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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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徐爻而言這盤紅燒排骨鹹鮮微甜,香氣濃鬱,肉質軟嫩,醬汁**,簡直好吃到爆。吃完飯,他就心滿意足地坐在門口收銀桌子上刷題了。隔著門簾他哥在廚房裏洗碗,“明天”直接跳到桌子上依偎在徐爻旁邊。
“累了麼,吃點水果,先放這兒了”
他哥挑了幾個當季香甜的水果,削好皮切好塊,又用水果簽叉上放在了他的右手邊。
“哦,對了,你的書包有點髒,我先幫你洗了”,快到門口時他哥說了這麼一句。
“好”,小家夥埋頭應答。
數學題正解到一半時,徐爻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的筆猛地一頓,“不好”。
大事不妙……
“不好?不是挺好的。”
陳直譯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手裏捏著那封粉色的信紙,指尖微微發緊。信封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甜得刺鼻。隨後又用眼神示意桌子上隻剩一丁點的蛋糕,眼中帶有審視侵略的意味。
“誰送的?”陳直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語氣裏還是透著一絲緊繃。
“同學……就一個同學。”
許是被他那鋪天蓋地的強大威壓震懾住,徐爻緩緩站起身,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閃躲。
“蛋糕好吃嗎”,他哥問。
“你聽我解釋”
“信上都寫了什麼”,他哥又問,“同學……,到底是哪個同學?”
陳直譯每問一句便上前一步,步步為營,步步緊逼。最後一句更是直接走到了徐爻跟前,“啪”的一聲撐在了書桌上。他彎下腰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麵前的小家夥,手指不自覺地敲敲桌麵,倒要個明白。
“那封情書的確是同學寫的,不過我在裏麵塞了回絕便簽,不信你看看……”
徐爻還沒說完,忍不住輕笑幾聲,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哥黑臉,那張好看的臉緊繃著簡直別有滋味,完全沒有其他的表情,像機器人一樣。
“笑什麼,那蛋糕呢”
“蛋糕是我準備送給你的,但卻不小心被班上的同學搶去吃了。”
“哦~這樣啊”
陳直譯撇著臉低下頭摸摸後脖子撓撓後腦勺,一幅吃癟的樣子,臉僵化在原地。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徐爻如釋重負。
這真不怪他,上次給他開了一個家長會,那底下的女生比偶像見麵會上的還瘋狂。
他看著徐爻又將要笑出聲,立馬警告道:“不許笑”。
“水果還吃麼”
“不吃了,你拿走吧”
“不許笑”,快走到廚房門口時,他身後又傳出淺淺的低笑聲,陳直譯再次警告。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小家夥繃著臉認真保證。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待他哥完全消失在眼前,徐爻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陳直譯在廚房裏一邊洗果盤一邊咬牙切齒,他怎麼能吃醋成這樣。
徐爻的笑聲漸漸平息,思緒卻還停留在剛才的場景裏。廚房裏傳來水流聲和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他抿了抿嘴,嘴角忍不住又翹了起來。
“平時那麼冷靜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吃醋成這樣……”徐爻小聲嘀咕著。
沒過多久,陳直譯擦著手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他瞥了徐爻一眼,語氣淡淡的:“題做完了?”
“還沒,”徐爻抬頭看他,眼裏帶著一絲狡黠,“不過某人剛才那麼一鬧,我思路都斷了。”
陳直譯輕咳了一聲,走到他旁邊:“那現在可以繼續了?”
徐爻沒接話他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剛才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我吃了呢。”
陳直譯沒說話,隻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力道比平時重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徐爻忽然停下筆,抬頭看向陳直譯:“哥明天周末,你有什麼安排嗎?”
“怎麼,你有計劃?”
