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親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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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省略六百六十一字。
秦臻算是衣衫整齊,連西裝外套的扣子都沒開,林亦柯的衣服卻已經被他扯的亂糟糟了,上身隻剩一件皺巴巴的襯衫,林亦柯拽著襯衫衣擺簡單把兩個人的手擦了擦。
“喜歡嗎?”秦臻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左手按在林亦柯的胸膛上,感受著有力的起伏,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他後頸凸出的骨頭。
林亦柯下巴抵著他的後頸,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胸膛相貼分不清心跳是誰的,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
秦臻低低地笑出聲,抬頭親了親他發燙的耳垂說其實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賢者時刻,後悔太正常不過了。
隻不過林亦柯又將他抱緊一分,什麼話也沒說,下巴蹭到了他的頸窩,秦臻抖了一下。
行,知道了。秦臻眼尾彎了彎。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地上相擁,享受片刻溫存。
手機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秦臻皺著眉“嘖”了一聲,從兜裏掏了手機看都沒看劃了接聽鍵,下巴擱在林亦柯的肩膀上,語氣顯得有些煩躁:“哪位?”
“秦少,我呀,”一個男人的聲音混雜著鼓動耳膜的音響,有秦臻私人號碼的人並不多,秦臻頓了幾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秦臻國外時認識的狐朋狗友,好像比秦臻早兩年回國,“我才聽說你回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在城西的那家俱樂部,崔譯也在,要不要過來喝酒?”
秦臻眯著眼想了想,好像回國的這幾個月確實沒怎麼出去放鬆過,一是公司的事忙,二是有點時間他都抽出來找林亦柯了。
“再說吧。”
秦臻還是拒了,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從林亦柯懷裏站起身,伸手把他也從地上拽起來,心不在焉地給他理理衣服發現無果後撇了撇嘴,壓低了聲音讓他先去洗澡。
秦臻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沒避著電話,那邊遲疑了半晌,說:“你那頭有人在?”
他還沒回話,就聽見電話那頭一陣響動,傳來喝醉酒的吐字不清的聲音:“有人?誰有人?”
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秦臻把領帶扯掉丟在一旁:“是,有人呢,走不開。”
林亦柯剛開了燈,準備往臥室走,聽見這句話臉又開始紅,走路都要同手同腳,秦臻看見笑了一聲。
對麵又是一陣“你個醉鬼躺一邊去吧”的嫌棄話,壞笑跟他說:“得得得,我們這電話是擾你好事了,不來就不來吧。”
“秦少下回得賞臉過來啊,把你身邊那個新人帶著也行,我們幾個兄弟也認識認識哈哈哈……”又有聲音又忽遠忽近地傳過來。
“……”秦臻捏了捏額角,他想了想那嘈雜的場子,林亦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受不了的,但是如果秦臻開口他肯定不會拒絕。
不過秦臻舍不得讓他別扭,也不打算帶他去,一群爛人有什麼好讓林亦柯認識的。
“還藏著掖著的,我非得知道是個什麼極品讓我們秦少爺這麼寶貝。”那邊的人還在調侃。
秦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不過是閑暇時一塊喝個酒的關係,搞得很熟一樣,說兩句差不多得了,還擱這不依不饒的。
再開口的時候秦臻的語調都冷下來了:“滾。”也沒等那邊什麼反應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噤了兩聲,似乎也沒想到秦臻會突然冷臉,想再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卻發現電話已經掛了。
“怎麼了?”喝醉酒大著舌頭躺在沙發上的人看他愣住問了一嘴。
另一邊一頭紅毛的顧崔譯神情晦暗,懷裏摟著的麵色酡紅的女人還在往他嘴邊送酒。
顧崔譯偏了頭,讓女人從他腿上離開。
“我草,崔譯,真被你說中了,”刺蝟頭把手機放一邊,心裏好奇得很,“他不願意來,也不想說他身邊的情兒,沒聊幾句就生氣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剛回國沒多久嗎,又被誰捕獲芳心了?”
“好像是個窮學生。”
其他幾個聽見也湊過來聽熱鬧,有人說秦臻不至於為一個情人生氣吧,當年在國外秦臻身邊不也是經常跟著些男男女女嗎,不過時間都不長,幾乎都是沒半個月就掰了。
說完還踢了踢顧崔譯的腿,嘻嘻哈哈地說你不是老喜歡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秦臻不也都沒說什麼嗎?
