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優秀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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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臣平視著他,一言未發。
“好吧,我知道了。”他有些遺憾的歎息一聲。
他打了個響指,江宇臣不受控製的倒向地麵,他背後出現了一個兩米多深的箱子,裏麵還有看不出品種的魚在遊動。
江宇臣甚至來不及掙紮,就被一股推力強行壓了進去。在他掉進去的瞬間蓋子就自動合上,原本隻裝了一點水的箱子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樣,水位慢慢漲高,而江宇臣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水源口在哪。
木圻帶著笑意的聲音隔著這層屏障悠悠傳到他的耳邊:“隻要你在裝滿水的水箱裏待滿十五分鍾,就算你贏。”
“或者,你能憑本事出來也行。”
這話等於是廢話,江宇臣的腺體被控製了,沒有能力,除非他的力量可以徒手錘爆這個箱子,現在看來自己也現在並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落在水箱上的拳頭被以同樣的力度彈了回來,江宇臣果斷放棄盤腿坐在水箱裏,盯著手腕上的手表,餘光掃到了一片深紫色的衣角。
紮著雙馬尾,穿著紫色泡泡裙,腰上別著做工粗糙的洋娃娃的俞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麵前,正眨著灰蒙蒙的眼睛往他的方向看。
水位已經淹過江宇臣的**根,馬上要到俞音的頭部了。江宇臣靜了一下,正打算將俞音抱起來,免得她被水淹。他把手伸向她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收了回來,向後退了兩步,捂住胳膊上豎起的雞皮疙瘩。
這個俞音的眼神很陌生……應該說是很危險,就像是在打量一個瀕死的獵物一樣有點興奮。
“你……”
“噓,別說話,我在和哥哥玩捉迷藏呢,你別說話,不然他就發現我了。”她蒼白的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完全沒有即將被水淹的恐懼,小心翼翼地靠在角落蹲下。
外麵爆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小音,快出來,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呀,被發現了。”俞音輕輕地“哎”了一聲,看向江宇臣,她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睛,甜甜地笑起來:“都怪你。”
江宇臣看到她藏在背後的手,五指間都夾著毒藥試管。
——
幻境
預言家看著牌桌上麵露凶惡紅光的【女巫】,不可置信地質問對麵的人:“你趁我把注意力都放在【獵人】身上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去汙染【女巫】?”
“我想你應該已經用猜到了吧?”木圻不緊不慢地合掌再張開,手裏出現一瓶裝著紫色液體的試管,他臉上帶著詭異溫柔的笑容,在看到試管後的變得越發明顯,“我並沒有動她。”
“但你動了她的【錨】。”預言家冷冷地說,“你知道詹錦是她的【錨】,所以故意去折磨詹錦,抓住他內心最放不下的——他妹妹,讓他精神降維變成人形異端,然後在派他去接近什麼都不知道的俞音。”
“你把俞音逼成這樣,她也很快精神降維,成為你的異端手下。”
木圻把手放下來,彬彬有禮地對著牌桌一拂手,笑容依舊詭異危險:“【女巫】是一筆令人垂涎的資產,她所帶來的價值遠比她本身還要多,我相信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會放棄的。”
“俞音不是誰的資產,她屬於她自己。”預言家打斷他。
木圻歎息著垂眸,雙手交疊:“多麼可憐的孩子,她沒想到會被最愛的哥哥背叛、利用,沒想到那個當初保護了她那麼久的匕首有一天也會刺在自己身上。”
穿著紫色紗裙的【女巫】牌在牌陣上遊走了一圈,最終麵朝麵部模糊的【狼人】停下。
按著這個趨勢,雖然【狼人】還沒確定下來,但【女巫】最後很大可能會歸於【狼人】。這是為數不多的高級治療神牌,也是目前不穩定性最高的,但女巫是一張很聰明的牌,它的價值足以讓人忽略這一缺點。
“怎麼樣,想好對策了嗎?”木圻笑**地問他。
預言家看著牌桌上逐漸向狼人靠近的女巫,聲音嘶啞開口:“想好了。”
預言家眼皮酸澀地看著木圻在桌麵上隨手一劃後出現的江宇臣和俞音在水箱裏激烈搏鬥的場景,緩緩道:“我賭她……”
“不會被你汙染。”
——
現實
水淹到江宇臣耳朵的位置,他屏息凝神地在水下抵擋俞音的一次比一次狠辣的攻擊。
他垂眸看了一下手裏的寒冰盾,在抵擋了不知道多少次這小姑娘的猛烈攻擊後,材質最堅硬的寒冰盾居然開始出現了裂紋。
哪怕現在能用能力,大概也隻能憑蠻力硬打,這種能力他之前從未麵對過,在主人那麼強烈的攻擊**之下,展現出來的能力強到一種恐怖的強度——這種毒藥帶有腐蝕性,被它潑到或者沾到的地方都會迅速出現腐蝕現象,比如江宇臣剛剛舉起盾牌時被毒液沾到了衣袖,現在他的手腕下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了。
