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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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靳懷在自己的房間看書,白聿則是在一旁練字。
靳懷時不時狀若無意的看他一眼,腦海中卻浮現出白聿隻著裏褲的樣子。
他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靳韞徵啊靳韞徵,你真是瘋魔了,居然幻想男子的身子!
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親近女色……和男色,從小到大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有。這兩年回絕了不少要給他說親的親戚,也拒了陛下的賜婚。
他搖了搖頭,馬上投入到書裏。
白聿也無意間想起了今日和大人同騎馬的時候,後背好像還能感受到大人胸膛的溫度。
他也搖了搖頭,專心的練起字。
因著兩人都各懷鬼胎,所以空氣中的沉默有些微妙的尷尬。
靳懷先打斷了不妙的氣氛:“嗯……明日想做什麼?”
“啊,大人。”白聿正沉浸在思緒裏,被靳懷一叫慌忙應著:“明日可以爬爬山?賞賞花?”
“好。”
兩人都沒在說話,氣氛又微妙了起來。直到該就寢了,白聿才放下筆伸伸懶腰。
靳懷抬著眉毛:“給我查驗查驗?”
“寫的可好了大人。”白聿自信的把宣紙遞過去。
靳懷邊看邊點頭:“確實長進了。”說著還用筆圈出幾個寫的格外好的字。
白聿笑著說:“是大人教的好。”隨後拿起靳懷看的書:“大人,這是《孫子兵法》?”
“是,你想看嗎?可以借給你讀。”
白聿捧著書道:“想!多謝大人!我有不明白的可以問大人吧?”
“可以。”
“多謝大人!大人果然最最好!”
“明日小廝還會送來一些書,都是他們東淘西淘弄來的話本子,你要想看也可以拿去看,比史書詩詞稍微有點意思。”
白聿拿了書看了一會兒,又跑去隔壁屋抱了床鋪來了,說是在莊子別院也不能粗心大意,要保護大人的安危。
靳懷無語,倒也沒說什麼,每日睡前聽白聿瞎叭叭也算是催眠了。
第二日按照商量的,兩人去逛了逛別院的花園。花園很大,也種了不少的花。
午膳後小廝果然送來了一箱話本子,本來讓笛要幫著整理,靳懷想讓白聿挑挑喜歡的,便叫讓笛下去了。
白聿打開箱子,裏麵的話本冊子讓他挑花了眼。《拓怪集》想看,《虎王別傳》想看,《桃花三娘》也想看。
挑著挑著,白聿翻到一本名叫《花郎集》的冊子,翻開隻看了一眼臉“唰”的一下瞬間紅透了。
“大……大人……”白聿慌張抬起頭看著在一旁正翻著別的本子的靳懷。
靳懷疑惑的看著白聿的樣子,伸手拿過那本冊子翻了兩頁,一瞬間也紅溫了。
冊子裏的內容和避火圖沒有本質區別,唯一不同的是畫裏都是男子與男子在**事。畫麵的裸露程度自然不言而喻,甚至有一些姿勢都突破了傳統。
兩兩交疊在一起的男子的**對他們兩個人衝擊不小,白聿甚至因為太過震驚而感覺頭有點暈乎。之前段珩說的關於麵首這種事,白聿也隻是聽說過,並未曾見過真的有男子與男子親近。
靳懷也好不到哪去,整個人紅的像個番茄:“咳……想來是小廝拿錯了,之後讓他們處理了去。你,你挑些別的吧。”
抓緊又補了一句:“我平時不曾看這些的……不知為何會有這種畫冊出現……”
想了想又道:“還是別挑了,等回府了去書房挑……”
好歹府裏書房的書都是自己查驗過的,也不會有這種令人羞臊的紕漏。
白聿也趕忙站起來蓋上箱子:“是啊是啊,大人說得對!回去再挑吧……反正現在也不是很想看書……”
兩個人都各自動了起來,讓自己看起來很忙,具體忙什麼也不知道。
白聿一邊收起書箱一邊心跳如打鼓,腦海裏想著剛才那匆匆一瞥的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一股奇妙的感覺從尾椎骨攀上後頸,一瞬間有些發麻。
他又想到靳懷帶著他騎馬問他有沒有騎穩的時候,那噴到耳旁的熱氣,好像若有若無的灼了他一下。
而那熱氣又蔓延至全身,集中在下腹的某個地方。
白聿羞臊的道了一句:“大人我先去如廁了。”隨後就跑出書房。
靳懷大概也能猜出幾分,卻不敢再深想下去。
那畫冊對兩人來說都有不小的感官衝擊,以至於晚膳兩人都沒了往日的熱鬧。
白聿因著下午的失態心裏很是自責,覺得自己因為那一紙畫就想著大人有了下流的反應簡直該死。
直到就寢二人話都很少。
靳懷看著背過身去的白聿,歎了口氣道:“你若是不自在,等回府了夜裏就回廂房去睡。”
白聿轉過身有點委屈的問:“大人是嫌棄我了?”
“不是,隻是怕你多想。”
白聿坐起來搖了搖頭:“大人,我沒有多想。”
靳懷下了床倒了兩杯茶水,遞給白聿一杯:“我問了,那畫冊小廝也不知從何而來,想是裝箱的時候從珍寶坊誤拿了,你我就當不曾看見,可好?”
聽著靳懷的輕聲安慰,白聿心裏的內疚感少了一些,點點頭:“知道了,大人。”
靳懷鬆了口氣,兩人又聊了些明日回府要帶的東西後就睡下了。
靳懷看著白聿的背影,想著這小子表麵大大咧咧的,心思倒是敏感,一點小事都能讓他責怪自己一晚上。
——
這邊段珩正坐在案前看著麵前的那一封簡帖,是宇文釗送來的,邀請他七日後去詩會。
段珩心裏鬱悶,憑什麼要去啊!不就是幫忙撿回了玉牌嗎!自己還要去珍寶坊給靳懷淘話本呢!
不對!段珩想起靳懷帶著白聿去莊子“玩”了,更鬱悶了。
天殺的!憑什麼要給靳韞徵那個愛好男色淫亂之人淘話本子啊!?他都養麵首了難道自己還要上趕著去找他嗎!?
段珩下定決心:就去宇文釗的詩會!
別院裏剛入睡的靳懷突然打了個噴嚏,他裹了裹被子心想:也不冷啊?為何這兩日總是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