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解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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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懷出來直奔二樓船尾的雪隱,那股灼熱感漸漸的彙聚到下腹,頭也開始暈了起來,他使勁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走時服下解毒丸,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應對這種來勢洶洶的媚藥。
    這媚藥如洪水猛獸一般,靳懷竟不知京中何時有了如此厲害的藥。
    進入二樓後他發現這裏異常安靜,隻有幾個侍女和侍衛。他們對於他的到來好似全然無知無覺,隻做看不見。
    靳懷咬著後槽牙想:好個趙焜,竟然還清了場。
    他隨意的進了一個房間,開始翻找起有沒有利器,有時候疼痛也是保持理智的方法。
    趁手的東西還沒找到卻聽得一個動人的女聲傳來:“大人,您怎麼了?哪裏不適嗎?”
    衛鳶從門後探出頭,笑得嫵媚。
    靳懷背對著她依舊找著能割傷自己的東西。
    受傷和交代給衛鳶,他選擇前者。
    靳懷壓著身上的火氣,故作鎮定道:“衛姑娘,我無事,不勞費心了,還請姑娘先回吧。”
    衛鳶像沒聽見似的進了房間關上門,靳懷轉過身看著衛鳶,擰眉道:“衛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與您名聲有礙,還望姑娘自重。”
    衛鳶一邊向他走來,一邊脫下羽紗外衫:“大人,您怎知我不是為您而來呢?”
    靳懷後退幾步,拿起桌上的燭台,心裏思索著要不要直接殺了衛鳶。
    衛鳶看著靳懷的動作輕笑:“大人,您敢嗎?”
    靳懷感覺大腦漸漸的空白了起來,呼吸也帶著不穩,強撐著對衛鳶說:“衛姑娘,我乃天子近臣,你若執意如此,日後怕是要後悔。”
    衛鳶已得了衛褚和旻王的安排,自是聽不進靳懷的話,又脫下一件衣裳,露出裏麵的襦裙。
    她嬌笑著越走越近,極盡柔媚的說:“大人醉了,鳶兒伺候大人歇息吧。”
    隨著衛鳶的靠近,靳懷鼻腔裏鑽進一陣異香,這香味讓他身上的浴火更加難耐,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他看著衛鳶嬌嫩的唇一張一合,一聲聲的“大人”喊的他快失智。
    他晃著腦袋,眼前的人竟和白聿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他用力閉了閉眼在睜開,恍惚間卻好像是白聿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白聿的手摸在他的腰間,用溫柔的聲音叫著“大人”。
    隨後握住他的手,那觸感讓他想起了第一次教白聿寫字時自己的手心裏包裹著白聿的手。
    他腦海中又竄出《花郎集》的畫麵,兩個樣貌俊俏的男子半眯著眼柔媚的看著對方,身下是**裸的糾纏,**,那麼的淫媚,又那麼的自然。
    下一刻腦內猶如海浪浮動,又似走馬燈一般,浮現著段珩脖子上的紅痕,宇文釗見段珩受傷時心疼的目光。
    還有他對白聿說的那句“若是兩心相悅為何不可?”
    不對,不對,這不對。
    靳懷還剩一絲理智,他知道那人不是白聿,是衛鳶。
    他靠著桌角,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可是好像使不上勁。
    衛鳶伸出手解著他的衣服,他推開衛鳶,一個重心不穩跪在地上。
    啊,要瘋了。
    靳懷拿過方才的燭台,用蓮花邊狠狠刺在自己的掌心裏,疼痛讓他找回些許理智。
    ——
    白聿替旻王搬來酒後遲遲未見靳懷,便趁人不注意快速下了二樓。
    方才他上樓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一樓三樓都熱鬧一片,唯獨二樓安靜的有些過分。
    果然他一下樓梯,門口就有幾個侍衛圍了上來,瞬間扭打在一起。
    白聿來不及糾纏,更不想弄出太大動靜,從腰間摸出兩把匕首,迅速將幾人抹了脖子。
    順便揪回那要逃去通風報信的婢女一起送上了黃泉。
    前兩個廂房都空無一人,踹開第三間廂房的門的時候,白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靳懷,和正在扒著靳懷外袍的衛鳶。
    白聿眼裏的怒火要迸出,他握著刀克製著自己想殺人的衝動,因為太過用力骨節都泛著白。
    他衝到衛鳶麵前揪過她抬手狠狠甩了一個巴掌:“滾開!”
