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敢做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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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
沈鶴文還是在許長寧的強製“勸說”下穿上了對方那件白色短袖襯衫。
立領的領口正好遮住了沈鶴文脖頸上的疤……
在教導主任下來之後,沈鶴文平穩的走上台階站到演講台前。
“各位同學,你們好。”他淡然的開口。
此時台上的沈鶴文自信到好像在發光一樣。他的談吐溫文爾雅,恰到好處的神態甚至比絕大多數精英教育下學生都更儒雅。
或許他本質就是如此,隻是拮據的生活掩住了他身上的光。
許長寧愣愣的想,已然忘記了自己隻是一個看客。
後來掌聲稀稀落落,驚醒池中春水,他抬眼便看到正朝自己走來的沈鶴文。
“記得回去的路嗎?”許長寧對沈鶴文關心到“不記得我可以送你回去。”
“記得,我先離開了。”
沈鶴文開口回絕了許長寧的好意。
中午放學後江澤給許長寧發來了消息。
江澤:[有人為難他,要幫忙嗎?]
許長寧:[不用,他回教室了嗎?]
江澤:[沒有。]
許長寧:[我知道了。]
沒回教室的話那會去哪兒了呢?
許長寧揉了揉眉心,沒想到剛要離開大禮堂江澤就給他打來了視頻通話。
畫麵清晰後他能看到沈鶴文進教室時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那人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所以導致沈鶴文被撞到了門刃上。
硌的沈鶴文肩胛骨疼。
“不好意思,沒看到你。”那人輕蔑的看了沈鶴文一眼後離開了,沈鶴文不滿的皺了皺眉,可這終歸不是大事他也就覺得算了。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桌麵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時候他有些崩潰了。
“這是誰做的!”
“敢做不敢當是吧!”
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他們將視線投到沈鶴文身上但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眼神平靜的好似跳梁小醜一般。
那套桌子除了滿是塗鴉的的桌麵還有滿是透明液體的板凳,沈鶴文清楚那是什麼但他知道不論是什麼也絕對不可能是水。
“誰搞的!沒人承認我就去查監控了!”
沈鶴文大聲的朝人群開口。
此時他還有一絲理智存在,但是你看他緊繃的嘴角,低垂的肩膀,還有緊握的拳頭無不說明他現在恐慌的心理狀態。
也許下一秒他就可能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也說不準。
“學霸怎麼不坐下啊?”有人開玩笑到“怎麼,你要去告老師嗎?”
“沈同學不會連這種玩笑都開不起吧?”
人群忽的爆發出一陣哄笑。
人群之外的古月月看了一眼風暴中心的沈鶴文隨後擔憂的拉了拉江澤的衣角繼續開口“不用幫忙嗎?我害怕會出事。”
江澤轉身摸了摸古月月的頭示意她沒事,但江澤還是放不下心又給許長寧發了一條消息:[真的不需要做什麼嗎?]
許長寧:[不需要。]
許長寧目視著屏幕,他想看看沈鶴文會如何應對。
“不會吧,沈同學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
“你們管這叫開玩笑?”沈鶴文紅著眼睛沙啞著聲音反問那個開口的學生。
他冰冷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掃視,最終嗤笑一聲,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課桌。
“不會哭了吧?”
“怎麼可能?這麼不經玩啊?”
“我們隻不過開一個玩笑而已,反正書桌都能換。”
“我們也沒想到他開不起玩笑呀。”
人群再次開始竊竊私語,隻不過原本看好戲的那些目光此刻變得諷刺起來。
第一名,也不過如此。
忽的,上課鈴響了。
沈鶴文抬起頭,撇到了天井對麵二樓走廊正在看戲的許長寧,後者自然的對自己擺手微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怎麼在這裏站著,不坐下嗎同學快上課了。”
老師的話讓沈鶴文回神,沈鶴文安靜的看向老師什麼都沒說。
“老師疑惑的走過來,看到桌子的慘樣之後並沒多說,隻是拍了拍沈鶴文的肩膀說到“下課後我帶你去教務處領一套新桌子,先上課。”
“嗯。”沈鶴文低聲應下。
如此,他站著聽了一節課,但是他何錯之有呢?
下課鈴聲響了之後因為下節課是體育課所以大部分人都跑出了教室。
“需要幫忙嗎?”
