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背陰路上哥拉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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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整體考試下來,雖說有點難度但還是得心應手了一些,徐爻一邊收拾書本一邊抬頭看向窗外。
清冷的空氣中夾雜著紫色的餘暉,稍顯橙色的夕陽包裹著黑點點般的麻雀,甚至天邊還有星星點點的隕石與淺淺的月牙相伴。
他所在的位置壓根看不到大門口,但在他哥的腦海裏還是會想象出他哥接他的身影。撇開他對他哥身上所熟悉的全部,就憑陳直譯那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在普通人群中舉世矚目的高挑身材,他想忽略他哥就很難。
“走啊,去打籃球去”,班裏的體育委員大熊站在他跟前手指轉著籃球說道。
“不去了,我還有事”,徐爻果斷拒絕。
“嘛呢,明天就放寒假了,今天剛考完試放鬆一下不行麼。”
“熊哥,真有事走不開,改明吧”。我哥正等我呢,籃球和他哥誰輕誰重他會不知道麼!!!
“嘿……”,大熊湊到徐爻麵前疑惑道。
按照以前,徐爻從來沒有不答應過,他的球技也是在學校數一數二的。更何況隻要徐爻上場,場外的女生看比賽的絕對不少,雖說大多隻是來看徐爻的,但有這麼一群女生呐喊加油,還是很有幹勁的,他們身上的荷爾蒙簡直爆棚。
“不對,你書包裏有什麼好東西,太**香了”。
他的探究神情猛地收回,立馬奪過徐爻的書包,開始翻找起來。徐爻想要奪回來,但奈何大熊長得虎背熊腰,近身攻擊不了。
就在這幾秒內,大熊掏出了一個小蛋糕,簡直香甜無比。
“兄弟們,好吃的來了。”,不等徐爻反應過來,他衝周圍喊了一聲。
這時不比那時快,徐爻四周立馬一窩蜂地湧現出一群人,他們咋咋呼呼地如虎狼奪食般朝著那塊蛋糕就啃。本來他們考試腦子轉了一整天了,體力也快消耗殆盡快要餓死了,一聽有吃的就如蝗蟲過境般把任何東西啃食殆盡。期間推推搡搡地有好幾人不小心朝他手指上胳膊上啃了好幾口,徐爻推了他們幾下,卻換來幾句“別那麼小氣”。
他們走後,隻剩下徐爻在那跺腳出氣……
陳直譯停好車,看見學校門口有一個攤位在賣糖炒板栗,就徑直走過去買了一袋。
“哥”。
徐爻剛走出校門就對上對麵微微笑著的眉眼,得有些激動。
“放學了”,他哥說。
“嗯,明天就寒假了”
“書包給我,讓我拿著”
“哦,好”,他沒有拒絕。
“餓的話先吃這個墊吧幾口”,陳直譯把糖炒板栗遞給旁邊的小家夥。
徐爻先是冷不丁地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後又接過來說:“好的”
“你這小孩……”,陳直譯伸手從他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鄭重其事地說:“老實點,這個沒收,以後也不許抽。”
“這不公平,你也抽”
“我是大人,你還是小孩兒。你未成年,我成年了。”
“好吧好吧”,反正他現在比以前抽的次數少了。更何況那是以前沒人管著他,現在他可是有人管著了的小朋友了。
由於人多,陳直譯把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子裏的拐角處。
川安七中的大門口有一條大馬路,而這條馬路兩側分別有一條人行道。在學校裏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謠言,如果走在左手邊那條背陰的人行道的話,通常會被沾染上黴運,尤其在考試當天如果走在那條道路上的話,有可能會考砸。但是如果走在右手邊那條背陽的人行道的話通常會得到好運,尤其在考試當天,那條道真的是人山人海。
由於背陽路每天很多人,徐爻卻有個喜歡在上學的路上複習昨天晚上背的書的習慣,為了複習地通順,他通常走那條安靜的背陰路。
他以為一直以來自己會一個人把這條路走到黑,他以為自己早就熟悉了孤寂落寞,沒想到今天會有一個人打破了這份沉寂,今天我哥拉著我的手,我跟隨著我哥的腳步,緊緊握住他那溫實寬大的手掌。我哥的腳步不疾不徐,鞋底與地麵接觸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此時此刻我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當徐爻還繼續沉浸在此時,他哥緩緩回過頭來,眉眼間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目光溫柔而深邃,那一瞬間,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軟,所有的喧囂都被他的眼神撫平,隻剩下心跳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到了,上車,回家”,陳直譯替小家夥拉開車門。
最後兩個字,他哥咬得清晰有力。
有愛的地方就是家。
“哥,紅燒排骨做好了麼”
“做好了,小饞鬼”
“那”明天”在家乖麼”
“乖,比你乖”,陳直譯開玩笑似說道。
車裏的燈光昏暗,他哥沒有立馬打火而是曲起手指有節奏地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這是什麼?”徐爻不明所以。
“摩斯密碼”。
“敲的什麼字”。
“家”,陳直譯回答。
“先短敲(•)然後稍停,再長敲(一)後稍停再長敲(一)之後稍停,後長敲(一),這是字母j,
短敲(•),後短敲(•),這是字母i,
短敲(•),後長敲(一),這是a,把這些字母連接起來就是”家”這個字了。”
“我試試”,少年的手白而潤,透過皮膚還能看到淺藍的血管。
隨後車內小心翼翼地傳來幾段有節奏的聲音。
“錯了,j這個字母敲錯了”。
聽到這兒,少年敲車玻璃的手停了下來。
再來,徐爻又重新敲了幾下。
“錯了,這回a這個字母敲錯了”,陳直譯輕輕低笑幾聲。
聽到這兒,少年敲車玻璃的手又停了下來。
徐爻惱了癟嘴說:“哥,你幫我。”
“好好好我幫你”,他哥輕笑。
“你跟著我,我敲幾下你就敲幾下”。
徐爻沒搭理他,隻是伸出手乖乖等待著。
陳直譯輕輕握著他的右手,隔著布料有節奏地敲在他哥**上。
過了幾分鍾,少年覺得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連忙紅著耳朵把手抽出來,輕輕咬著嘴唇說:“陳直譯你壞……”
陳直譯咬著牙:草!
“你現在這兒等一下”,說完這句他哥起身走到車外,倚靠在車門,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慢慢地吸。
火星轉瞬即逝的來卻又轉瞬即逝的走,煙灰輕輕蕩蕩地落下又像急蕩蕩地要走。
正要再抽一口時,煙頭的火星忽而暗了下來,他抬頭看見徐爻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
“別抽了,傷身體。”煙被麵前的小家夥一把奪過來。
就著眼前薄薄的煙霧,陳直譯看見的是一個稍顯稚氣且青春肆意的麵龐,特別是那雙桃花眼,隻一眼便能攝人心魄。
陳直譯呼出一口氣,草就草吧……
“過來”。
徐爻有點懵,但還是聽話走過去了。
待少年靠近時,陳直譯按住他的後腦勺嘴唇猛地壓了下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狠帶著一種熾熱的溫度。
徐爻的呼吸瞬間被奪走,身體微微顫抖,但卻沒有反抗,反而在短暫的遲疑後,回應了這個激烈的吻,他哥的舌頭毫不猶豫地探入少年口中,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徐爻的呼吸變得急促,陳直譯的呼吸也同樣紊亂,胸口劇烈起伏。他們的唇齒糾纏,呼吸交織,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隻剩下彼此的存在。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紊亂不堪,才緩緩分開。他們的嘴唇依然微微顫抖,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激烈接觸中,彼此的目光依然緊緊鎖定,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