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養子的未婚夫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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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兄,名動京城的牡丹到底長什麼樣,快點讓我們看看。”
蘇家大哥安撫一笑:“大家不要急,這牡丹不正在橋的另一邊?”
公子們伸著脖子,往前看去,果然見流水迢迢上、綠葉掩映著,一朵朵開得輝煌而熱烈的牡丹猛然撞進他們的眼中。
“這,這就是牡丹,果真不負國花之稱!”
“是啊,今日能見到如此國色天香的牡丹,是我等的福氣,不如我就來賦詩一首吧。”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好詩,真是好詩!”
“那我來賦詩一首。”
“我也來。”
“不如時公子也來湊個熱鬧?”見時朗被擠到了後麵,蘇家二哥出聲邀請。
時朗在京城接受的是世家子弟的教育,讀書射禦都不在話下,早就眼尖看見了對麵的蘇幕兒,對於司空見慣的牡丹沒什麼興致。
“不用了,你們來就好。”
“時公子從京城而來,大約是常見到牡丹的,我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有公子也注意到了對麵的女眷,不想讓時朗出風頭,很快就揭過不提。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時朗身邊一晃而過,他好像看到了時六?
說來也是奇怪,父親把時六留給了他,結果他都沒見過時六的影子!聽說是去了悠然居,如果不是知道父親對他的看重,他差點都以為時六是給陳渡留的了。
時朗甩開這些雜亂的念頭,視線又放在蘇幕兒身上:今日的她穿了一間淺紫色的長裙,臂上挽著一層霧粉色的輕紗,愈發顯得她膚如凝脂,笑顏如花,就是比起牡丹來也毫不遜色。
可惜,如果他的未婚夫人是幕兒就好了。
想到這裏,時朗微微皺起了眉,這才發現陳渡沒在對麵,主人家舉辦宴會陳渡連麵也不露,果真像幕兒說得那樣粗俗無禮。
漸漸的,發現對麵女眷的公子越來越多,他們站得筆挺,吟詩的聲音愈發響亮,引得對麵的女眷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
幾位夫人相視一笑,蘇夫人喚來侍女:“送幾壺牡丹酒過去,讓他們嚐嚐鮮。”
很快,綠裙侍女穿橋而過,一杯杯泛著清香的牡丹酒落在了諸公子的手中。
“多謝蘇夫人款待。”
“這牡丹酒入口清香,餘味悠長,竟是女子都可以小酌幾杯。”
“咦,我說今日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是劉瀟那個酒暈子不在,他這是又跑哪裏去了?”
能被這群江南才子掛念的劉瀟,才學自然不俗,但是更出名的是他赤貧的家境和一日離不開酒的嗜好。
“放心,方才在席間我見他喝了不少酒,現在說不定躺在哪裏就睡著了。”
“這裏畢竟是蘇府,萬一劉瀟衝撞了女眷也不好交代,我們還是去找一下吧。”
蘇家大哥和二哥對視了一眼:“無事,我這就安排小廝前去尋找,哪裏用得到我們?”
“這樣也好,還請蘇兄找到了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幫你把他趕出府去!”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他們興致不減的繼續吟詩,也有說要作畫的,場麵十分熱鬧。
另外一邊,秋香扶著的陳渡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通往前院的方向,心裏閃過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知道這次蘇夫人給他找的奸夫還是不是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劉瀟?
想著想著,客房到了,秋香一隻手撐著陳渡,一隻手推開房門。
陳渡立馬閉上眼睛,裝作醉酒的模樣,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秋香直接扔在了床上。
等到關門聲響起,陳渡才睜開眼睛慢悠悠地坐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香爐的方向,就知道事情還沒完。
很快,一陣開門的窸窣聲響起,他立馬躺下,然後什麼東西被掀開的聲音響起,白霧嫋嫋混合著奇異的幽香,讓陳渡警惕地屏住了呼吸。
是她!
陳渡一躍從床上跳起,在春桃驚訝的目光中,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擒住了她的脖子。
“表,表少爺,你沒有中藥?”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露了,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我沒中藥,你很失望?”
春桃還想說什麼,可是越發收緊的力道讓她發不出聲,隻能拚命掙紮想多呼吸一口氣。
上一世就是這樣,他的好舅母把藥下進了酒裏,他的好表姐卻仍嫌不夠,專門讓貼身丫鬟給他點上了催情的迷香。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紅了一瞬,手上的力道失去控製,掐得春桃直翻白眼。
可不能這麼便宜她!
