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出世道 第三章 王府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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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管家,你這是帶我去哪裏?”安子佑順小道望去,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影渡回廊,幽靜至極。
“是去王爺的住處,安姑娘有幸成為王爺提點的貼身丫鬟,若是姑娘機靈聰慧,到說不定能成為王府的大丫頭,管事姑姑。”
“大人可笑侃奴婢了,婢子一介草莽,能入王府做工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哪求做什麼管事姑姑。”安子佑婉約一小,相貌雖算不上美豔,倒也清麗,淡雅宜人,談笑自如,讓人心底舒暢。不驕不躁,對一個隻有九歲的小女娃來說,已是難得。劉管家收了探視,安子佑的言語足見其機靈多智,如此留在身邊,是福是禍還待斟酌。
安子佑隨劉管事前行,處處灰狼處處雕簷。本以為該是光搖朱戶,黃金鋪地,卻不想景致一閃,更有鮮花馥鬱,異草芬芳,三兩株桃花爭妍,花瓣積損,別有情趣。乍看一座簡碧樓閣掩於翠竹中,曲徑通幽,霞映澄塘,真真妙不可言。
“王爺,人帶到了。”劉管事低垂著頭,細說一聲,屋內傳來響動,“進來吧。”
安子佑推門而入,貧簡四壁,隻餘一床一榻,一方圓桌,一張木椅,榻上的少年一襲白衣,隱約可見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粉麵朱唇,身材俊俏,啟齒間自成風流,又暗透了一股子帝王家的威嚴。他不問,她不答,氣流暗動,兩廂靜默。
“撲哧——”少年突然笑了起來,聲音甜潤,竟不似凡間所有,惹得她一時呆愣,訝異地看著榻上的玉人。他道,“倒真是個乖巧的女娃娃。”
她的臉驀地通紅,愣怔著看少年起身,朝她招招手,呆呆的,卻不知道過去。
“幾歲了?”
“九月就滿十歲了。”
“生的唇紅齒白的,真真是個俏娃娃。你叫安子佑是吧?我賜你個名字可好?”
木訥的點點頭,隻聽他說,“現在起,你叫初夏了。”看見初夏還在發呆,少年掐了掐她的耳朵,親昵的動作嚇得初夏連連後退,對上這麼一個謫仙般的人物,不知道該怎麼辦。
“扶我起吧。”少年看出了初夏的不自然,動了動身,身上的狐裘毛氈劃落了下來,隻著月白色褻衣,初夏抬眼,少年的身形很高,該有一米八幾的光景,卻纖弱的很,風從窗外拂進來,白袖乍動,順著光,初夏才看清少年的真貌,麵如冠玉,唇若施脂,顧盼生輝,賽勝西子。如此男子,倒真是比女子還妖孽。
“嘀咕什麼?”少年看著初夏,一雙溫和的眸子深不可及,初夏一怔,可沒忽略眸子深處那摸寒意。想來這個少年也是練過功夫,憑借內力才聽得如此清楚,心下想,大概長的美貌的男子都不願意人家說他美吧。仔細琢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縈繞四周,絞著手指,心裏慶幸來之前為了不惹麻煩已經將內力壓在左腳低心,如果不是功力和她相當的,應該是感覺不出什麼怪異的。
“是穿那件衣服?”見少年收了內力,初夏不慌不忙的抬起頭,環顧四周,走近紫杉木製成的豎櫃,拉開來,約有三十來件,背著少年,初夏一件件翻看著,最終挑了一件繡了白荷花的金邊白衫,道,“這件怎麼樣?看上去挺清爽的。”
“嗯。”少年訝異的看了眼初夏,眼前的小娃娃相貌一般,衣飾也普通,卻行動自如暢爽,不扭捏造作,想著,心裏多了幾絲讚許,眸光也越發的溫和起來,柔聲道,“就那件吧。”
初夏提著衣服走到少年眼前,雙手托了衣裳遞過去。蕭乾一愣,旋即嘴角浮起一抹膽小,接過衣服自己穿了,方問,“你以前有做過丫頭嗎?”
