀做夢的權利,何況是一隻專吃美夢的夢魘,按理說,它當然會理所當然得吃,這就像食草動物吃草,食肉動物吃肉,它也是在享受自己尋來美食,我在它的夢裏看到的是無盡的悔恨,那純白的,模糊的夢裏幾乎都是怨念,它吃的是我們心中的恐懼,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噩夢啊!”
啞著的喉嚨得不到休息,她半咳了好一會,續道:
“所以,我猜想,夢遊癡症的根源,本就來自我們自身的恐懼,它應當是想去消化的,可太多的自私貪婪、懶惰虛榮、欺詐懦弱讓它吞不下,也咽不了。那隻喚玦的夢魘,有著心心相惜的家人,又怎麼會瞞著去禍害他人!”
一番話說完,玦也嗚嗚地叫著,那不是乞討般求饒,它在感謝著。
它甘願去死也不願去過多解釋,隻因它生來就是人們所定義的“惡”。
這很不公平吧?
貪戀?錯金在心底默默讀了一遍,心裏徒然生起一絲道不清的情愫,又回望了白念灼一眼,脖頸處紅印深得嚇人,不由得伸手輕柔**,隨即歎道:
“行了,我會收手。”
察覺到錯金在檢查自己的脖子,白念灼還以為他在擔心自己身為食物的賣相不好,畢竟這手法就像是鳥獸擔憂著自己的食物,尬咳一聲道:
“那個,你弄疼我了。”
被點醒的他赫然不知自己竟有些逾矩,也尬咳一聲,說了聲抱歉,轉眼問杜仲是什麼時候發覺的。
被莫名點道的杜仲也是一臉懵,說,這不是很明顯嗎?誰會無緣無故大打出手,至少先聽人家說清楚。可說完見錯金不回話,神情和先前被白念灼誤以為詐屍般無語。
這分明就是心有所係,無動於衷內藏不住一點躁意。早就聽聞那位金剛夜叉明王是因為自己的姻緣駐足樂屬,而今還真是傳言非虛。
作者閑話:
錯金:別說話了,夫人
白念灼:那你別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