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山霧灑在林間空地上，蘇佑已經變回人形，銀灰色的頭發藏在棒球帽下，金色的豎瞳則用趙家豪上次帶來的美瞳掩蓋。他今天特意提前半小時到達約定地點，興奮地來回踱步。
    “佑佑！”熟悉的聲音從林間傳來，趙家豪穿著一身鮮亮的橙色運動服，像個移動的交通錐一樣顯眼。他手裏晃著一個嶄新的手機盒：“最新款！防水防摔，還帶衛星定位！”
    蘇佑小跑過去接過盒子，迫不及待地拆開：“太棒了！這下終於能和雲歌大人視頻通話了！”
    “嘖嘖嘖～”趙家豪一臉促狹：“”雲歌大人”叫得真親熱～你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胡說什麼！”蘇佑的耳朵瞬間紅透，手忙腳亂地開機設置：“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得了吧，”趙家豪翻了個白眼：“你看他的眼神跟小花看我手裏貓糧時一模一樣。”
    蘇佑決定忽略這個不恰當的比喻，轉而問道：“對了，開發商那邊有什麼動靜？”
    提到這個，趙家豪立刻眉飛色舞起來：“黃了！徹底黃了！聽證會視頻在網上瘋傳，省裏已經成立調查組。陳總那夥人現在焦頭爛額，聽說連夜跑路去海南避風頭了！”
    “太好了！”蘇佑高興地蹦了起來，差點撞到趙家豪的下巴：“村民們呢？”
    “王家村開了三天慶功宴，老支書還說要給你立個長生牌位。”趙家豪壞笑著補充：“當然，他們以為你是某個環保組織的神秘成員。”
    蘇佑咧嘴一笑，隨即想到什麼：“對了，這個給你。”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石頭，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
    “哇靠！這是什麼寶石？”趙家豪接過石頭，立刻被那奇特的色澤吸引。
    “山靈晶，”蘇佑神秘兮兮地說：“戴在身上能驅蚊避蟲，還能....呃....提升運氣。”
    其實是沈雲歌用靈力凝結的小玩意，不僅能驅蟲，關鍵時刻還能形成一道防護屏障。但解釋起來太複雜，蘇佑決定簡化說明。
    “**！”趙家豪立刻把石頭掛在了項鏈上：“替我謝謝山神大人！對了，下周三是你生日對吧？蛋糕我已經訂好了，三層巧克力加水果，上麵要寫——”
    “別別別！”蘇佑連忙擺手：“普通點就行！千萬別搞什麼”祝小鹿生日快樂”！”
    趙家豪露出狡黠的笑容：“晚了，已經交代好了。上麵寫”祝世界上最可愛的山神使者生日快樂”，還帶鹿角造型蠟燭！”
    蘇佑捂著臉哀嚎一聲，但心裏卻暖暖的。從小到大，除了福利院的李院長，就數趙家豪最記得他的生日。
    “行了，不耽誤你回去教老古董用手機。”趙家豪拍拍他的肩：“記得拍下山神大人第一次玩抖音的表情！”
    目送趙家豪離開後，蘇佑立刻變回小鹿形態，叼著手機盒往山神廟跑去。銀灰色的身影在林間穿梭，靈活地跳過樹根和石塊，不到二十分鍾就回到了廟前。
    沈雲歌正在庭院裏整理藥草，銀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額前，襯得那雙淡金色的眸子更加清透。看到蘇佑回來，他微微頷首：“東西拿到了？”
    蘇佑變回人形，興奮地晃了晃手機盒：“最新款！防水防摔，還帶衛星定位！”
    沈雲歌放下手中的草藥，好奇地看著這個現代科技產物：“這就是你說的....能”視頻通話”的法器？”
    “噗——”蘇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是法器啦，就是普通智能手機，來，我教您用！”
    兩人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下，蘇佑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取出那部鋥亮的新手機，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桌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首先是最基本的解鎖....”蘇佑示範著滑動屏幕：“然後這裏是相機，可以拍照....”
    沈雲歌學得很快，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時不時提出一些精準的問題。不到半小時，他已經掌握了基本操作，甚至自己下載了幾個感興趣的應用程序。
    “這個”地圖”功能很實用。”沈雲歌點評道，放大地圖查看北山全貌：“比我的神識覆蓋範圍更廣。”
    蘇佑湊過去看，肩膀不經意間碰到沈雲歌的手臂，那一瞬間，他聞到山神身上特有的鬆木香氣，混合著一絲雨後的清新，這股氣息讓他莫名安心，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這個是微信，”蘇佑點開綠**標：“可以發消息、語音、視頻....我們加個好友吧！”
    沈雲歌按照指導注冊了賬號，頭像用的是蘇佑剛給他拍的一張側臉照——銀發垂落，側顏如畫，背景是山神廟的古鬆，仙氣十足。
    “好了！現在我們是好友了！”蘇佑歡呼道，立刻給沈雲歌發了個表情包——一隻小鹿瘋狂搖尾巴的動態圖。
    沈雲歌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小鹿，嘴角微微上揚：“很像你。”
    “接下來是拍照功能！”蘇佑興致勃勃地切換到相機模式：“來，我們拍個合照！”
    他舉起手機，調整到自拍角度。屏幕裏，他和沈雲歌的臉挨得很近——他銀灰色的頭發和山神的銀發幾乎融為一體，一個笑容燦爛，一個表情淡然卻柔和。
    “要笑一笑！”蘇佑下意識地往沈雲歌那邊靠了靠：“說”茄子”！”
    “茄子？”沈雲歌疑惑地重複，但還是配合地看向鏡頭。
    就在蘇佑按下快門的瞬間，一陣山風吹過，幾縷銀發拂過他的臉頰，癢癢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轉頭——正好對上了沈雲歌的目光。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作者閑話：

    emmmm湊合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