“沒。”初夏麻利的走到榻旁,撿起落在地上的狐裘掛在衣櫃裏,又扯過墊在榻上的錦被,疊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塊,放置在床上,用金鉤勾起素帳,理好床單,拉了窗簾,將窗門直起來,又吹滅了燃了一夜的蠟燭。完了才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悄悄立在一邊。
“幾時了?”蕭乾盯著拇指上的玉如意,撥弄了幾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知道。”初夏如實回答,眼瞅向窗外,少說話,多做事,猶記得史書裏記載,一個得寵的臣子保官保命的重要秘訣就是少說話,多磕頭,她也不需要什麼高官厚爵,銀子夠花,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可求?少說話,則少惹事端,多做事,則闡明衷心。
“你不愛說話?”蕭乾坐在躺椅上,翻了翻手中的折子,問道。
“不愛說無用之話。”初夏答道,複而作了個揖,“主子若是無事,初夏先退下了。”見蕭乾默許,甩袖出了門,望著藤蘿掩映的羊腸小道,百無聊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索性隨意走,問過幾個丫頭,才找到花匠,要了剪刀花灑,拖曳著回到蕭乾的住處,日已偏西,剪草葉的事兒還得明日再來。放了東西,清了清手,到廚房,才發現人影穿梭,同蕭乾的住處大相徑庭,想來這王府裏還真是奢侈,各偏殿的侍妾都有自家的廚子,且大多是女廚,初夏暗自忖念,莫不是蕭乾的菜也要她來動手?正出神,管事姑姑莫玉已經注意到她,開口問,“你是哪個主子的人?看起來麵生的很。”
初夏略一側頭,隻見一個身著粉黛的女子,眉很濃,眼睛大而有神,顴骨高聳,自打扮上看得出幾番媚態,隻是語調細銳,暗想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便一五一十的交代,“是王爺跟前當差的婢子,初夏。”
語一處,所有的目光都集中道初夏的身上,王爺新招女婢的事大家都知道,隻是,怎麼的也得相貌嬌俏,不說像妙言一樣絕色,也得比府內的侍妾高出些許,但這個小女娃娃——鵝蛋臉,柳眉,挺鼻,小純,勉強算是一個清秀佳人,與妙言相比,真是差了一個天地去。
“王爺跟前當差的?”莫玉瞅了一眼初夏,9歲左右的小娃娃,衣裳樸素,不施粉黛,與其他嬌媚的鼻子想必,多了幾分新韻,滿意的點點頭,聲音也柔和些許,道,“阿四今天辭趟家回家探親,王爺沒廚子,原是想到天香樓布置些菜肴,既是你是王爺的婢子,便施展一下你的能耐吧。”莫玉如是說,她倒有趣,想看看自己的小主子究竟挑了個什麼樣的丫頭。
“是。”初夏跟著莫玉到一個略微矮些的灶台,取了蘭草香精淨過手,道,“姑姑,王爺平日裏吃些什麼?”莫玉不答,知道,“你是他的丫頭,尋思著做便是了,哪來那麼多話?”
初夏不再詢問,取幾隻西紅柿,土豆,雞蛋,兩隻青椒,些許麵粉。四處看了看,又取了一隻用剩一半的雞刮了內髒,去了雞皮,腹內塞了薑片,嫩蔥,又取了各式香草洗淨塞入雞腹中,放於蒸鍋內,再將土豆去皮,推成絲混著青椒切成丁,往滾水裏一燙撈了起來,晾在一邊,再打雞蛋,調勻,用小碗裝了。
到壁櫥裏尋了黃瓜,削了皮,挖去心,斷成拇指長的一截,取精瘦肉剁碎,調好料,再將雞蛋加入,伴以切成丁的土豆青椒,釀入黃瓜中,豎擺在白瓷盤內,蒸熟後,又炒了幾道青菜,煮了個簡單的西紅柿蛋花湯,。莫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示意初夏端去給蕭乾品嚐。
擺上菜,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劃了火折子將屋內的蠟燭點著,還覺得暗,去偏房取了一副銀燭台,點上三根紅蠟燭,又亮了很多。走到樓上,拐角第二個房內的燈亮著,蕭乾的側影打在紙窗上,在昏黃的燈光下,寧靜而柔和,初夏的心略微跳了跳。
“主子,該用膳了。”初夏推開門,蕭乾正在畫畫,見初夏進來,慢條斯理的卷起畫軸,修長的手指彈去筆豪上沾有的墨汁,掛在一邊,到,“你先到樓下等著。”
蕭乾坐在桌旁,到,“這菜,不是阿四做的吧?”明明是問句,卻像是下了定論般,初夏點點頭,盛了飯遞過去。蕭乾看了看,命初夏去拿酒,卻見她秀眉微擰,道,“喝些湯吧,不然喝些茶也好,酒少喝些。”
蕭乾莞爾,招了招手,“你也坐下來吃,無妨。”
初夏原就餓了,也顧不得太多,大方的坐在蕭乾對麵。
蕭乾嘴角噙著笑,開著初夏大塊朵碩,讚道,“你倒不似尋常家的女子那般扭捏造作。吃的那麼快,又不會有人和你搶,你這吃相,若在外人看來,倒要說我這親王府苛待婢子了。”說著,手指伸向初夏。
“你要幹嘛?”初夏眸中冷光一閃,右手扣上了蕭乾的手腕,下意識的反映,待見著蕭乾眼中的茫然,斂了心神,手上的力道也放輕了些,柔聲道,“抱歉,我隻是有些不習慣。”
“這麼急幹嘛?”蕭乾看著安靜的初夏,剛才她淩厲的樣子就像是閃電一樣在腦海中掠過,想來是自己看錯了,淺笑一聲,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嘴角有飯粒。”
初夏額角劃過幾絲黑線,囧的無處遁形,隻能看著蕭乾的手越發的近了,溫涼的觸感像一道漣漪拂過心底,淡淡的,淺淺的,一下打破了心湖的寧靜。初夏咬緊下唇,呆愣著,直到蕭乾又笑她木,才緩過神,直直的凝視著那抹略帶寵溺的笑容,頭目暈眩,這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當真是她的克星。
飯畢,初夏收拾了殘羹,去夥房燒了熱水提到這邊來。因為初夏是王爺的婢子,夥房的媽媽也不敢問這熱水是幹嘛用的,就由初夏去了。
初夏提著及腰的水桶,一路走來,又不能施展輕功,吃力不說,搖搖晃晃水灑了大半,到了宅院,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尋常人家洗澡用的木盆,正著急,蕭乾的聲音自樓上傳來,“初夏,下麵的動靜怎麼這麼大?”
