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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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責任心的人?傅小姐明裏暗裏是在譴責誰嗎?我?還是你自己?”
“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有了點錢就可以拋棄道德和底線,目無尊卑…。”
“嗬,沈先生聽起來好像很憤怒,怎麼你是被拋棄的那個?還是說你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喜歡道德綁架別人的人…。”傅黎毫不客氣的回懟,目光不屑地在他身上掃過,又接著開口:“難為沈先生,是個標準的大男子主義,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烏龜殼裏當霸王,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噗嗤…,不好意思湯有點燙。”
戚羽沒忍住一下就笑出聲,也不知是在讚同誰。
“是啊…,這個世界確實就是爛人橫行,惡人永遠活得久,活得毫無壓力,而善良的人隻能自我麻痹,活得行屍走肉…。”
“哈哈哈哈,沈先生,這裏不是什麼表演場地不是你說相聲的地方,實話說你完全配不上阿羽,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你都沒資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強求。”
傅黎的話太犀利了,一下就戳破了沈琦的那僅存的自尊。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幾個字完全讓沈琦卸了火力,他的確配不上她,無論是地位還是什麼…。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
沈琦端起桌上的酒,一口悶,沒在做多餘的爭論。
“吃飯吧。”
他抬頭,就看見戚羽笑得沒心沒肺的,往自己碗裏夾了隻海參,好像在討好。
但她笑得太假了,一點也不好看,一點也不真誠,像一個騙子。
“嗯。”
他沒再看她,隻是將東西全咽進肚裏,胃裏一陣泛酸。
“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戚羽平時的娛樂活動之一就是懟懟固執的戚越,現在看他那副硬撐?的模樣自然不會放過。
“啊,沒什麼。”
戚越避而不答,悄悄扯扯了襯衫,不自然地往後移動。
“怎麼了?不舒服嗎?”
傅黎明知故問,看向他的目光是**裸的調侃。
“嗯,有一點。”
聲音啞啞的,還有點欲夾雜著痛苦。
“啊?啥不舒服。”
戚羽看兩人打啞迷,也好奇得很,目光在兩人間掃視,想要洞穿真相。
最終隻能得出她哥臉色看起來不太正常,被人打了一樣的蒼白。
“哦,今天出門有點急,不小心把水撒身上了。”
“哦,那去換一套不就好了?”
戚羽似笑非笑,看著戚越的目光突然就開始讚賞了。也不完全是木頭。
“去吧。”
“哦,好。”
傅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神一般,姿勢怪異地出去。
“嘶…。”
戚越脫掉衣服看著有些粘連的傷口,疼得直皺眉。
不過還好休息室裏,準備了醫療箱和合適的衣服,他處理好傷口,渾身都快濕透了。
他懊惱極了,怎麼就不能忍了,現在肯定得洗個澡,不然她會嫌棄的。
她以前總說他一股小狗味,臭臭的,可是明明小狗一點也不臭,是香香的。
可那個時候確實給他幹自卑了。
戚越坐在裏麵,猶豫了好久才給傅黎發了消息。
“我好像…。”字打了又刪刪減減,但還是未能發送出去,他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離開:“我好像不太舒服想先回去。”
不到一秒對麵就回複了。
“好。”
沒有一絲挽留,甚至還發了幾張美食照片。
他的心都快碎了。
好吧,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走,他就是希望她可以挽留他。
戚越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他一轉頭看見桌上的花露水,咬咬牙將自己噴了滿身。
“哎,你不是要回去了嗎?哦…明白了。”
戚羽打量著他,突然笑了笑繼續吃東西,一眼沒看沈琦。
她不可能真的喜歡一個總是玩失蹤的人。
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咦,怎麼一股啥味,有點刺鼻。”
“嗯哼,花露水。”
傅黎看破不說破,貼心地為沒事人一樣坐在她身旁的他夾了幾隻蝦。
“嗬,阿羽你和沈琦是怎麼打算的?”
“啊,沒打算,有什麼可打算的。”
戚越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她恨不得給他兩刀,他是看不明白她的打算嗎?
大傻子。
“嗬,誰會和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再一起,又不是傻子,喜歡一無所有的廢物。”
“傅姐姐…。”
戚羽突然覺得好像兩人之間有點過分的針鋒相對了,還沒來得及勸說,就又開始了。
”我是一無所有的廢物,那你是什麼早就該死的怨鬼…。”
“閉嘴…。”
戚越瞬間就暴起了,對著他的臉落下一個又一個的拳頭,那聲響和打鼓一般。
“嘶…啊哈哈哈,該死的怨鬼…。”
“戚越你幹嘛?你放手啊?”
“你想打死他嗎?”
“住手,你們兩個瘋子…。”
沈琦的一句“早就該死的怨鬼。”在戚越耳邊盤旋,他又想起來之前的事,所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對沈琦的問候完全是出了全力的。
那架勢必然是想他死。
兩人誰也不願意先停手,心裏都帶著怨氣,一拳比一拳狠,就怕誰不死一樣。
“戚羽你放開我…!”沈琦心裏氣得不行,本來他就很鬱悶,現在她還拉偏架,是想他被他哥打死嗎?
“不行,能不能別打了?”
戚羽抱著他的腰,完全束縛他的行動,他隻能一直挨打。
傅黎一直安靜地看幾人表演,不帶動一下,也許是看夠了,她才開口製止了這場無厘頭的鬧劇。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麼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沈先生,即使是早死的怨鬼也會要了你的命,你該小心些。”
“不勞傅小姐提醒。”
沈琦咬牙切齒地轉身,才發現戚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他放開,站得離他遠遠的,無辜得很。
“走。”
他牽著人,火氣翻湧的離開。
“你倒是長本事,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打架。”
傅黎看人離開,很不客氣地鼓掌,看戚越的眼神很是探究。
“咳咳咳咳,就才學會的。”
戚越不自然地咳嗽,慢慢靠近傅黎。
“哎,懶得管你,記得回去把視頻給我。”
傅黎很愜意地拿起衣服離開,不帶看他一眼。
他看著她走遠,心裏無味雜陳,少年的心事就是易碎的瓦片,在暴風裏天氣裏碎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