一聲詢問打斷了沈鶴文的思考,他循聲看去隻見對方帶著黑框眼鏡,穿著簡單的藍白拚接襯衫,黑色長褲搭配白色的運動鞋……
很簡單的穿搭,但是他一開口周圍的聲音都小了一些。
“我叫江澤。”江澤開口繼續說“課桌的事已經上報給班主任了等會就會有人來換掉。”
“……”
沈鶴文依舊一聲不吭。
這種類似於貴族精英學校裏的學生大都是很排外的,在你沒能力證明你的實力之前都會被排擠在群體活動和小圈子之外。
很現實,也很正常。
校園霸淩也很正常,他知道這種事早晚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
不過對於沈鶴文來說……目前為止還可以接受。
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江澤。”
此時一個女孩走過來,她打量了沈鶴文一眼就把江澤拉了出去。
“為什麼長寧哥對他那麼關心啊?”
“我看見他和長寧哥換衣服穿了,還是長寧哥硬要給人家換的……還有剛剛你……”
“小孩子知道什麼啊!”江澤好笑的輕輕彈了一下古月月的額頭“整天胡思亂想什麼?長寧哥自然有他得打算,你別蹚這趟渾水就行了。”
“哦……”
“好了,回去吧。”江澤仗著身高的優勢rua了一把古月月的頭發。
小姑娘的頭發真是太軟了他早就想rua奈何古月月之前總是對自己很警惕這次總算讓他逮到機會了。
“江澤!一個月之內我再搭理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古月月拍掉江澤的手後氣衝衝的回教室了。
但是鬧歸鬧,江澤說的話她該放在心上。
下節課是體育課,他們這群人在室內訓練場自由活動。
沈鶴文本打算自己一個人找個無人的角落把這節課對付過去,沒想到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個人坐到了自己身旁。
“我叫傅程雪。”他說。
“我叫沈鶴文。”他禮貌的回應對方。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兩人再也沒發出其他的聲音了。
訓練場其實很吵,說話的聲音,吹哨子的聲音,打球的聲音,甚至還有吵架的聲音,但是沈鶴文他竟然在這片吵鬧中睡著了,快下課的時候還是傅程雪推了推他才把他喊醒的。
“一起去吃飯嗎?”傅程雪問。
沈鶴文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回絕“不了,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吃飯。”
說完便離開了。
“管他幹嘛!你看人家都不領你的情。”韓書之一巴掌拍到傅程雪的背上,差點把傅程雪拍背氣。
“我不管他我管你!”傅程雪咬牙切齒的給韓書之來了一個背摔。
“兄弟你來真的啊!”被摔倒地上韓書之痛苦麵具瞬間上臉,痛是真的痛,但是摔的次數多了韓書之也習慣了,他起身搭上傅程雪的肩膀說到“走吧,回家。”
仿佛被摔的齜牙咧嘴的不是他一樣。
大學的時間是很輕鬆的,有人沒課,有人課不多,所以大部分人選擇了回家或者外出。
但是為了保證住宿學生的飲食校方也準備了午飯。
說來也巧,沈鶴文剛走進食堂就和許長寧撞了麵。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鶴文總覺得許長寧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笑了一下。
打了一份飯菜之後沈鶴文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卻忽的被撞到,力度之大差點把他撞倒,等他穩住身形後飯菜已經全部掉在地上隻剩下一個滿是油漬的餐盤。
“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
那人回身笑嘻嘻的說著毫無悔意的抱歉,沈鶴文認得對方,是早上在教室裏嘲笑自己的那些人裏的其中之一。
他說著毫無悔意的抱歉是認定了自己是軟柿子嗎?
沈鶴文一言不發,陰測測的盯著對方。
不好意思,秋後算賬不是我的風格。而後沈鶴文將手裏滿是油漬的餐盤扣到了對方身上,下一秒他就腳底抹油一般跑出了餐廳。
隻留下看好戲的人群。
“媽的看什麼看!再看小心老子弄得你傾家蕩產。”
徐譯年惡狠狠的對著人群咒罵,見此人群一哄而散。
跑出了餐廳後沈鶴文不敢停留,一口氣跑回了宿舍。
他知道自己是短時間內是不能去餐廳吃飯了,誰知道剛剛那個老登以後會不會守在餐廳找機會再給他使絆子。
剛上樓沈鶴文就聽到了一陣好聽的吉他聲,甚至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架子鼓的聲音。
在樓梯轉角他碰到了神色有些異樣的江澤,對方看到自己之後下意識的將手藏在身後,不過沈鶴文也沒多在意。
兩人相互笑了一下,微微頷首,相背而離。
回到宿舍的沈鶴文小睡了一會,又做起了網上找來的雅思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