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我看你是撞壞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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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青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會遇到當年的那群人。
一個個麵慈心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熟絡地打招呼。
往事一幕幕重疊在眼前,滿腔怒火無處**,隻能盡力忍耐。
徐文青覺得憋屈極了。
“走開!都給我滾!”賀煥擠進人群中,看到麵前的人頓時怒不可遏。
為首的alpha一身白襯衫,彎著眉眼,笑起來儒雅隨和,看著人模狗樣的,實則內心陰暗。
賀煥認得他,是當年徐文青經常掛在嘴邊的同學,一提及便是何等的優秀,待人真誠,後來真麵目揭開,這人用家庭背景施壓逼迫徐文青簽下和解書。
真是豬狗不如!
“好久不見啊文青……”楚忱勾著笑容,目光肆意打量對方,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他也還是覬覦那處潔白無瑕的身軀。
“你跟誰套近乎呢?你以為你是誰?!”賀煥擋在他麵前,目光不善地盯著對方:“我警告你,離我哥遠點!”
楚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哥朋友,我叫楚忱。”
賀煥隻覺得一陣惡寒。
有些人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頂著一張斯文的臉幹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令人作嘔。
“我管你叫什麼,總之離我們遠點,不然後果自負!”賀煥放完狠話連忙拉著徐文青離開,跟這種人在同一空間裏呼吸都被汙染了。
他們走後,楚忱收起玩味的笑容,眼神陰沉,咬牙切齒地離開了。
身後跟著一眾兄弟。
走廊頓時陷入沉寂,路人匆匆離去,無人在意這個小插曲。
不遠處傳來關門聲,包廂內熱鬧非凡,一群男人你死我活的拚酒。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蘇長念一落座,垂眸看手機,搗鼓一瞬,聞言才抬起頭來看他,隨意道:“遇到了熟人。”
對方“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繼續跟人喝酒去了。
桌上的菜基本沒動過,一群人隻顧著喝酒談合作,鮮少有人正經吃飯,各自追憶往昔,海闊天空。
蘇長念輕輕抿了一口酒,純度剛好不刺激,他很喜歡。
旁邊的人湊過來,小聲說著什麼。
蘇長念就笑笑不說話。
半晌,寧嶼打來電話,他再次推門出去。
他自以為動作很小,卻不想身後墜著一條尾巴。
酒過三巡,一群人嚷嚷著要去KTV,蘇長念目的達成後便不再停留,在門口與之分道揚鑣。
喉嚨有灼燒感,心肺虛癢,他捂著嘴巴努力克製自己不咳嗽,生怕像上次那樣咳出血來。
這次出門忘記帶藥,他無法保證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寄希望於車來的快一點。
天空逐漸陰沉下去,空氣濕噠噠的,感覺隨時會下雨。
他在門口等了十分鍾,打開手機看才發現係統自動取消了他的訂單。
蘇長念:“……”
誰懂他的無力感。
車沒打到,手機還關機了。
人怎麼能這麼倒黴。
不多時,淅瀝小雨嘩然落下。
正當他的心跌入穀底之時,旁邊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隨之站定,嗓音裹挾著雨汽,溫潤有度。
“需要幫忙嗎?”
蘇長念抬眼望過去,簷下霓虹燈閃爍,照亮男人俊逸的臉龐,身型修長,一身黑色衝鋒衣屹立眼前。
目光晃動,他怔愣瞬間,眼底閃過迷茫:“秦先生?”
秦牧煬點頭,他長得周正,麵相看著嚴肅,實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很儒雅隨和。
他不止一次聽聞秦家六爺的事跡,年紀輕輕便掌握實權,手腕強大,在一眾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其心性可想而知。
喬幸經常跟他們吐槽對方。雖然很怕這個舅舅,但嘴上逞能,三十歲的老男人空有一副皮囊,毫無情商,把追求者嚇跑都是家常便飯。還說他修身養性拜佛,十足的禁欲,浪費alpha的基因。
蘇長念其實挺欣賞對方這點的,足夠理智,也足夠聰明。
“不用麻煩了秦先生,我自己打車。”他說。
秦牧煬狀似不經意間看了眼天空,輕聲道:“這個點下雨不好打車,而且這裏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司機不一定願意上來。”
蘇長念微微一笑:“我等雨停了再走。”
秦牧煬也不指望才見過兩次麵的人爽快答應,況且這人還是素有舉之有度、拒之有禮的“藝術家”蘇長念。
蘇長念被他看的不自在。倒不是反感,隻是那道目光中摻雜著其他的東西,他看不懂。
他往後退了一步。
秦牧煬微微一笑。
而這時,喬幸從後麵追上來,跑的臉通紅,氣喘籲籲地罵道:“舅舅!你還講不講義氣了!我就跟人說個話的功夫你就跑來撩妹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
空氣寂靜一瞬,雙方陷入沉默。
秦牧煬滿頭黑線,想把這個外甥吊起來抽一頓。
倒是蘇長念寬容待人,在喬幸驚呼地叫聲中展露笑容。
**
寧嶼收到蘇長念消息的時候正在開會,點開視頻一看,怒不可遏地把筆摔在桌上,引得下麵的員工戰戰兢兢。
多方眼神交流。
正在彙報的組員嚇一激靈,以為是自己的ppt做的不好引起老板不滿了,瞬間站的筆直。
陳助理:“……”
你是要當兵嗎?
