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利刃  022,請個外援怎麼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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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一天彙報完畢之後鬆了口氣,坐回座位。
    下一個是楚端玉,他清了清嗓子並沒有站起來,這不是特權,是邵謙從沒說過開會時每個人要站起來彙報,而是這幫人想多了。
    這個問題楚端玉曾經私下問過邵謙。
    楚端玉因為挨罵次數最多,所以私底下也跟邵謙關係最好,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鬼行為邏輯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或許是楚端玉是個抖m吧,一天不找虐就渾身難受。
    “我就直接說結論性的信息了。”楚端玉拿起自己總結的報告,“三口滅門案中,常安遠和周淑芳,都死於失血過多,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分別是活著的時候被砍了腿剁了手,女孩的脖頸處有一道長8公分,深0.6mm的刀傷,是先割喉死亡之後再被摘了肋骨,他們三人身體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打擊傷,結合現場來看,當時應該會有打鬥,嫌疑人的手段已經不能用惡劣和殘忍來形容了,另外他們被摘取的骨骼,被做成了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楚端玉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說道,“嫌疑人將女人的手骨,男人的腿骨和女兒的肋骨打磨,拚接,上蠟製了這個類似於匕首的東西,切口光滑平整,他做的時候非常認真,就像是在打磨一件藝術品,不過從女孩屍體上的傷口來看,嫌疑人雖然有點解剖基礎,但是手段並不熟練,有可能是自學的,男人和女人的傷口處參差不齊,是硬生生剁下來的。根據我的經驗,很有可能是菜刀,砍刀,斧子之類的利器,作證了張一天的推測,菜刀應該隻是作為輔助工具使用。血液中沒有可疑物質,另外在洗手池發現了他製作骨刀的邊角料…骨骼碎渣和腐肉,最後我進一步檢測了死亡時間,三具屍體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大約為十天。”
    邵謙聽了半天隻能總結性的得出結論,這,這孫子絕對是個變態。
    然而至於嫌疑人是如何進入被害人家裏的,有如何製服三人的,又和這一家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統統不得而知,隻能寄希望於被害人生前最後的24小時。
    監控沒有給出答案,這種變態怎麼可能在監控裏留下痕跡。
    “軒子,你那兒怎麼樣了?”邵謙問道。
    高卓男曾和多名女性存在不正當關係,其中包括了同事甚至學生,私生活混亂不檢點,害過一個女學生墮胎,但是學術研究還算嚴謹。
    病理檢測後發現,他是被人通過靜脈注射中的蝮蛇蛇毒而致死,所用針管遺留在現場的用來盛放垃圾的托盤中,針管內殘留少量毒液,蝮蛇種類繁多。可入酒可入藥,在平原地區十分常見。
    9月16號當晚死亡,現場沒有發現足跡指紋等痕跡。
    疑點同上。
    一隊用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對被害人身邊的人際關係進行排查,篩選,尤其是對第三者進行了重點監視,跟蹤,定位等等手段能用的都用上了,不是不符合作案標準就是有不在場證明。
    毫無頭緒,毫無進展。
    整的邵謙焦頭爛額。
    然而就在此時,發生了第三起案件
    9月28日,周五,晴。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一隊隊員也將近一個星期沒合眼了,雖然刑警的身體素質好,但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會猝死,於是邵謙給放了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回了宿舍倒頭就睡,這一覺足足20來個小時。
    但是周五早上八點不到,石市周邊縣城派出所上報,有命案,口頭的現場描述是…有一把刀。
    怕什麼來什麼。
    邵謙隻能帶人驅車立刻趕往案發地。
    被害人被綁在河邊的大樹上,嘴被膠條封住,身材偏瘦,手腕處有一條長4cm,深0.5mm的割傷,無疑他是被人放幹了血,鮮紅的血液低落在泥土中,被大樹吸收了去。
    樹根處插著一把匕首,刀身呈黃銅色,刀口經鑒定和手腕處傷口一致,嫌疑人將它的作案工具遺留在了現場。
    又他媽是刀?
    邵謙煩躁的撓了撓頭。
    昨夜的大雨把罪惡衝刷了去,現場除了這把匕首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軒子,把外圍的四個組都撒出去,走訪被害人周邊關係,其他人回隊。”
    死者孫大樹,男,32歲,槁城本地人,20歲進石市打工,25歲娶妻生子,妻子也是本地人,孫大樹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來,不過這次回家,其妻子在他手機內發現了他和別人的曖昧短信,大吵一架之後孫大樹一氣之下離家。
    當晚下著雨,妻子在氣頭上也沒有出去尋找,想著他肯定回城裏了。
    但是第二天上午去河邊玩的孩子們發現了孫大樹的屍體,並通知大人報了警。
    這是第三起和匕首有關的案子了,所有現場都被嫌疑人留下了一把匕首,但是這三組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完完全全的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不過這三組被害人全部私生活不檢點,出軌外遇,亂搞關係。
    但也可能是有聯係,現在還沒有發現。
    這是有計劃有針對性連續殺人案。
    現有犯罪標記已經很明顯了。
    是匕首。
    “並案調查!”
