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還沒一個月就要考試，我不想考試。”程度扔下筆趴在書上，想到明天月考都想要撞頭自盡。
    “因為我們要舉辦運動會，上次靜姐不是說了，好好做題今天的作業還這麼多。”初妗抬起下巴示讓她看被寫滿的黑板，程度坐正身體看著滿滿當當的粉筆字，更絕望的低吼。
    “都改成自習一天了，為什麼還要布置作業，不是說讓我們自主複習嗎？啊！我好困，現在可是早自習，為什麼要寫作業越寫越困。”
    初妗搖搖頭雖然她也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可沒辦法:“好了，你要不先睡會吧，我寫完這個作業給你上課抄。”
    程度聽她這樣說，沒忍住靠近初妗，抱緊她恨不得親上一口。
    “就知道你最好了，愛你愛你。”
    初妗掙脫開把掉下的筆撿起來，眼角彎彎:“快睡吧。”
    初妗寫完老師布置的作業，伸著拉腰把作業放在程度桌上，剛要休息一會，下課鈴又響了起來。
    程度一聽到下課鈴瞬間精神，拿出放起來的零花錢準備去小賣鋪。
    早自習下課是班裏最安靜的時候，初妗揉揉眼睛把眼鏡放在書立上麵，剛準備睡覺就見門口傳來喊自己的聲音。
    “初妗。”楚容玖從門口探出頭:“我來找你複習。”
    初妗抬手示意她噓聲，被那麼大聲說話。擺手讓她進來後，把程度的椅子搬出來，讓她坐下低聲說:“你一個年紀第一，和我這個年紀兩百名開外的一起來複習什麼。”
    “我樂意教你，需要我給你劃重點嗎？有沒有不會的題？”楚容玖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就那樣靜靜看著初妗。
    初妗被楚容玖盯著不好意思，轉過臉假裝找書，卻不知道楚容玖可以看到她微紅的耳朵。
    “有，這幾個地理題都沒搞懂，你看一下這個看圖猜時間的題。”初妗確定臉沒那麼紅了，才磨磨蹭蹭把昨天做的五三拿出來給她看。
    “你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楚容玖沒看五三，抬手覆上她的額頭。
    初妗臉轟的一下，像是炸開一樣開始變紅。
    楚容玖看著她這個樣，把手拿開不再鬧她，笑著把五三拿過來低頭看題。
    楚容玖先讓初妗再算一遍，在她出錯的地方畫出來才又給她解釋，初妗的理解能力很強，楚容玖隻是淺淺一提她就理解了。幾道題很容易學會，楚容玖找到的同類型的題也被舉一反三做對。
    初妗這個會了終於不再忸怩，甚至開始佩服楚容玖，不愧是第一名。
    初妗這才拿出不會的數學題，數學比地理難，楚容玖沒做過這個題，準備先自己做一遍再和初妗講。
    沒等楚容玖分析出來第一道題，程度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後，猛拍下去，嚇得專心算題的楚容玖and專心看題的初妗嚇得從椅子上蹦起來。
    “啊！程度！”初妗被嚇一跳下意識叫出來，筆掉在五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劃痕。
    雖然壓低了聲音，卻還是把離初妗近的人嚇了一跳，一臉困意和驚恐抬起臉看她們，程度和初妗連忙擺手讓他們接著睡。
    坐在旁邊的楚容玖一直到她們安撫好嚇醒的同學都沒緩過來，等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神，轉頭看被初妗訓得狗血淋頭的程度，朝她笑笑。
    “還聰明嗎？”初妗在楚容玖麵前擺擺手確定沒傻。
    “正好，下節課調位我給你們都補補課。”
    一中在中考前一天都是自習，可以去其他班請教題還可以和同學一起複習，當然也能出去玩隻家長和老師都知道。
    楚容玖想和初妗一起複習，想著肩上又被重重拍了一下。
    “哎，程度要不要出去看煙花。”萬福連著拍了楚容玖好幾下，一直到她轉過頭才停下。
    楚容玖轉頭見是個男生，而那個男生見到不是程度隻一秒就把手迅速移開。
    楚容玖看著新來的他和麵前的兩個人笑笑
    :“要不要一起補課。”