“嗯,”徐爻點點頭,“我想和你去看電影”。
“行,你平時高考壓力大,這幾天顧客也少,咱們明天把店關了放鬆放鬆”,他哥大手一揮。
“我哥最——好——啦”,徐爻拉著長音,仰頭看向陳直譯,黑眸中閃著亮光。
“那可是,你哥我可是”絕世好哥”,天上難尋地上更難尋,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可以是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那種”,陳直譯一臉傲嬌話不帶喘地說。
說實話,這一天徐爻一口一個哥給他叫爽了。
“好好好,你天下第一好哥哥,你是最好的哥哥”,徐爻順著他哥的話,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
“你不情願?”
“天下的好哥哥管弟弟的戀愛問題都這麼嚴麼”
……
過了一會兒,徐爻終於把一道數學壓軸題解完了,伸了個懶腰:“搞定!”
陳直譯看了眼時間:“今天先住這裏吧,明天一起好出發。”
“真的”,徐爻站起身,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他,“對了,明天電影院之前,我們先去一家甜品店做蛋糕行麼?”
陳直譯挑了挑眉:“你喜歡吃甜食嗎?”,他不記得小家夥多麼熱衷甜的東西。
“不太喜歡,”徐爻聳聳肩,“就當是補償你今天的”損失”了。”
陳直譯隨即輕笑出聲:“行,那就去吧。”
徐爻滿意地點點頭,等他快走到樓梯口時,忽然回頭,衝他哥調皮地眨眨眼:“不過下次要是再吃醋,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好準備更多的蛋糕。”
他哥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隨即催促說:“快去洗漱。”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直譯微蹙著眉頭,看向遠遠地麵朝牆睡的徐爻,和他隔了好一段距離。於是他偷偷地伸出手臂慢慢地將這小家夥摟到他懷裏。
“怎麼了”,徐爻想睜開眼卻困得睜不開,隻能小嘴喃喃道
“麵朝牆睡不好”,小家夥的一吸一呼噴薄在他哥的耳垂上,弄得陳直譯的耳垂發癢,他一邊回答一邊側垂頭在小東西的臉頰上輕輕蹭蹭。
“為什麼”,徐爻昏昏地回蹭他哥。
“……因為這樣容易做噩夢”,陳直譯淺淺低笑,這回是被剛才小家夥的頭發惹癢了。
“你笑什麼”,黑夜中徐爻依舊喃喃道,他又不由自主地往他哥身上蹭了蹭。
“沒什麼”,陳直譯忍不了了,索性像抱小孩兒似的圈住徐爻。
“哦”,過了一會兒,徐爻又說:“拍拍我”。
陳直譯愣了,隨機輕輕拍打懷中小家夥的後背。
過了很久,就當陳直譯的困意席卷而來追被收回手時,懷裏的小家夥噥噥:“繼續”。
“啊?”,他哥隻好遵命照辦。
第二天,陳直譯去廚房煎蛋,鍋裏傳來“滋滋”的聲音,香氣撲鼻。徐爻靠在門框上,欣賞他哥熟練地翻動鍋鏟。
這時,小家夥看見他哥背後的裙帶繩鬆垮了,上去幫他哥係好時,陳直譯剛好把菜炒好關掉燃氣開關,徐爻等到他哥把菜盛到盤裏後,正想去端。
“燙”,陳直譯輕輕拍開小家夥的手,“你去坐著,我來端”。
“哦,好”,徐爻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低頭專心吃早餐。
吃完後,他主動利落地把碗碟放進洗碗池裏。
“我來洗,”他哥走過來,挽起袖子。
“你都做飯了,洗碗我來。”小家夥把他推到廚房門外。
陳直譯沒再堅持,轉身去擦桌。
徐爻一邊洗一邊哼著歌,心情顯然很好。
隨後陳直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扭頭問:“對了,啊爻咱們等會兒看什麼電影啊?”
“去——看——《我在時間盡頭等你》怎麼樣”,徐爻故意調皮地拉長聲音。
他哥挑了挑眉:“聽名字像是科幻片?”
“嗯,”徐爻點點頭,“聽說劇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