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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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別親了……”
客廳開著燈,兩道人影落在牆上,寧嶼唇瓣微張,被壓在牆上親吻。
這個吻如久旱甘霖,點燃了雙方強烈的**,裹挾著熾熱的情感湧入雲海中。
“不,”徐文青好似親不夠一樣,齒尖磨著那片柔軟的唇肉,聲音沙啞:“再親會兒……”
不行!
寧嶼瞪大眼睛,一隻手被握在手心,騰出另一隻手去推對方,掙紮一會兒發現推不動,全身酥麻無力,張嘴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你…可以了……!”
“不可以。”徐文青不聽,移開嘴唇往下,齒尖叼開領口袖扣,在鎖骨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寧嶼羞恥的不行,努力平複呼吸,忿忿地伸出手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
身上的人毫無反應。
寧嶼更氣了。
從回到家那一刻起就沒消停過。
嘴都被啃禿皮了。
早知道就不讓他回來了,真是引狼入室。
還是個色狼。
良久,徐文青擁著他坐入沙發。
“在想什麼?”
寧嶼捂著紅腫的嘴巴瞪向他。還好意思說!啃了半小時,一點也不知道節製!
“我下次注意。”徐文青拿下他的手,湊上去又親了一下,不太走心道:“你讓我停我就停。”
寧嶼:“……”
信你才有鬼了。
哪次不是抱著他親得入迷,被壓在床上的時候一度想逃離,然後就被拽著胳膊拉回去。
過後甜言蜜語哄騙,下次依舊明知故犯。
他都懶得說。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叫你都不聽的…”寧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會騙人,下次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真可愛。
徐文青絲毫不把這個當成壞情緒,稀罕死了他的小脾氣。
…
第二天寧嶼休息,打算回家一趟,就發信息給裴煙,問問有沒有人在家。
裴氏最近搞大項目,趕工程,一般情況周六早上加班,其餘時間休息。
所以裴煙也不例外,現在還在公司開會,問起裴玨,才知道對方陪著衛以嵐出差了。
寧嶼不禁感歎一句進展超快,明明前段時間還在相敬如賓,出一趟差回來就你儂我儂了。
真是令人費解的愛情。
“什麼時候回來?”徐文青從浴室裏出來,聽到他說,沒表現出一絲不滿。
寧嶼也拿不準:“看情況吧。”
徐文青點頭,又問:“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
“行,那你……”
寧嶼打斷他:“你跟我一起回去。”
徐文青一愣。
“怎麼,不願意?”寧嶼看著他。
徐文青反應過來,笑著抱住他:“怎麼會,樂意至極。”
寧嶼冷哼一聲,聽不出喜怒。不過徐文青猜是不滿,一般他高興的時候話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緘默。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開口說道:“別高興太早,別忘了你可是收了我姐的支票呢,看你怎麼辦。”
徐文青不能怎麼辦,隻能涼拌。
他能說支票是裴煙硬塞給他的嗎?
不,他不能說。
與其糾結這個,不如想辦法討對方歡心,不然又得阻止他們談戀愛。
談戀愛?
等等…他們是默認現在就是在戀愛中了嗎?
徐文青幡然醒悟,終於找到了不合理的地方。
於是在去裴家的路上,他試探性詢問寧嶼。
小少爺抱臂看著他,不語。
這是什麼問題。
要不是在談戀愛,他們能吻的難舍難分嗎?
他是那麼開放的omega?
徐文青:“……”
sorry。
是我膚淺了。
寧嶼開口:“你也可以當作不是,反正最後都會分開的不是嗎?”
“不。”徐文青頓時沉下臉,環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收緊,聲音鏗鏘有力:“我們不會分手,我會永遠喜歡你,永遠在你身邊。”
即便你不需要我,我也甘願停留。
寧嶼垂下眼簾。
擲地有聲地告白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但他沒回應。
永遠是多遠?
這是個偽命題。
沒有血緣的羈絆,兩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除卻巫山,一份單薄的愛能走多遠呢?
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隻愛一個人呢?