好在寧嶼沒發火,堅持開完會,罕見的沒有點評直接回了辦公室。
員工們麵麵相覷,一頭霧水,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到工位後齊刷刷搗鼓手機。
閑聊群裏早已被刷屏。
…
辦公室。
陳助理剛一敲門進去,迎麵飛來幾張照片,待他撿起裏一看——謔,還是個alpha!
有瓜!
還沒等他激動,寧嶼便吩咐下來:“給你三分鍾,給我事無巨細地查清楚他的底細。”
陳助理:“……”
此處應該是:三分鍾,我要這個人的全部信息!
sorry,開盒是犯法的老板,請您三思。
他隻是個月薪三萬的助理,每天勤勤懇懇,誓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並不想被請去喝茶呢。
寧嶼抬眼看他:“怎麼?辦不到?”
陳助心頓時拔涼,隻能應下來,沒辦法,人是死,工資是活的,更何況對方還是頂頭上司,拿捏著他的經濟命脈。
悲催的打工人。
寧嶼心神不寧,打電話給徐文青沒人接,再打就進入關機狀態。
他又嚐試給陸晝寧打,一問,對方也說不知道,打不通,奇怪的是連賀煥的也打不通。
倆人同時愣住,暗道不好。
他又聯係裴煙,讓她幫忙查一下。
半天都沒回應。
終於,臨近下班時,寧嶼接到了一則陌生號碼。
電話那頭聲音急切:“你好,是寧少爺嗎?我是賀煥,我哥是徐文青,他現在在醫院,你能來接他嗎?”
…
醫院,徐文青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身邊圍著人,嘰嘰喳喳個不停。
賀煥被揪著耳朵,老老實實地低頭,陸晝寧胸膛起伏不定,氣地咬牙:“出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打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
“不是啊,老婆你聽我說…”賀煥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委委屈屈。
“說什麼說!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陸晝寧聽不進去,顯然氣的很厲害,天知道他接到賀煥電話的時候有多慌,說是天塌下來也不為過。
賀煥心下一驚:“老婆……!”
“你們倆行了,要吵出去吵。”徐文青剛緩過來,頭疼不已。
從餐廳出來後一直都相安無事的,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一輛失控的大卡車,幸好他們反應過來及時打了方向盤,才不至於撞上去,不過還是撞到了一棵大樹,賀煥受了點擦傷沒什麼大礙,他隻是輕微腦震蕩,休養一下即可。
陸晝寧冷哼一聲,無差別攻擊:“你也別得意,寧嶼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說不定快到了,自己想好怎麼解釋吧!”
徐文青:“……”
生氣就生氣,咋還搞連坐呢?
下一秒,寧嶼從門口進來,陰沉著一張臉,陸晝寧識趣地拉著自家alpha退離。
徐文青下意識坐起來,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呼出聲,寧嶼見狀哪還能生氣,上前扶著他:“哪受傷了?嘖…別亂動,讓我看看。”說著就要撩他的衣服。
“我沒事。”徐文青抬手將他拉坐上床,手還不規矩地**。
“……”寧嶼一口氣提在心口,氣笑了,拍開那雙不老實的雙手,嗔怪道:“都受傷了還不老實,我看你是撞壞腦子了吧…”
這是實話,確實撞到腦袋了。
“已老實。”徐文青嘴上認慫,手卻不老實,在青年身上輕輕摩挲,引起身上人一陣顫栗。
他腰上有淤青,一動就疼,不過他是個忍者,男朋友就在懷中,再痛都要親熱。
寧嶼推開他,眼尾潮紅:“夠了……這是醫院,別動手動腳的……”
“那又怎麼了?”徐文青捏住他的嘴巴輕輕一啄:“我們又不幹壞事,是合理親熱。”
“別給我轉移話題!”寧嶼不吃他這套。
他從公司膽戰心驚地來到醫院,一路上心神不寧,差點闖了紅燈,在看到他的時候心總算落了實處。
小少爺高傲那麼多年,第一次有了牽掛的旁人。
“真沒事,隻是輕微腦震蕩,根本不嚴重,明天就能出院了。”徐文青解釋。
寧嶼瞬間沉下臉:“那貨車司機呢?”
“跑了。”
肇事逃逸是吧。
寧嶼心裏有了定奪。
“那地方臨時修葺沒監控,大概率查不出什麼來的。”徐文青自認倒黴,心裏卻怪起了楚忱,遇到他之後就出這檔子事,肯定是沾上對方的晦氣了,等回頭請大師去黴運。
寧嶼從床上站直,整理好衣服,半張臉落在陰影下,“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
可別讓他查出什麼,不然……
嗬。
作者閑話:
秦牧煬你的心思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