初夏踱到樓上,問,“爺,浴桶在哪裏?”
聞言,蕭乾啞然一笑,看著裙擺盡濕的初夏,柔聲道,“你不會是去夥房提熱水去了吧?弄得這麼濕。我住的這院子後麵有溫泉,不稍提熱水,沒人同你說過?看樣子,明天真得讓劉管家知會四個姑姑,領你了解了解王府裏的情況。罷,也不說你了,伺候我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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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國的春較之它處是別有風韻的,尤其是在這親王府中,塢岸明柳,暖霞似玉,草樹斜陽,更是惹得清水垂憐。初夏睜開雙眼,天已經大亮,心裏暗叫糟糕,這個時辰才起,誤了早朝了!隔壁幾間房的初春初冬初秋都上工去了,隻怪自己睡的太死,匆匆梳好妝,一路小跑到君項軒,晨露沾染在繡鞋上,濕了個幹淨,甩甩額上的汗珠,平穩心神,蕭乾早起了,拿著昨日她討來的花剪勞作著,白衣乍動,荷袖飄決,配上那絕世的容顏,竟同謫仙一半,高貴不可褻瀆。初夏後退幾步,想從後麵的小道繞到屋裏去清掃。
“醒了?”蕭乾早發現了她,溫和一笑,朝陽下那張臉讓初夏微微暈眩,木訥道,“醒了。”
“用過早膳了嗎?”蕭乾毫不責備初夏起的遲了,卻說,“阿四今天早晨回來了,桌上還有早點。”初夏僵在那裏,蕭乾的話中聽不出喜怒,讓她很是難受。隻道,“爺,剪花這種活計該是我們這種粗人來做,王爺千金之軀,這種事……”
“初夏,我原想你也是個豪爽的女娃娃,不卑不亢,不會像其它婢子一樣陳舊的觀念太深,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讓我失望。”
舊觀念?初夏凝神屏息,他莫不成也是穿過來的?渾渾噩噩的走進裏屋,吃了糕點,隻覺得滑膩香甜,眉心一皺,原是不想再吃的,敵不過腹內饑餓,又隨便嚐了幾口,清理完,到樓上,被錦也照昨天她疊的那樣疊成了方形,初夏當時隻是無心之舉,那這疊的錦被又算什麼?古人疊被隻是折成一長條置於床的裏側,心裏想著,更覺得蕭乾同自己來自一個地方。
“初夏,你下來。”蕭乾的聲音似有些無奈。
“爺。”初夏走下樓,看見蕭乾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男子,著大紅袍子,丹鳳眼,吊目眉,分明是個男子,卻是一股子邪氣。那人看見初夏,雙目興味暗生,道,“你便是王爺的新丫頭?長的,也不漂亮嘛。如此一個小小女娃子,王爺都要掖著藏著,不讓我這多年的拜把子兄弟看,纏了半天,我道是什麼絕色美人,現在看來,同妙言的一根尾指都不如。”
初夏抬眸與來人對視,眸中夾著不悅與冷意,不看口,卻惹得宮阡陌興致更濃,“五王爺這女婢倒是像隻倔強的小野貓,不如送我玩玩?”