    衛鳶被打的偏過頭坐倒在地,臉上瞬間升起火辣辣的疼,她迎著白聿寒芒一般的目光道:“你個下賤的東西,敢打我?!”
    ——
    趙焜環視一圈沒發現靳懷身邊的那個侍衛,用眼神詢問著衛褚。
    衛褚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藥是那人給他的,藥性異常猛烈,隻怕現在兩人已經成事。
    他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趙焜這才放下心來。
    趙焜在第一次試探過靳懷後就盤算著,若是衛鳶能嫁給靳懷,無論如何,於情自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到時對他的助益可頂十個衛褚。
    靳懷十七歲便高中狀元,這些年在父皇跟前的恩寵經久不衰,辦的事情總是恰到好處。
    父皇想追究的人他提前就抓來問責。父皇想維護的臉麵他也能立刻讓一切塵埃落定,父皇一切的憂思憂慮靳懷都能解決。
    事事順從,樣樣出挑。
    從來隻聽父皇的話,隻做父皇安排的事,旁人他連一個意見都不會采納。
    父皇對他的信任似乎比對自己還多……所以這個人,如果是站在大哥那邊……
    趙焜想到這臉色有些不好看,衛褚看到麵色陰鬱下來的趙焜輕咳一聲以做提醒,趙焜斜睨一眼衛褚收回思緒。
    ——
    廂房裏,靳懷聽到白聿的聲音,撐著身子站起來。
    白聿看著搖晃不穩的靳懷順勢將人摟進懷裏讓他靠的舒服些。
    靳懷思緒又亂了,攀上白聿的脖子把頭埋進去。
    衛鳶看著兩人的動作一愣,隨後**的笑道:“我說怎麼丞相大人對我無動於衷呢,原來是喜愛男色啊。”
    靳懷忍著不適示意了一下白聿,白聿心領神會,走到衛鳶麵前一把捏住她的臉:“問什麼你答什麼,敢說假話老子劃花你的臉!”
    “你敢!我爹知道一定要了你的狗命!”衛鳶心裏害怕,但嘴上還是強撐。
    白聿做著狠樣:“我是丞相府的人,看你爹是敢忤逆丞相府與官家為敵還是放棄你這個不中用的女兒?你若答的不好摻了假,我就扭了你去開封府報官,到時候陷害天子近臣,就是旻王也救不了你們衛家!”
    衛鳶到底閨閣女子,禁不得恐嚇,驚慌之色浮現在臉上,不過還是裝著狠:“你想知道什麼?”
    隨後白聿問了幾個問題,靳懷了解了衛褚的一些事情,不過再深一點的關於趙焜的事,衛鳶也不知道了。
    衛鳶恨恨的看著白聿,白聿也瞪著她。
    這時靳懷從懷裏摸出一顆藥遞給白聿,白聿低頭看,竟是自己花一百兩買的那顆不知真假的藥。
    白聿也顧不得許多,迷暈這壞女人,大人的清譽也保住了,她透露出衛褚的事也不會被趙焜他們知道。
    他捏住衛鳶的臉把藥塞進去,衛鳶不停掙紮終是敵不過白聿的力氣大,直接將那藥吞了下去。
    她一邊扣著喉嚨一邊驚懼的喊:“你給我吃了什麼!”
    喊了沒幾聲,她就昏了過了去。
    靳懷用餘光看著倒下的衛鳶,放鬆了一直緊繃的神經。可這一鬆散藥效就占據了主導。
    他雙頰發熱,眼尾泛著紅,眼神裏的清明徹底消失,隻剩下迷離,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哀求。
    靳懷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快速低下頭,用額頭抵著白聿的胳膊,努力試圖讓自己調整好。
    可鼻腔裏充斥著白聿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大腦裏好似“嘣”的一聲,理智一瞬息便坍塌了。
    白聿看著那顆藥的藥效如此之快還在心裏感歎那一百兩花的值。
    隨後就感覺腰間撫上一雙手,他低頭一看靳懷像話本子裏的九足怪一樣手腳並用的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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