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雲湧探究深 第15章浲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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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炳磬槍側身與蘭璃擦肩而過,並輕輕的用槍背頂了一下蘭璃的後背。感受到這股輕微的力量時,蘭璃立馬轉過身來轉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當“哢哢哢”的聲音傳入蕭櫟墨的耳中時,一道白霧也恰時飄過,瞬間將蘭璃整個遮擋住了。
白霧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不敢與蕭櫟墨的身體觸碰,竟拐了個彎迅速的衝向角落的蘭氏冤魂。
當他想阻止那縷白霧時,還是晚了一步。那白霧已然穿過了蘭氏冤魂的魂體,緊接著幻化出一隻凶狠的妖獸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與此同時蘭氏冤魂似是被白霧所侵蝕的緣故,竟也鬼使神差的擋在了那隻白霧幻化出的妖獸麵前。
蕭櫟墨身後是被戾氣衝昏頭腦的蘭璃,身前又是被白霧控製的蘭氏冤魂,一時之間竟讓他有些分身乏術,不知該先對付蘭璃還是那“妖獸”。
他並不想傷害被當做傀儡的蘭氏一族,便將目光停留在了那隻“妖獸”身上。
那隻“妖獸”似乎無所顧忌竟懶洋洋的甩了甩身子,像是知曉隻要有蘭氏擋在它麵前,蕭櫟墨就不會將它怎麼樣。
蕭櫟墨最是厭惡妖魔耍奸詐之心,盯著那“妖獸”的同時也因憤怒攥實了拳頭,他手中的炳磬槍被他攥的“咯咯”直響也無法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炳磬槍感受到了蕭櫟墨的怒火在他的手中蠢蠢欲動著,他瞧著那“妖獸”肆無忌憚的樣子輕笑一聲,手下一鬆手中的炳磬槍便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直直的越過了蘭氏冤魂穿透了那“妖獸”的身體。
被帶有神力的炳磬槍刺中那“妖獸”竟恍惚了一下,白霧也漸漸有了些許波動。
幾乎在那一瞬間,那團白霧又變成了一堵實牆,緊緊貼著蘭氏冤魂。蕭櫟墨怕炳磬槍誤傷到蘭氏冤魂便將其召回手中,目光陰鷙的看著那團白霧試圖找尋它的弱點。
他剛看了一眼身後的蘭璃又衝上前來想與他較量,此時的蕭櫟墨一心想毀了那團白霧便閃現到一旁將炳磬槍抵在蘭璃的脖間。
感受到股股神力的蘭璃不敢再動了,滿是殺戮的血瞳也在此刻漸漸變的清澈了許多。那雙沾滿戾氣的鬼爪像是失去了所有招數似的,認命的垂在身體兩側,蔓延至雙眼的紅筋也在以極快的迅速消退。
被控製的蘭氏冤魂一見蘭璃被挾持便想衝上來與蕭櫟墨拚個你死我活,未等蘭氏冤魂踏出一步貓妖便化大了數倍擋在了蘭氏冤魂的麵前。被那雙淡漠狠厲的眼神掃到時白霧竟有些膽怯了,它緩緩的後退著想立馬逃離這個仙妖橫行的地方。
白霧剛幻化出一個人形想悄悄溜走便被蕭櫟墨堵住了去路,當那把炳磬槍抵在它胸前時,那白霧便被嚇得瞬間分散了。蕭櫟墨喚出仙術來將這些四處分散的白霧團成一團束縛在掌中,漸漸地那團白霧便顯出真身來,被白光束縛著的是一隻奇醜無比的蟲子。
而操控這隻蟲子的幕後真凶沒有來此,蕭櫟墨隻覺得今日又白幹了。
他將蟲子拋至半空順便補了兩掌,將那隻蟲子打的四腳朝天,摔落在地。
那蟲子小幅度的掙紮了幾下直令蕭櫟墨心生惡心,他抬起腿來想踩上一腳但想到可以用這隻蟲子將那狡猾的真凶引出來,便生生的將這口惡氣咽了下去。他低頭用仙術將那蟲子撿起,惡狠狠道:“我一定會將真凶碎屍萬段!”
在聽到碎屍萬段的時候那蟲子竟害怕的顫抖了幾下。
待蕭櫟墨轉過身時,脫離控製的蘭璃瞬間清醒過來,攀附在她身上的紅筋也漸漸化作一縷紅煙消散,與此同時從她身上飛出幾團戾氣又回到蘭氏冤魂的體內,失去戾氣的她也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貓妖迅速的將尾巴甩過去墊在蘭璃身下這才沒使她滾落下來。
見此,蘭氏冤魂便飄過去將昏迷的蘭璃扶起,在貓妖的輔助下將蘭璃抬至廊前。
蕭櫟墨緊蹙眉頭,快步上前查看一番後才道:“因戾氣消散過快魂體有些受損,快將她抬至屋內,我可保她一天不魂飛魄散,待此案了結,她也該去投胎了。”
此時的純狐司恬也從前殿跑出來,在看到蕭櫟墨掌中的蟲子時,好奇道:“師父,就是這個蟲子製造出的白霧?”