    等上課鈴打響，教室裏的人少了一多半，楚容玖坐在程度和初妗的中間，對麵就是剛才那個男生。
    萬福拿著筆朝初妗和程度擠擠眼，示意她們看外麵不斷出去的同學。
    程度和初妗都搖搖頭，聳肩讓他去和楚容玖去說。
    你先說服楚容玖再說吧。
    楚容玖自然是看到了她們三人的動作，從初妗書立裏拿出語文書。
    “先過一下第一場語文，雖然語文詩詞隻有六分但高考是扣分，不是加分，要把每一分都掌握在自己手裏。”
    說著打開語文課本，展開目錄部分指了指:“那麼先來默寫第一首文言文吧，《論語十二章》和《大學之道》。”
    “我有問題，後麵那個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不默寫嗎？”萬福問。
    剛說完就被初妗和程度兩個人暴頭，Firstblood。
    “不考這個。”
    “哦，好吧。”
    因為月考隻考學的部分，所以複習學過的就好，但楚容玖還是把往後一點的各種知識點也給他們梳理了一遍。
    “老師在整理月考試題的時候，都喜歡往後考一點，多學無益。”楚容玖把自己的筆記拍照傳到剛才麵對麵建的群聊裏。
    群聊的名字還是原始名字，初妗看著名字一動不動，直到程度戳戳才反應過來。
    “想什麼呢？該複習地理了，拿地理書。”程度幫初妗抽出來地理書。
    “你們說我們要給這個群叫什麼呢？”初妗抬手搖搖手機，屏幕顯示的是她們的群聊。
    萬福想了想靈光一閃:“一中四大俠怎麼樣。”
    初妗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眉頭上的褶子要把蒼蠅夾死。
    “什麼土名字，我看不如叫程度美女和三大保鏢。”
    程度說完就遭到三人的暴扣，負傷退出群聊。
    “叫拯救異世界的四人幫怎麼樣？”楚容玖難得不正經一次，初妗表示讚同。
    初妗雙手點讚，表示好中二很喜歡。
    萬福也雙手點讚，表示比程度想的破名字好。
    程度因負傷退出群聊，否定票無效，最終以三票同意一票無效，暫定群名為“拯救異世界的四人幫”，簡稱”就一四人幫”。
    一天時間楚容玖帶著三個人把知識點都過了一遍，甚至就連不聽課的萬福也記住了不少必考點。
    臨近晚自習放學，楚容玖因為拉考場，回去一班收拾書，萬福也有事先走了。
    初妗和程度又跟著複習了兩節晚自習。
    最後一節課，不靠譜的老班這才把考場和考號貼在門後。
    “老許，你怎麼又給忘了！”
    還留在班裏人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白紙黑字，控訴著終於想起貼的老班。
    “這不給忙忘了，好了好了，來班長找幾個男生把桌子拉一下，剩下的桌子全部拉到外麵，大家把教室收拾好貼好考號就可以先走了，明天別走錯了考場。”許文笑容止不住:“雖然你們這次月考是在班裏考，但上年不是，你們一個學長就是走錯了考場。他坐的那個位置又正好請假沒來，考了兩天等最後一天最後一科才知道自己一直做錯了。”
    “你們千萬可別學你們這個學長，到最後被說了是小，沒有成績是大。”
    程度聽老師講，特好奇最後是考了多少。
    “老師那這個老師考了多少啊最後。”
    “150。”許文說。
    班裏人聽到這個分數都覺得不可能，怎麼可能就一門計入成績，怎麼可能150。
    許文也看出來了他們的想法，指指旁邊貼著的紙:“最後一門是英語，他偏科。”
    “臥槽，英語150太牛了，我頂了天的才考九十。”
    ——
    初妗把東西收拾好程度都已經走了，隻剩下班長和那幾個收拾的男生。
    背起書包走到考場號旁邊，準備記一下自己的考試號。
    “你上次是我們學校第215？”楚容玖倚在門上看初妗最後是015。
    “嗯。”初妗收起筆和紙，站直身體:“和你差214名呢。”
    “我幫你追上我。”楚容玖把初妗的書包拉下來掛在自己身上，順手牽羊牽過初妗搶書包的手，緊緊握住。
    楚容玖手的熱量捂熱初妗冰涼的手，就有聽著她說:“我會護著你，直到讓你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