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消失的案發現場 013,重回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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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誰看見楊文軒了?人跑哪兒去了?”
“隊長行啦,軒子跟著在外頭跑兩天了,剛把人送回來沒一會不就又跑出去執行命令了嗎。”薑盼盼一邊漫不經心的回著,一邊調試著設備,“非要現在審麼?要不熬他一晚上先?”
“證據確鑿,連夜早審早完事兒,念念去。把做筆錄的老馮叫來。”
“好。”
曾嶽現在的心情,差不多是艸了你們怎麼才來”,有那麼一點激動,更多的是恐懼,他最近沒犯什麼大事,怎麼就被抓到刑警隊了?
強烈的燈光刺痛著麵部肌肉,緊張生疼。
邵謙連坐都沒坐下,也不想跟他費事了,一拍桌子,聲音回響在相對空曠的屋內,有些瘮人。
“老實交代!”
曾嶽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張口就往外禿嚕,“姓名曾嶽,身高176公分,體重60公斤,最近吃的不好可能瘦了,家住…”
“誰問你這個,都犯什麼事兒了說!”
“最近,最近偷了兩個錢包拿了2000多塊錢,三輛自行車一輛電動車賣了900多塊錢…”
“你再往前想想,好好想想。”邵謙的手指指向他的鼻尖,目光銳利如一把利劍,咄咄逼人仿佛真的能將他殺死。
“我…”曾嶽抬胳膊擦擦冷汗,“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好。”邵謙坐下來打開檔案袋,將一遝子照片甩在桌上,在燈光下,揚起了一小層細密的灰塵,“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事實上,他一直沒忘,甚至到現在他依然常常在夢裏和女孩纏綿。
曼妙的身軀,綢緞般的肌膚,誘人的聲音…
這些照片無疑讓曾嶽再次沉浸其中。
邵謙恨不得一拳頭砸爛他的狗頭,然而他卻不能使用暴力,隻好一拳頭砸在桌上。
這一聲響,驚的曾嶽終於回神。
“是,是我,我們幹的…”
“為什麼?”邵謙揉了揉暴跳的額角。
曾嶽低著頭,身體在強光之下微微顫抖。
邵謙見他有所動容,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說,於是立刻轉了態度,將軟中扔到了他麵前,“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們。涉案人員除了趙大龍正在拘留之外,錢進和周潔…都死了。”
一字比一字輕緩,又無比沉重,陰鬱的口吻令曾嶽一下子慌了神,手中煙蒂因此掉落,滾落在地上。
都死了?
那自己呢?
看來不言而喻。
尼古丁具有神經抑製作用,能使負麵心態盡可能快的歸於平靜,邵謙不希望接下來的證詞在嫌疑人激動狀態下提供,那樣會大大降低可信度,於是耐著性子幫他點上了煙。
曾嶽用力嘬了一口,隨著吐出的煙圈,也漸漸冷靜下來。
“是。是周潔那個bitch開的頭…”
周潔此人,除了好看就是嬌縱,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自然沒吃過什麼虧,再加上長相出眾,在學校裏也就成了個眾星捧月的人物。
周潔自然而然被這個環境影響,認為自己本就應該是最受人矚目的對象。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畸形的狀態持續到高二,就被一個新學期入校的學妹搞得支離破碎。
楊桃桃,一個家庭條件一般,但是無論長相還是學習還是性格,都好了周潔十萬八千裏的女孩。
或許這些不重要,但是他她奪走了周潔的光。
周潔喜歡薛曉風,哪怕薛曉風家庭條件很差,但是周潔就是無法克製的喜歡薛曉風。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其實不然,他心裏眼裏沒你的時候,你倒貼外加一座金山都沒用。
薛曉風和楊桃桃確定戀愛關係的那一天,周潔終於崩潰,她開始謀劃著要報複楊桃桃。
讓她出醜,拉去深淵,萬劫不複。
她開始裝作好人,刻意和楊桃桃走得很近,桃桃這個傻丫頭也真把她當做好朋友。
周潔開始了下個階段的計劃,她找來了曾經喜歡她的男生,這幾個男生都有學習成績差,逃學打架混社會的惡習。
楊桃桃就是這樣被周潔欺騙,被強製與這些男生發生了關係,並被周潔錄下了視頻。
最終,楊桃桃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和被迫占有,選擇跳樓自殺。
邵謙在聽他講述這件事的時候在不斷的抽煙,他也希望尼古丁可以使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似乎沒什麼作用。最後心一橫,起身摔門出了審訊室。
門外的薑盼盼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見邵謙摔門出來,連忙擦了擦眼淚,蘇念站在窗前,邵謙從玻璃的反光麵上。模糊看到他神情動容,身體想快要緊斷的琴弦,如果不是扶著窗台,甚至會如落葉恍然飄落。
邵謙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了,他掐了煙,手拿著一罐咖啡走上前去,抬手揉了揉他腦袋,摟過肩膀。
蘇念回頭看了看邵謙猩紅的眸子。
“好了,還得繼續審。”
曾嶽後續交代,薛曉風在楊桃桃跳樓之後很久沒有來學校,有人說是他在醫院照顧楊桃桃,有人說是轉學,不過高考時薛曉風的成績還是非常不錯的。
“那成仁呢,他和楊桃桃之間有什麼關係?”