俞音手中緩慢地搖晃那隻裝滿毒液的試管,看向江宇臣的眼睛沒有一絲情緒:“都怪你,哥哥都發現我了,隻能懲罰你……做我的小白鼠了。”
“……”江宇臣平視著她,又看了看水箱外還在瘋狂敲打水箱,苦苦哀求俞音住手的詹錦。他聲音已經啞了,在敲打水箱的同時,還會時不時神色擔憂的回頭去看一邊的秦揚。
她的瞳色是灰色的,雖然出手狠辣,但從開始到現在,她的眼神都沒有聚焦在江宇臣身上過,總是半垂著往下看,像是被一層灰蒙蒙的霧籠罩了一樣。
江宇臣果斷躍起,單腳斜跨,側身抬肩,肌肉繃緊地一腳踹向俞音的胸口,同時快速一把打掉她手裏的試管瓶:“小孩子不要玩那麼危險的毒藥。”
俞音終歸不過是個隻有十歲的小姑娘,江宇臣這一腳又用了點勁,她被踹得向後退了幾步,在水的阻力下沒有撞到水箱上。
但俞音還是慢慢往後退,背靠水箱緩緩移動,感應著詹錦聲音的位置慢慢靠了過去。
似乎隻有詹錦在她背後,她才會放心。但這份信任又是在隔了一層屏障的基礎上才建立起來的。
江宇臣眯起眼注視這一切,果然,她的眼睛有問題。
“時間到。”木圻微笑著鼓掌,“真是一場精彩的對決啊。”
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幾個大洞的江宇臣:“……”
他打了個響指,水箱另一端被打開,江宇臣從裏麵滑出來,嗆咳了幾口水。
俞音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隻是被江宇臣那一腳踹得狠了,還在捂著嘴咳嗽。
江宇臣掀開眼皮,注意到剛剛站在水箱旁邊的詹錦不見了。他看向俞音,明白了她剛剛為什麼可以無視【詹錦】的呼喊了。
因為那個【詹錦】是假的,應該是幻覺,俞音似乎已經非常熟悉這種套路了。
“我贏了你的遊戲,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吧?”江宇臣冷靜地說。
木圻臉上的笑意放大,攤開手:“我可沒說過隻玩這一個遊戲哦。”
江宇臣一瞬間就冷下臉:“什麼意思?”
“這樣吧,為了增強遊戲的趣味性,我設置一個遊戲的輸贏條件。”木圻說,他的手在空中輕輕一劃,出現了一個類似屏幕的東西。江宇臣瞳孔一縮,平靜的眸子劇烈顫動起來——
這是北區,住的都是沒有能力的普通人,而此刻上麵顯示的卻是混亂不堪的場麵,人們在道路上瘋狂逃竄哭喊,怪物在無差別攻擊和破壞。
畫麵最終定格在馬上就要被異種扔進嘴裏的小男孩身上,木圻微笑著說:“就在剛剛,你們指揮中心的幹員夥同我的下屬,在c區投放了三個紅色異端,現在這個地方的人們應該快要死了。”
他溫柔的笑著:“所以我們的輸贏條件就是——如果你贏了,我就回收所有異端,相應的,如果你輸了,我不僅不會收回異端,還會再次投放三個紅色異端。”
“並且我會解開你的腺體限製,你可以放開手腳的對抗我,怎麼樣?”
他的語氣就像是篤定江宇臣一定會為了那些人同意和他的遊戲。
事實上江宇臣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靜了一下:“好。”
木圻愉快地笑起來,興致盎然地點頭:“這次的遊戲很簡單。”他解開江宇臣腺體限製,“你用你的全力攻擊我就好。”
江宇臣感覺身上有什麼丟失的東西在慢慢回複,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看向他:“沒有別的要求了?”
“沒有。”木圻眼含笑意,“讓我看看你這半年成長了多少吧。”
江宇臣手腕往下翻,使用分化能力“鍛造”。他手裏出現一根拖到地上的淺藍色長鞭,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不真實的朦朧光暈。
鞭子上的骨刺向外展開,江宇臣冷靜地把鞭子向著木圻所在地方狠狠揮去。
木圻反應很快地後退兩步輕輕躍起,“砰”的一聲,鞭子砸地,骨刺打進地板裏,江宇臣眼底波瀾未起,再次回去鞭子向木圻打去。
黑色的古金鞭和他的鞭子交疊在了一起,木圻抬起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微笑著朝他晃了晃:“哇嗚,好厲害。”
窗外的煙花陡然炸開,持續炸開的煙火在他側臉上投下妖異斑斕的光影,把他的笑容襯托得愈發詭異。
“江宇臣。”他輕唸著他的名字,眼含笑意地抬眸,“我記得你討厭傷害自己人。”
江宇臣本能的感覺不妙。
木圻的手微微向上一抬,黑色半透明的絲線從他的手裏傾瀉而下,在休息室內快速穿梭交叉。他的手腕輕輕向下一壓,手腹按住了其中的幾根。
江宇臣看到秦揚和俞音像是木偶一樣被提起來,一個掌心裏燃著火,一個手裏拎著試管瓶,雙目無神地站在他麵前。
再用鞭子這倆家夥會被抽死。江宇臣麵無表情地收回鞭子,手裏出現了一把淡藍色的長劍,遊刃有餘地閃躲著。
一枚子彈擦著他的臉射到身後的牆上,木圻冷不丁地站在秦揚後麵朝他開了一槍。
他再次扣下板機,被江宇臣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木圻帶著很輕的笑意合攏掌心,等他再次張開掌心,手裏已經出現了一枚閃著寒光的刀片。他摩挲著這枚刀片,歎息一聲:“如果你不救他們,就不用承受這些了。”
“可惜,你的弱點太明顯了。”
秦揚也在這時和俞音同時扔出火球和毒藥瓶,混合著刀片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