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雲湧探究深  第42章案影17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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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幽幽荒山之中,眾人的哀歎聲也如一縷縷幽魂圍繞在幾人身邊,飄蕩至天際。
    漸漸消散的白霧也如一層薄紙般,蒙在荒山周圍。徐徐飄散著的白氣也漸漸升騰至半空,眾人的思緒也隨著那縷幽魂蕩至天邊。
    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水珠滑過臉頰滴在穀大至停頓在半空的手背上,以為是雨水的他緩緩抬起頭來,後知後覺間才發現原來那一滴“水珠”是他的淚水。
    “縣令大人,還繼續挖嗎?”幾個衙役手拿沾滿泥土的佩劍站於一旁,等著穀大至的差遣。
    穀大至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波動的情緒,道:“挖。”
    那幾個衙役聽後三兩個分開將剩下的五個土包全部挖開,當十幾根黑繩與頭顱之上的泥土被一一撥到一旁時,為首的衙役用力一扯便將貼滿符紙埋於地麵的黑繩全然扯了出來,似是破壞了陣法,竟彈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差些打在幾個衙役的身上。
    眼疾手快的蕭櫟墨上前一步用仙術將那幾個衙役一一罩住,並用陣法與身後的幾人也隔開,隨著那道白光直衝雲霄也驚擾了葬身於這荒山內的冤魂。
    刹那間,數縷黑氣氣勢洶洶直朝這邊而來,蕭櫟墨見狀召出靂神炳磬槍,轉身揮出一道仙術將處於原地的幾人罩住,隻身應戰。
    當那幾縷黑氣漸漸飄進也看清楚了蕭櫟墨手中的那杆炳磬槍,紛紛被嚇得不敢再上前了,而綁在黑繩上的符紙也隨著陰風掠起來回搖擺著,陣法已破這座屬於荒山的詛咒也隨之消失。
    而那數縷冤魂似是這十幾顆頭顱埋葬於此的殘魂,虛無的黑影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卻被陣法帶至於此,凶手其目的可想而知。
    蕭櫟墨輕輕抬起手來,那數縷無意識的冤魂膽怯的往後退了退,生怕被那杆炳磬槍刺散。
    意識到嚇到這些冤魂的蕭櫟墨往後退了一步,騰空而起環視了一圈找到了困縛住冤魂的那個破爛小屋,他驟然飛去,輕輕揮舞了幾下炳磬槍便彈出幾道仙術將那小屋牢牢罩住。
    見束縛住自己殘破之魂的小屋被罩住,數縷冤魂便肉眼可見的慌亂了,它們恨不得衝上去將蕭櫟墨推開,奈何對麵是仙君,它們不敢貿然行動。
    或許,還未等它們接近蕭櫟墨身上釋放而出的仙術便能使它們魂飛魄散。
    處於弱勢的數縷冤魂認栽的停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蕭櫟墨將小屋內殘留的黑氣吸入手中,心急如焚的它們想反抗卻又怕這殘破之魂承受不住。
    蕭櫟墨看了眼手中的黑氣,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數縷殘魂:“你們被困縛在此十餘年,如今鬼穴刹魂陣已破,你們也可以去投胎了。”
    投胎?聽到此話的數縷魂魄彙聚在一起漸漸閃現出一個人形,稍稍歪著頭疑問道:“投。。。。胎?”
    蕭櫟墨點了點頭:“嗯,投胎。”
    冤魂似乎有些木訥,回應也極其緩慢,似是在思考:“不。。。。。。不。。。。。。投。”
    蕭櫟墨蹙了蹙眉,未等再問,便見那冤魂又道:“等。。。。等陣。。。。陣。。。。中人。”
    陣中人?
    難不成是被黑繩捆綁之人?
    “是在等被黑繩束縛住的魂魄嗎?”蕭櫟墨不確定這些冤魂到底是在等誰,便又問:“還是等那幾個殘缺不全貼滿符紙之人?”
    這兩句話似是戳中了那冤魂的心頭,身軀竟不安的躁動起來:“是。。。。。。。是。。。。。。那。。。。。。裏的。”說罷,冤魂淺淺抬起手來指著土坑的方向。
    “原來是。。。。。。”難不成這些冤魂與那幾顆頭顱有關,亦或者這些殘魂本身就屬於那頭顱的。一切都未驗證,蕭櫟墨也不敢輕易下此決斷:“你們與那頭顱是何關係?”
    冤魂虛無的身軀晃了一下:“親。。。。。。故。”
    聽到此話的薛瀟決看了幾眼冤魂又看了看頭顱,一個複雜的關係也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師父,這冤魂與頭顱的關係可能不是親故那般簡單,埋葬在這的頭顱可能是一個家族的,而冤魂則是另一個家族的。”
    蕭櫟墨聽了薛瀟決的話,將這層關係在腦海中細細捋了一遍:“嗯,這可能是一樁因愛生恨且家族糾纏的案件。”
    一旁的穀大至沒聽懂薛瀟決與蕭櫟墨所說之語,疑惑道:“什麼?怎麼又牽扯出兩個家族了?”
    薛瀟決抬手之際動了動唇,比唇間之話先發出的是一聲歎息:“這層關係極為複雜,目前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我也無法確定我所猜想的究竟對不對。”
    未確定的猜想確實無法得論,穀大至也沒再追問。
    當聽到兩個家族之時那冤魂的身軀明顯一晃,似是被戳中了。
    蕭櫟墨抓住了那絲不易察覺的動作,繼而道:“頭顱的屍身在何處?”
