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畢業那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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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北京街頭的人流熙熙攘攘,人們都在這個時刻緩解一天工作後的疲勞,感受這份喧囂與寧靜。他們從咖啡廳出來,攔了輛出租車,返回北大學生公寓。
米棣在本博連讀的這幾年中,空閑的時間真的很少;不像郝秋岩腦袋聰明,學霸級人物,沾染就會。但頑皮成性,時不時能搞出個天馬行空的事兒來。公寓樓區的A棟是女寢,B棟是男寢,是博士生公寓。這是烏龍事件,也是取樂的一種,郝秋岩是主謀,亨特是從犯。他倆跑到女寢用長距攝像把海達爾洗澡的鏡頭拍下來,讓寂寞生活撒點咖喱粉,有些辛辣的味道。這健壯的身軀,在男女生裏流傳開來,也屬自娛自樂;經校方調查,查無實據,影響也沒有那麼壞,沒深究下去。
回到A棟女寢,敲門後,傅玉姝和索菲迎出來,還不時地瞅著米棣,米棣覺得渾身不自在。呆了一會兒,便回到了B棟男寢。
隻要一有機會,郝秋岩的目光就極少從傅玉姝身上挪開。跳舞時難免有肢體糾纏,當然不是討厭他,隻是心裏有層隔膜,覺得他是個壞分子。米棣當然是最好的緩衝了,可女同學們都喜歡他,弄得有些分身乏術。“沉穩老練”,“嘩眾取寵”,米棣瞅了一眼郝秋岩,“就知道喊,亨特、淺川、阿達爾、郝秋岩,你們幾個快過來,我這裏頂不住了!”哈倫達把音樂換成DJ舞曲串燒,“三月裏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淅瀝瀝瀝下個不停;山穀裏的小溪,嘩啦啦啦、啦啦、嘩啦啦啦流不停。。。。。。”
米棣整個人都愣了,懷裏的柔香軟玉卻不放過他,阿什莉尖尖的下頦微揚,溫潤的唇借著說話的時機在他頜邊輕輕揉蹭。他聲音帶著特有的冷清:“不好意思,突然覺得頭暈。。。。。。”
剛坐下來,索菲就不失時機的來到他的麵前,趕緊擺手表示謝意:“不、不、不,需要休息一下,你讓我緩緩。”
索菲無奈地搖搖頭:“我好狼狽。”也許這就是她們預謀的最佳時機。
臨近畢業,大家該學的知識,該寫的論文都接近尾聲。
阿什莉不是沒有察覺到米棣在態度上的轉變,但以他的性格和思維方式,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不會做出太過格的事情,掩藏情緒的技巧可謂說一日千裏。傅玉姝沒發現米棣有什麼不對,總是那麼不溫不火、不緊不慢,搞不清楚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傅玉姝神情雖然和平常一樣安祥,心裏卻有些煩噪;阿什莉總同米棣的接觸,讓她想到形勢迫在眉睫。撥通了電話,“米棣,我是傅玉姝。”
“好意外,這麼空閑?”
“不會吧,別人打電話就不是意外?”
米棣尋思後,說:“都是同學,讓我幫著看看畢業論文。”
“我的論文還沒寫完,過來指點指點。”
“好,一會兒我和秋岩過去。”
“不用他來。”
“為什麼?”
“他是防範對象。”
米棣聽後笑了:“是他和亨特搞的惡作劇,不會對你們下手的。”
“誰知道?”
“別鬧了,一會兒過去。”
郝秋岩用手機看電影,然後撂在桌子上洗臉。米棣走過來:“傅玉姝讓我們過去幫改論文。”
“不是我吧,你可要聽好了,她連正眼都不看我。”
連拖帶拽把郝秋岩弄走了,來到A棟,看過傅玉姝的論文《太陽活動》。米棣把論文交給郝秋岩:“你是怎麼想的?”
狐疑地說,“要我發表意見?”
“對呀,要不你來幹什麼?”郝秋岩看過後指出,“你把參照文獻《科學美國人》中的〈太陽風暴的怒吼〉一文附上,文章裏需要骨頭。”
“就這些?”
“還不夠嗎?”
“你幹嘛來了?”
郝秋岩有些發急,“她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也是學霸,我隻不過是陪綁的。”
米棣擠咕著眼睛,“我可跟你說,這可是表現的機會,這麼大人了,還用我教你!”
“好吧,在這裏再補上一段話,”顯然地磁場把太陽風阻止在地球之外,好比人體的免疫係統,保護著人體健康。隻有那些與地球極性相反的日冕物質才會割斷地球磁力線,撕裂地球磁層進入地球”。”
傅玉姝十分熱情地招呼他倆先休息一會兒,這時候,阿什莉和索菲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後也格外熱情。阿什莉打開冰櫃,看見冰淇淋不夠了,讓先喝礦泉水,然後跑樓下去買。不一會兒,她買回一大兜的冰淇淋逐個發給大家,將其餘的放到冰櫃裏。大家一麵吃著冰淇淋一麵聊天,索菲提起旅遊的事兒;郝秋岩表示正在籌劃,學生會這幾天就能拿出方案。
過了幾天,在學生會的組織下,北大物理學院天文係,主要是博士生和導師,畢業旅遊開始了。由於北京的名勝古跡太多,隻好選擇有代表性的幾處。長城是首選,北海公園、潭柘寺、香山等都是一些空間比較大的地方,適合大型團隊的集體活動。
八達嶺長城壯麗雄偉,風景秀麗。”好漢坡”所在的八達嶺長城,感覺出最明顯的特點是,山巒起伏、地勢險要、雄偉大氣、曆史悠久、雄偉大氣。
阿什莉總是不離米棣左右,這讓傅玉姝看著很著急很生氣,最可氣的時候是讓她為他們拍合影、攝像,傅玉姝時不時地也會穿插著留些合影,怕自己被邊緣化。傅玉姝從米棣的眼神中能夠判斷出,他的心情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糟糕;眼神甚至是漾出些微笑意的,好像在逗弄小動物一樣打量她,這的確讓她很惱火。
“傅玉姝,快過來。”
“等一下,我就來。”
站在烽火台前的阿什莉和米棣在喊她,很多人都能看出端倪來,盡量不往裏摻和;對於傅玉姝來說是最難言的時候,也總有苦楚在心裏。郝秋岩看到這種情形會有意無意地走過來,拉上傅玉姝,四個人比較友好地湊在一起,並不顯得那麼尷尬。米棣和傅玉姝之間都有意,又還都那麼矜持,而這種情景讓傅玉姝真的弄不懂,又無法去問,心裏很不自在。
傍晚回來,大家都開始嗮著照片,並互通有無。傅玉姝重新坐回書桌前,與她之前猜測的一樣,米棣發給她的這些照片,其中有很多與她手裏的頗為相似。如果把幾張照片擺在一起,就可以看出相互之間並沒多大的差別,米棣心裏並沒有藏私。而那些蒼茫的,野性的,古樸卻也陳舊的;還有清晰的,精致的,嶄新且被人精心嗬護的。
戲台唱戲本,台下看演出“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走一步退一步等於沒走,一頭驢兩頭牛都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