“是。”蕭櫟墨將蟲子伸到純狐司恬眼前,“不止如此,這蟲子還能製造幻境,且與先前屍體上發現的有所不同,雖都是萑妖山之產物但其功能不同。就拿這個蟲子來說沒什麼攻擊力,但是能製造幻境和奪命的白霧將人困死其中自生自滅甚至互相殘殺,與那些侵蝕屍體的黑蟲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純狐司恬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也定是蛇妖用來禍害人世的,不能將其留著。”說著她便要搶過來將其踩碎。
蕭櫟墨急忙後退一步製止了純狐司恬瘋狂的行為:“我們可以靠它找到蛇妖的藏身之地,這些蟲子都是靠妖術豢養的,自然能感應到妖術主人在何處,那蛇妖神出鬼沒隻能用這蟲子才能滅了那蛇妖了。”
純狐司恬一臉厭棄的看著這蟲子,不甘的撇了撇嘴:“堂堂仙君卻需要一隻蟲子來指路,還真是。。。。”說此話時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蕭櫟墨,當那張臉漸漸陰沉下來時,純狐司恬立馬捂住了嘴,轉身跟著貓妖一同進了前殿,獨留蕭櫟墨一人站在院中。
“嗬。”蕭櫟墨自嘲一聲,無奈的將蟲子收入袖中跨步進了前殿。
因這場鬧劇使得眾人都繃緊了神經,死死的盯著破損的殿門,生怕又有妖物來襲。
趁著蘭璃還未蘇醒蕭櫟墨急忙將地上的卷軸和卷宗撿起來放至桌上,示意顧玄蒼繼續往下講,因這殿門大開顧玄蒼也無心思再繼續講下去,便沉默了半刻。
先前派出去打聽傅氏的家丁正巧趕了回來,見前殿大開想都沒想就衝了進來,將低頭思索的顧玄蒼嚇了一跳。
顧玄蒼以為妖物又衝進來了,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這一操作也讓家丁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四周,在意識到不對勁的家丁急忙站起身來,拉著站在前殿門前的顧玄蒼就往外跑。
剛踏上府門台階時顧玄蒼才漸漸反應過來,當轉頭看到站在殿內的幾人直直的盯著他時,顧玄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極其尷尬的跺了跺腳並撤回了自己的手,假裝很忙的樣子抖了抖自己的衣衫來掩飾此時尷尬的氣氛。
他不做這般動作時還好,現下他連抖衣衫都顯得格外滑稽直惹得純狐司恬與薛瀟決掩麵直笑。
原本強裝鎮定的蕭櫟墨在聽到身後的笑聲時也差些被逗笑,他扭過頭去看向別處,這才將笑意生生的壓了下去。
顧玄蒼不經意的捋了捋胡須,在瞥到一旁的家丁時他瞬間感覺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查到了?”
家丁回道:“已經查清了。”
顧玄蒼四下看了看示意讓家丁去殿內談,便大步流星的進了前殿,他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看著家丁:“講講吧。”
家丁從懷中掏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給顧玄蒼:“相爺,關於當年之事全都被記在了這張紙上。”
顧玄蒼稍稍坐直了身子,在他眼前的這張紙已然泛黃甚至四個角都有些殘破,一看就存放許久。他接過那張紙在展開時竟抖落下來幾塊碎屑,直直的落在顧玄蒼的衣衫上。
此時的顧玄蒼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便認認真真的看完了上麵所述的內容,當看到最後一個字時明明有心理準備的他也還是不由得大吃一驚。
蕭櫟墨看著顧玄蒼微妙的表情後上前接過了那張紙,先前看過許多案錄的蕭櫟墨著實沒想到這張紙上寫著的全部都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來回翻看了一下以為是家丁拿錯了紙張,可看到這有些殘破且略有年限的紙時還是被迫接受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上麵寫了不少大臣的名字以及後麵跟著的所犯之事,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想不到這傅懷的野心這般大,我原本以為他隻是為了謀得一席之地,如今看來我當初還真的是小看他了!”顧玄蒼憤憤的拍了一下桌角,隨後又問家丁,“這紙你是在哪弄的?”
在看到顧玄蒼因生氣有些泛紅的雙眼時,家丁膽怯的往後退了退,小聲道:“在。。。。在城西的一個小廟裏找到的,當我從幾個家丁口中打聽完這些事情後遇到了一個小孩子,他好像不會說話將我帶到了一個破廟後,並將這紙交給了我。”
顧玄蒼憤怒的又大力的拍了一下桌角:“你後來可驗證過了?”
“我找了幾個人驗證過了,他們說的跟這紙上的幾乎一樣。”說到最後家丁的聲音愈來愈小,直至沒了聲音。
顧玄蒼轉頭問蕭櫟墨:“仙師覺得此事可真?”
蕭櫟墨摸了摸紙張的磨損程度以及不停掉落的紙屑點了點頭:“當真,原本這傅懷就不是什麼好人。”
此話一落,顧玄蒼便下意識的看向傅淮仲,在看到傅淮仲那股畏畏縮縮的膽怯勁兒時又收回了視線,他緊握拳頭目光陰狠的看了眼破損的殿門,“想不到這傅懷的胃口可真是大,踩著蘭氏還不夠竟害死了那麼多條性命,甚至還敢要挾妖來為他做事!當年我就不該答應小何與這畜生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