曾嶽對這個富二代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追求過楊桃桃,但是被狠狠地拒絕了,而後還變本加厲。
“那楊桃桃跳樓當天,成仁也在場是嗎?”
“她跳樓的時候正好是課間操,別說他了,全校人都在場。”
邵謙走出審訊室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薛曉風,質問為什麼隱瞞他和楊桃桃之間的事。
薛曉風十分無辜,這件事警察又沒有問,他哪裏知道有關係啊。
分明是耍滑頭故意隱瞞,這個薛曉風老奸巨滑一點都不像個教書的。
如果薛曉風是凶手,那邵謙還挺佩服他有血性,是條漢子。
蘇念上前去拿過他的手機,生怕他一生氣再摔了。
邵謙扯了扯嘴角,“花錢買的,我還沒那麼不懂得情緒管理,”
現階段總算告一段落,接待室,辦公大廳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在睡覺,幾乎沒什麼人選擇回家。
清晨邵謙叫了楚端玉,三人一起又重新回到小區,晚上沒發覺什麼,白天來看,這小區裏還有不少私自改建的商戶,一樓是重災區,有小超市,小飯店,彩票站,目測已關停。
“都改成這樣了都不查啊。”楚端玉吐槽。
“行了,下車。”
昨晚提取到的褐色痕跡已經和被害人的血跡做了對比,大量不規則的,噴濺型,稀釋型通過魯米諾檢測,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裏就是案發現場。
這裏封鎖著,楚端玉重新穿戴好走進房間,指了指那個破損的椅子,又指了指臥室,“一天兒的報告書上說,從臥室到客廳,有一段明顯的拖拽痕跡,推測被害人最一開始是綁在臥室中的,然後被拖拽到了客廳,在這裏被殺害。”
“她是在清醒狀態下被折磨和殺害的。”蘇念道,“在複仇中,如果看不到仇人痛苦猙獰的麵容,成就感和快感就會缺失,複仇的意義大打折扣。”
他拎著椅子去了臥室,“來吧,”
邵謙拿出了手銬。
“被害人是被綁住手臂的。”
“我知道,我不樂意綁著你,就手銬你湊合湊合得了。”
蘇念一聲不吭,坐了下來,楚端玉往屋裏看了一眼,識趣兒地退出去了。
“我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現場既然被認真打掃過,一定少不了用水用電。”
蘇念閉上雙眼。
周潔醒了,但她隻覺得後腦悶痛,晃著腦袋,意識回籠,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誰,自己要做什麼。
她這一趟是要去看望男朋友薛曉峰的奶奶。
穿過小區是最便捷的一條路,她也走過幾次,天色還不算晚,天空中還有一些柔和的光,她想著趕快走,趕快走,畢竟人煙稀少,說不準從哪裏就會跳出來個壞人來。
她腦補著最糟糕的事情,這最糟糕的事立刻就報在了她身上,隻覺得一陣眩暈,她就暈了過去。
等再睜眼時,夜幕降臨,她身處一方狹小的空間,四周黑漆漆的,窗外也是黑漆漆的,似乎是在陰麵,連一束月光都看不到。
她動不了,身體被束縛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封住,能做的隻有拚盡全部力氣掙紮,陌生的環境與未知的恐懼已經消磨人很多力氣,周潔嗚咽著,試圖在這裏弄出點動靜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涼意頓時遍布全身,周潔胸膛起伏,劇烈地呼吸著,她不敢回頭,緊繃地神經放大了感官,再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膜也如擂鼓,終於她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原來你也會害怕。”
脖頸上傳來了異樣的觸感,皮膚與皮膚之間隔著一層膠製感,或許是薄薄的醫用手套。
脖頸上的詭異觸感一下子收緊,她被扯住了長發,頭皮生疼,她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反抗中椅子側翻在地,男人更不留情,拉拽著長發,將她拖去客廳。
“你不是願意拍照嗎!你不是還懺悔嗎?有個男人談戀愛你就把過去全忘了?畜牲!”
客廳隻有一盞暈黃的小燈,周潔借著燈光,努力看清了他的臉。
“你放心,我不會像你那麼齷齪,我隻會…”
作者閑話:
單機碼字好痛苦,有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