“阡陌,別鬧了。”蕭乾溫和的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宮阡陌的憤怒,他在怨他將妙言送進皇宮當間諜吧。妙言是宮阡陌十歲時撿到的女娃娃,四五歲的她模樣乖巧,兩人都將她當成妹妹看待,但是今天,他卻利用的她對他的愛將她送進皇宮,成為了他走向帝王的一顆鋪路石。“說正緊事兒吧。”
宮阡陌收了眼裏的憤怒,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初夏。後者會意,福了福身,道,“王爺,晌午快到了,府裏有客,我去吩咐阿四多備幾個小菜。”
“你這婢子倒機靈的很,”宮阡陌嘲諷一笑,“聽劉管家說她來曆不明,你就這麼放她在身邊?”
“我會小心,”蕭乾淡淡開口,“而且,她隻是一個九歲的小娃娃,再說了,她沒有武功。從行事上來看,不喜言語,知曉輕重,比其他人要機靈些。”
“探子來報說南越派人混進府裏來了。”宮阡陌道,“為什麼不從宮裏調人,荷太妃身邊的人也更安全些,你這樣,未知的隱患有很多。萬一她是皇上派來的,或者是南越的奸細,那你豈不是……”
“阡陌,你太多慮了,我知道你一向愛美,初夏姿色平庸,入不了你的眼,而且你心裏念及著妙言,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值得你如此費神麼?”呷了一口茶,道,“南越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聽說南越王要與銀辰的長公主聯姻,是真是假?”
宮阡陌摸了摸鼻子,歎了一聲,怨道,“你這毛病到現在還是改不了!都已經確定的事情了,何必老要問別人?我此次前來正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情,結果你早就知道了,真是掃人性!”
蕭乾啞然失笑,“那裏是我知道的早,分明是你在戀花樓與那頭牌纏綿延誤了時間,才比我的暗衛晚了幾步。”
“你這都知道?”宮阡陌跳起來,一掌拍在額上,道,“完了完了,底細都被你摸得幹幹淨淨。”
蕭乾莞爾,道,“我知道的並不多,也就是宮大將軍和露塵,纖碧,芝香,七桃,以及我侍妾君清雅的一些風流韻事爾爾。”
宮阡陌哭喪著臉,折扇掩麵,淚落得淒慘,“連我和你侍妾的事情都知道了,你……好陰險的老狐狸,披著羊皮,不動聲色的細查周圍的人,都不說,都不說!你……”
“成了!堂堂護國大將軍,你還沒完了你,哭成這樣是要淹了我這小宅?”蕭乾淡淡道,“那君清雅,你要邊給了你,反正於我可有可無。”
“喲!真是個無情的五王爺!”宮阡陌侃道,“都說五王爺溫和賽仙,不似凡人,人稱玉麵君郎,卻不想還有這樣的一麵。”
“阡陌,你別胡鬧了,既是南越要與銀辰聯姻,你便去助他一臂之力。”蕭乾撫了撫額,道,“宮中可有什麼事?”
“無。”宮阡陌懶散的坐於窗前,笑道,“你那丫頭也知趣,我當還真是去叫菜,原來是給你個說話的空當,自己背著花剪在給你修理草坪子,有趣有趣,你這丫頭打哪兒弄來的,看看背影不錯,蠻窈窕的。”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她又沒有武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娃娃。”蕭乾站起身,“不如,出去走走?”
“行,難得一次來你這兒,悶在屋裏也慌得很,”宮阡陌搖開扇子,“唰”的臉湊到蕭乾麵前,戲謔道,“要不要帶上你的小丫頭?好讓她見識見識場麵!”
“隨便。”蕭乾看見宮阡陌曖昧的眼神,知道他所謂的場麵是怎麼回事,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初夏,你去備車。”蕭乾淡淡開口,曝露在陽光下的皮膚白皙異常,竟比初生嬰兒還要好上幾分,紅唇微勾三分笑,饒是初夏再有定力,也不禁迷失在那絕色的風采裏,胡亂的嗯了一聲,人卻杵在那裏,手裏拿著比人高的花剪,事實上,她並沒有聽清蕭乾的話。宮阡陌和上扇子敲在初夏的額頭上,嗔道,“小丫頭還愣著?快去備馬!”
初夏後退幾步,宮阡陌親昵的動作讓她皺眉,不悅的哼了一聲,甩袖吩咐下人去了。宮阡陌看著,隻咂舌,“乖乖,你這丫頭看我怎麼和看蒼蠅似的。本將如此風流倜儻,愛慕本將得人多了去了,你這小丫頭竟不買賬!”
蕭乾凝視著那遠去的背影,嘴角一樣,讚道,“定力是不錯。”眸子卻深入漩渦,“如你所說,到可能是個狠角色,你去查查她的來曆,必要的話,就除去吧。”
“嗬,你真毒!”宮阡陌啐了一口,等著蕭乾,後者卻笑得雲淡風輕。任誰也沒有想到,那一秒,他動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