    冤魂指了指後山:“那。”
    這些冤魂雖有些殘缺卻依舊保留著幾絲神智,足夠他們解開案件真相。
    蕭櫟墨將炳磬槍收起剛準備飛去後山便見先前暈倒的那青壯男子竟快速跑過來,一臉凶神惡煞之樣,將那冤魂嚇得瞬時分散至各處。
    好不容易問出些緊要問題的蕭櫟墨一見此景心生怒意,轉頭瞪著那青壯男子,他緊握雙拳不想在此浪費時間便朝著後山而去。
    薛瀟決的眼中也染滿怒意,未等他質問,那青壯男子便指著眼前的幾個土坑:“這是。。。。。。這。。。。。”
    話雖疑問表情卻極為坦然,似乎是早已猜測到了一樣,這也使得薛瀟決立刻警惕起來。他死死盯著那青壯男子,不放過一絲細節。
    先前對那青壯男子有些意見的純狐司恬也以極其警惕的姿態盯著那男子,眼裏似是要噴出火來,牙齒更是被咬的咯咯直響,恨不得將這礙事的男子一拳捏死。
    青壯男子似乎沒注意到幾人對他的敵意,隻身圍著那六個土坑轉了幾圈,眼中滿是讚譽與驚歎:“天呐,太精妙了。”
    說著,那青壯男子竟想蹲下身子將符紙撿起,手還未觸碰到便被一聲怒喝製止:“不想死就別碰!”
    那青壯男子不以為意,依舊一意孤行。
    當手指觸碰到符紙時,一道黑氣驟然爬上他的手掌,他這才站起身來甩著沾滿黑氣的手臂,見此情景的薛瀟決漠視一眼,恨不得將那青壯男子一拳錘死,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氣爬上那青壯男子的肩頭。
    卒然,那道黑氣竟在青壯男子的肩頭緩緩消散,直至消失。
    這般情景也使得純狐司恬緊蹙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目光犀利的在那男子身上掃視了一圈,才在薛瀟決耳邊小聲道:“這人自從帶著我們上山後就開始裝神弄鬼的,不是製造驚慌就是裝暈嚇唬我們,你說。。。。。。此人會不會跟本案有關係?”
    “不排除這類可能。”薛瀟決蔑視了一眼那青壯男子,“我從一開始就看這男子不順眼了,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聽到二人談論的穀大至也湊上前來:“你們覺不覺得這人有些像幫凶,你看他一臉都不驚訝,說不定就是他將這些頭顱穿起來的!”
    純狐司恬手撐著下巴來回摩梭了幾下:“確實很可疑。”
    “是很有可疑!”薛瀟決道,“正常人見到這類場景都會被嚇個半死!你看看他,不僅不驚訝還一臉興奮之樣,不是幫凶就是知曉內幕!”
    聽此話的純狐司恬與穀大至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那青壯男子瞧著三人竊竊私語,疑惑地走上前來:“敢問三位是在談論何事?可否講出來讓在下聽一聽。”
    純狐司恬翻了個白眼:“憑什麼讓你聽!不講!”
    那男子也不尷尬又問薛瀟決:“這位公子,我看您風倜儻可否與我聊上一聊?”
    薛瀟決冷哼一聲,並不想搭理他,便側過身子去:“閑暇之語,公子也要聽嗎?”
    那男子笑了一聲本想再問便見薛瀟決轉了個身,將他脫口而出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忽地,他又將視線對準了一旁的穀大至。
    穀大至輕咳一聲不善偽裝,當那男子漸漸走過來時,他眼神不停飄忽著,當瞄到那幾個衙役時,靈機一動道:“沒看到這位公子有事要問嗎,還不快回答。”
    站在不遠處的幾個衙役麵麵相覷,在穀大至又催促了一聲後,急忙上前將那男子喊過去了。
    恰在此時,蕭櫟墨也從後山方向飛了回來,手中攥著一把土壤,落地之時揮灑在地,冤魂便漸漸閃現出來,站在那男子的對立麵。
    當冤魂見到青壯男子的那一刻膽怯之心猶在,被嚇得連連後退數步,直至躲到蕭櫟墨身後五米之處才停下。
    刹那間,貼滿符紙的黑繩頓然斷開,直朝男子而去,這一場景也嚇得在場眾人都不由唏噓一聲。
    眼疾手快的蕭櫟墨一把抓住那黑繩的尾端,用力一扯便將那黑繩與青壯男子拉開了一段距離,而他低頭一看,抓著黑繩的那隻手已然被黑氣纏繞,似是要吞噬他的整隻手。
    蕭櫟墨用力一捏那根黑繩便斷裂開來,而被黑氣侵蝕的那隻手也瞬時恢複如初。
    這般嚇人的情景將那青壯男子嚇得雙腿一軟,差些跪倒在地。
    他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兩塊刹魂玉,膽戰心驚的遞給蕭櫟墨:“這。。。。。。。這是發現屍首的那一天晚上莫名出現在我身上的,我扯不掉它也從未傷害我,便一直戴在身上了,誰知。。。。。。”
    蕭櫟墨看著手中渾身透綠的刹魂玉,瞬時聯想到先前在渭娑客棧發現的那塊噬魂牌與之相似。這般想來他便從袖中將那塊噬魂牌拿出來,一對比發現竟然一模一樣。
    “這。。。。。”站在仙術結界內的薛瀟決倒吸了一口氣,“難不成這依舊與前一個案子相關?”
    這兩物雖極為相似但不代表就是傅珩留在此地的,亦或者是其他有心之人所行之舉。
    種種可能皆在蕭櫟墨腦海中呈現,竟不由得與前一個案子緊密連接在了一起,也促使他轉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冤魂。
    看來,這樁案子不僅牽扯出了多個家族,還牽扯了前世之案,更牽扯出了傅珩。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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