顧崔譯沒說話,在沙發裏換了個姿勢看手機,讓女人給他按頭。
小小的屏幕裏放著幾個文件,一個是秦臻和那個礙眼的人的照片,一個是這個礙眼人的生平。
屏幕變黑,手機被扔到一邊,顧崔譯邪笑一聲,對著刺蝟頭說:“有時間把人弄出來認識認識嘍,長得挺不錯的。”
其他人也附和。
“別帶我,我對男的不感興趣。”刺蝟頭擺手表示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衝秦臻剛才那態度他也不會去自討沒趣,他們這一群人的身家加一塊都比不上秦臻,萬一秦臻真生氣了,給家裏公司使點什麼絆子,他的腿都能被他爹打斷。
“我勸你們最好也別有什麼歪心思,這裏可不比國外。”回國這幾年他已經清楚認識到這裏是秦家的地盤,把人惹毛了有的是苦頭吃。
“嘁,又沒讓你玩他,你反感個什麼勁。”也不知道是酒精上腦還是什麼,這些人哈哈大笑,說玩秦臻的人是顧崔譯的拿手好戲。
沒一個人理解他的話,他搖了搖頭也懶得再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自己離遠些就好。
顧崔譯倒是嗤笑了一聲,手裏的玻璃酒杯裏隻剩個沒融化完的冰球。
林亦柯艱難的期末考試周終於快要結束,不過秦臻比他忙多了。
兩個人現在“親密”的不行,有時林亦柯周末會到他那去過夜,就算這樣兩個人也沒什麼時間出去溜達。偶爾還能碰到兩個人都快睡著了秦臻還會接了個電話又出門的情況,臨走的時候親親林亦柯的嘴角,讓他別等,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林亦柯看他眼底的烏青和疲倦的麵容隻能暗自心疼什麼也做不了。
這周下午有最後一門專業課的考試,林亦柯坐在桌子前又把知識點過了一遍。
“你最近不是忙著考試嗎?”秦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嗯?對啊。”
“那你怎麼還有空找keira呢?”
直液筆在林亦柯手裏轉了兩圈掉在書上,“……”
兩個人從幾個月前到現在,幾乎所有的花銷都是秦臻出的,每次林亦柯想買單的時候都能發現秦臻已經收好了尾。
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了,林亦柯總覺得自己像吃軟飯的,顯得兩個人的關係沒那麼健康。
他不喜歡這樣,所以偷偷問了keira,說了一下之前的約會和秦臻送他的東西,問大概有多少錢,他多少回點同價位的禮物,不然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keira之前幫秦臻給他送過東西,兩個人也有聯係方式,隻是沒想到當天秦臻的電話就過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秦臻現在多落魄了呢,要你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來刷卡了,不許想這些有的沒的。”秦臻那邊能聽見翻文件的聲音。
“沒有。”林亦柯撇嘴,心裏想著他好忙,好辛苦,“我就是……”
“聽話,等你工作了再想著給我花錢吧,”秦臻那邊笑了一聲,“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就算不會說話,喜歡也會從錢包裏溢出來。”
“……”
林亦柯紅著耳朵把掛斷的手機倒扣在桌子上,嚴晟遠剛好推門進入寢室。
“亦柯,我下周過生日,訂了個包廂,你一定得去啊。”
他剛要開口,嚴晟遠拉開椅子,伸手做了個我都懂的手勢:“放心,沒幾個人,你都認識。”
好歹當了兩年舍友,嚴晟遠也摸清了林亦柯的性子,不太怎麼喜歡人多的地方,能不和人交流就不和人交流。
一開始嚴晟遠還疑惑他這性子怎麼選的法學,不愛說話的人也適合當律師嗎?後來才發現這人平時和工作狀態完全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嚴晟遠話說到這個地步,林亦柯也不好再拒絕。
一直到嚴晟遠生日那天,林亦柯和秦臻一次麵都沒見。
嚴晟遠的生日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包廂裏人不多,而且也都彼此認識。林亦柯把禮物遞過去,說了兩句祝福的話就坐在角落。
氣氛逐漸熱絡,林亦柯酒量極差,兩杯果酒下肚就暈,趴在桌子上腦袋看著他們玩遊戲。
依稀記得零點過後楚澤秋推著蛋糕進來,大家一塊唱了生日快樂歌,蛋糕扔來扔去砸到壽星臉上,楚澤秋又心疼地伸手給他擦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哄,嚴晟遠和楚澤秋表了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林亦柯趴在桌子上看他們,又想起秦臻,歎了口氣,給秦臻發的消息一整天了沒得到回複,現在估計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