陳渡拿出早就纏在腰上的繩子,把春桃的四肢都綁了起來,嘴堵上,當著對方的麵吃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子。
綁完後他拍了拍手,看著春桃逐漸變紅的臉蛋,他知道,迷香開始發揮作用了。
春桃拚命搖頭,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心中猶如一萬隻螞蟻在啃食,難受得忍不住打滾。
陳渡就坐在床上,杵著下巴看著這一幕,笑嘻嘻地問:“怎麼樣,迷香的滋味好不好受?”
“還是便宜你了,**加上迷香,我當初可是比你難熬多了。”
陳渡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有點吃虧,看著春桃的目光越來越幽深。
春桃頭皮發麻,想到一種可能,連滾帶爬地往門的方向移動著。下一秒,一雙熟悉的長靴出現在她眼前,目光上移,陳渡那張討厭的臉笑得她渾身哆嗦。
“啪、砰、嘩、轟!”
時六趕到的時候聽見房間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響,心中閃過不妙的預感,一腳踢開了房門“陳少爺,我來救你了!”
陳渡收回剛踹過春桃的腳,有些尷尬地和時六對視。
此時的春桃已經昏過去了,時六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身上的鞋印和掉落的頭發,默默閉上了嘴巴,挑滅了爐子裏的迷香。
陳渡覺得自己的形象岌岌可危,打算解釋一句,餘光卻瞥見了搖搖欲墜的房門,話一拐彎:“時侍衛會修門嗎?”
時六敏銳地接住了徹底罷工的房門,有些心虛:“我試試。”
“那你可要快點了,有人等不了了。”
時六驚訝地看了陳渡一眼,總覺得對方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驚訝。
在時六修門的時候,月奴終於氣喘籲籲的跑來了,陳渡招呼他:“快來,春桃不是平日裏總欺負你嗎,不打白不打。”
月奴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就被自家少爺帶到了春桃麵前,新仇加舊恨,他直接騎在了春桃身上開始拳打腳踢。
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時六抖了抖身子,陳少爺的這個小侍也太彪悍了!
“門修——”時六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渡一把拽過,腳一踢關上了門,三人一腳接一腳把春桃踢到了床下,最後,時六帶著月奴躲在床後麵,陳渡裝昏迷躺床上。
門又被打開,這次是兩個小廝拖著一個成年男子放在了陳渡的身邊。
“瞧瞧,咱這表少爺長得還真踏馬勾人,倒是便宜這小子了!”
同伴警告他:“你不要壞了夫人的事,否則一萬次都不夠你死的。”
月奴盯著那隻快要碰到少爺的鹹豬手,恨不得立馬衝出去,還是時六拉住了他。
那人訕訕地收回了手:“我這不就是過過嘴癮嘛。”
兩人很快離開,陳渡坐起來若有所思,時六和月奴從床後走出來,他眼睛一亮:“時侍衛,能不能麻煩你綁一個人過來?”
“誰?”
“蘇幕兒。”
“好。”
等時六走了,月奴看著和少爺躺在一張床上的男子十分不順眼,他躍躍欲試:“少爺,此人要占你的便宜,要不要讓我來教訓他?”說著,他已經開始擼袖子了。
陳渡一笑,沒想到月奴倒是打人打上癮了,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劉瀟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淩厲。
在外人眼中,劉瀟家貧但才學好,族中多有幫扶他和他的寡母,也算得上一個不錯的潛力股了。可實際上呢,劉瀟嗜酒如命,醉後更是大打出手,連自己的寡母也不放過!
陳渡幹脆把人踢下了床,對月奴道:“你隨便打,這個畜生活著也是浪費。”
“好!”
雨點般緊密的拳頭落在身上,裝睡的劉瀟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把撅開月奴,醉醺醺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打我?”
劉瀟眼睛閃爍不定,繼續堅持自己的無辜人設,孰不知陳渡都快氣死了!
他就說上一世的劉瀟不像醉到不省人事的樣子,好啊,原來他都是裝的,真是打死他都活該!
這樣想著,陳渡幹脆捋了捋袖子一起加入了揍人的活動。
劉瀟本就喝多了酒,察覺到蘇府的人拿他做局,想到他還未娶妻幹脆半推半就地配合了,反正怎麼樣他都不虧。
可是,被兩個雙兒摁在地上打,這讓他的大男子主義受不了了,也不知道這兩個雙兒平日裏吃的什麼,竟然這麼打的力氣,打得他想還手都不能。
陳渡和月奴經過這幾日的跑步鍛煉,力氣有所增長,打到劉瀟都昏迷過去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
再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六木著一張臉:“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