寧嶼不敢賭。
*
【嶼:阿念,今晚來家裏吃飯嗎?】
【嶼:圖片.jpg】
【嶼:你養的花要凋謝啦!】
收到消息時蘇長念正在謝氏,此時是下午,談完合作後,他讓助理先回去,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寧嶼說的花是他出國前在裴家種下的。
是紫羅蘭。他很喜歡這個品種的花,精心澆灌著,長出了蓬勃朝氣。
【多澆點水,我下次回去看它。】
回複完,他在門口等車。
麵前停了一輛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眉目劍星的臉龐,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送你。”
是謝之瑾。
蘇長念愣了一下。
他不是在辦公室嗎?怎麼會在這…
見他沒反應,謝之瑾按了一下喇叭,蘇長念回過神來走上前,視線落在副駕駛上,輕聲道:“我是omega。”
“所以?”謝之瑾不太懂。
“你不是討厭omega嗎?”他說。
因為對方討厭omega,所以他每次與之相處都小心翼翼的。
以前就知道謝之瑾的副駕從不載omega。
曾經有個追求者死纏爛打坐上了,第二天對方直接把車拆了換另一輛。
謝之瑾邊界感強,對於不喜歡的人或事從來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不像現在,難得露出一抹柔情。
“討厭的是別的omega,朋友的話沒關係,我不介意。”
蘇長念抿了抿唇,拉開車門坐進去,不去深究其中的深意。
畢竟稱得上一聲朋友,哪能有其他想法。
上車報了個地點後誰也沒說話,一路沉默,蘇長念垂眸盯著手機,敲敲打打和寧嶼聊天。
謝之瑾餘光掃過他,長發綁在胸前,白皙的側臉染著淡淡的紅暈,說不上來什麼滋味,他隻覺得好看。
第一次見麵就覺得是個難得的美人。
溫柔且恭順,其內核強大。
可遇不可求。
…
裴家。
飯後,徐文青陪著寧嶼在院子裏澆花,挨的極近,像連體嬰一樣挪動。
“誒呀,你別挨我這麼近!好擠的…”寧嶼小聲說道。
“不擠,剛剛好。”徐文青說著抬手去抱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蹭著,“這花園大的很,比我家還大,站十個我們都綽綽有餘。”
寧嶼動了動手,“我要澆花,你這樣我怎麼弄。”
都施展不開。
“我幫你。”徐文青接過他手中的水管,就著這個姿勢猛澆,花蕊被水衝刷,搖搖欲墜。
寧嶼:“……”淨幫倒忙。
“哪有你這麼澆花的,都讓你給衝死了。”
“沒有吧,這不都好好的嗎?”徐文青死不承認自己的技術問題,嘴硬道:“是花太脆弱不禁澆,不能怪我吧……看著都弱,誰種的這個花,技術有待提升。”
“你還怪上人家了?”寧嶼讓他給氣笑了,“怎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花是阿念種的,這麼多年都好好的,你要是沒碰它指不定長多好看呢。”
徐文青一哽:“這能怪我嗎……”
“是是是,不怪你。”寧嶼拍了拍他的手,輕聲哄道:玩去吧,我再修會兒枝。”
徐文青不樂意:“放著吧,你都弄多久了?就沒消停過,天都黑了……”
寧嶼看了眼黑不溜秋的天空,明月高懸,卻不見一顆星星。
涼風習習,院子外的樹葉婆娑起舞,看樣子明天又得下雨了。
裴煙站在二樓露台上看著他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樣子相處的還不錯,不枉費她一番功夫。
支票沒白給。
“姐!”
寧嶼轉身,仰起臉衝她笑著,手高高搖擺。
裴煙朝他揮了揮手,揚聲喊:“上來吧。”
……
一億支票被當作見麵禮送給徐文青,裴煙算是認可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兌換成人民幣後存進了銀行卡裏,一夜之間成了億萬富翁。
距離三百萬的目標更上一層樓。
他沒再提回老家的事,不想讓寧嶼費心,心底也有了答案。
“真不回去了?”彼時寧嶼靠在他身上,語氣難掩開心:“沒騙我吧…”
“真的,不騙你。”徐文青輕撫他的手腕,溫柔地說:“不回去了,我想留在你身邊。”
寧嶼微微抬頭,“可你不是都存好錢了麼,舍得放棄當初的理想嗎?你連工作都辭掉了,不就是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嗎?”
提起這個寧嶼還是不大高興。
在徐青曾經的規劃中,掙錢、回家,甚至是在老家買了房,落地歸根,兜兜轉轉,並沒有屬於他的那一幀。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作僵硬,機械般晃動,沉默良久,徐文青輕聲開口,“那是以前了,沒遇到你之前確實是眷戀故土,想著報答鄉鄰的魚水之恩,畢竟她們待我們真的很好。不過……”
頓了頓,他真心實意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這就足夠了。
寧嶼緊緊抱住徐文青,嘴角微微上揚,但還是嘴硬道:“油嘴滑舌,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是發自肺腑之言。”徐文青笑道。
從這之後,兩人的生活愈發甜蜜。
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做飯,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一切都那麼美好,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作者閑話:
裴煙(欣慰版):接受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