    這三起案子也不是全無突破口,第一起可以繼續從被害人的社會關係調查,隻不過所耗費的時間和人力相當龐大,是最沒效果的一種方法。
    第二起案子的突破口就在蛇毒,犯罪嫌疑人總不至於自己跑去大山裏抓蛇吧,危險性太高,萬一自己被咬了還要去醫院就診,留下線索得不償失。
    凡事都有個萬一,就萬一這個犯罪嫌疑人傻了呢?
    走訪各大省城縣城醫院,除了一名老人上山砍柴被咬傷之外沒有收獲。
    這都什麼年頭了還上山砍柴?!
    最有可能是周邊的養殖基地提取毒液。
    養殖場每天都有蝮蛇死掉,除了廠家來拿貨之外並沒有可疑的人,養殖場雇傭的工人都幹了很多年了,多翻盤問之下也沒有私自販賣的行為,最近也沒有新加入的員工。
    線索又斷了。
    第三起案子最沒什麼可查的了,孫大樹人際關係簡單,也沒什麼仇家,除了和他的女上司有一腿之外,沒有任何可疑跡象。
    女上司單身,沒有不良記錄,而且人家明確表示過了就是玩玩,哪裏來的殺人動機?
    關於那三把匕首,他見都沒見過,更想不明白犯罪嫌疑人為什麼要把它們就在現場了。
    距離這三起案子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邵謙累死累活,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猛地一拍腦袋,他是不是把蘇念這小子當黃瓜晾了…
    完犢子完犢子,這小崽子平時就對自己愛搭不理,這一晾還不得…跟他媽告狀啊?
    邵謙很煩,他現在看見啥都煩,他盯了那個電話號碼半天才控製住了情緒,他向來不是一個逃避問題的人。
    時間,13點15分,正在午休,可以打電話。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他從來沒覺得一個孩子能讓他這麼犯怵。
    沒成想電話挺快被接通,對麵環境音比較嘈雜,有鳴笛聲,應該距離馬路不遠。
    「喂,念念啊,最近挺好?」
    「你哪位?」
    完了蛋了,邵謙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不過也是為了人民服務,他相信蘇念會理解…的?
    邵謙一時半會舉著手機不知道說啥了,倒是電話那頭的蘇念歎了口氣先開口的。
    「忙?」
    「恩,忙。」
    「需要幫忙麼?」
    【恩…這個…這個工作上的事兒吧…】
    【你猶豫了,心動了。】
    真和他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確實心動,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汪瑞雪,一是她說他能幫上忙,二來這案子確實上頭盯得緊。
    他終歸是汪瑞雪和蘇俊安的兒子,總會讓人高看一眼的。邵謙摸著下巴,猶豫片刻之後依舊秉持保護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的初衷,拒絕了這個還不錯的提議。
    「不用,等我忙完這陣再看你。」
    蘇念又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你等我,馬上到。」
    邵謙一愣,蘇念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是一直占線,明顯是拒接,這小子挺獨的啊。
    “卲隊,楚局叫你過去一趟。”
    這邊焦頭爛額的,邵謙不用想都知道老同誌叫人是為了什麼,果然,他推門抬頭一看楚正源的表情,立刻做好了低頭挨罵的準備。
    “邵謙,怎麼回事!一個月了,案子到底能不能破!上頭天天跟催命似的催催催,你有壓力我壓力就不大嗎!”
    “是,是是…”
    “是個屁,問你案子能不能破,多久才能破!少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不能破你趁早脫衣服走人!”
    “能破,能破,肯定能破,一個月。”
    “一個月?你等著凶手回家過完年再抓!像話嗎!”楚正源氣得臉紅脖子粗,開始拍桌子了,“我不說那些沒用的屁話,就給你一個星期,你有任何困難提出來,動用所有資源,整個市局四個大隊都配合你!你給我盡快破案!”
    邵謙頻頻點頭,空氣中冷冽的氣氛讓人很不舒坦,普通的凶殺案無非那幾種,他不是沒有破案的能力和經驗,隻是從警多年,他辦過變態的,沒辦過這麼變態的啊!
    真是邪了門了,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案子讓他給碰上了。
    楚正源歎了口氣,點上一根煙,“算了,我也把好話說盡了,我也一肚子氣跟你這兒撒個火,說說目前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是請個外援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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