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流星天老情絕人斷腸  第7章 嫁衣飄飄3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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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家堡,鑼鼓漫天。
    堡內,各行人各自忙活著。
    喜娘在雪園裏進進出出,任映雪靜靜的坐在房間裏,聽從著安排。
    “少小姐,吉時快到了,您趕緊把這喜服換了吧!”
    喜娘一邊催促著,一邊掩門離去。
    片刻後,再回來的時候,任映雪已經傳好了喜服,蓋好了頭紗。
    喜娘見狀也是滿臉欣喜:“少小姐,忙了半天也該渴了吧,來喝點水,後頭還要忙了,隻怕連茶也喝不上。”
    喜娘一邊說著,一邊將茶遞到了任映雪的嘴邊,見她不動,就幫著喂了下去。
    這時的喜娘,怎麼也猜不到紅蓋頭下的女子早已換了人,正是剛才的時間。藺莫夕還能記得任映雪幫她換衣服的情形。
    見人不說話,喜娘也是謹慎的,掀了掀紅頭蓋的一角,確定了任映雪的臉,又放心不少。
    “少小姐,你也不生氣,這茶裏的東西隻是讓你稍稍失去了些力氣。你可怪不得老奴,是夫人的注意!”
    喜娘原本也不打算解釋的,畢竟這任家堡的人她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偏偏那一眼,就那一眼,她看著帶著“任映雪”的人皮麵具的藺莫夕滿眼的冷意,她不寒而栗,生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誰不知道這任映雪嫁的的流星城的少城主皇甫霆。若是以後,她一個不高興想起今日之事,流星城裏的隨便一個賞金獵人就要了她的頭顱了吧。
    “吉時已到,新娘上轎!”
    就這樣,藺莫夕頂著任映雪的人,任人擺了幾道之後,上了花轎。她在花轎中試圖用內力化解身上的迷香之毒,卻不知為何,她用內力,越身感無力。
    一絲恐懼湧上心頭,她猜到了最壞的可能,果不其然,她雖然已經盡快地收了內力。但還是不及“迷迭香”和“曼陀香”相混的毒厲害。
    她不知覺得全身無力,甚至有了麻痹的感覺,猶如萬千螞蟻噬咬的疼痛周轉全身。她的額頭滲出了微微冷汗。
    等到花轎再次落地之後,已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藺莫夕的疼痛得已經沒有了知覺。待喜娘扶著她的時候,隻覺得冷,冷得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紅豔豔的新娘,確定不是死人。
    隨後的任堯溪,作為兄長一路護送至此,並尾隨進了大堂內。
    此刻,大堂上,皇甫雲攜著潘紫珞坐在高堂之上。
    待新娘出現在了門口,賓客中的江湖人士,才將目光從潘紫珞的身上轉移過來。
    新娘的樣子似乎有些蹣跚,眾人也隻道是嬌羞。
    不知為何,任堯溪覺得有些怪異,一個步伐矯健地上前,扶住了快要從喜娘身上滑落下來的藺莫夕。
    喜娘也覺得身旁的新娘腳步越發沉重,還有呼吸聲粗重地有些透不過氣,她有些驚慌地望了一眼新娘另一側的任堯溪。任堯溪有些了然地沒有放開新娘,攙扶的手,卻偷偷搭了脈。
    他非木頭,任映雪對自己的情愫她多少明白,也知道聰目如自己的娘親,任家堡當家主母又怎麼會不知道。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毒來防止一切的變故。
    等到快到臨近皇甫霆的時候,任堯溪一邊準備放開“任映雪”一邊輕輕在她耳旁寬、慰道:
    “難為你了!”
    一句話了,藺莫夕打定任堯溪畢竟是疼愛自己的妹妹的,所以,僅憑著最後的一絲餘力,緊緊抓緊任堯溪的手。
    任憑她已經用盡全部的力氣,卻也隻是和任堯溪的手輕輕擦過。
    紅蓋頭底下的藺莫夕,絕望地落下了一滴淚。
    任堯溪退到了一旁,心裏卻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他快速環視了一番屋裏屋外,不見熟悉的人影,他也終於覺得今日久久的失落感是什麼。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裏飄過,他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望向了那裏拜堂的新人。
    那確實是任映雪的臉,這打散了他腦海裏的怪異想法。
    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新娘。在一拜一抬之間,紅蓋頭隨著空氣間歇地露出了新娘的臉。任堯溪沒有錯過任何的表情,特別是那眼神。
    他的瞳孔放大了,他驚訝地差點就起身。可是,他忍住了,他緊緊握拳,任憑指甲硬生生地嵌進掌心。
    直到那聲刺耳的“送入洞房”,他才深吸一口氣。他注視著消失在大堂內的新娘。隨後,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笑著,和屋裏的寒暄。隻是,片刻後,他就借機酒喝得有些多,離開了。
    他裝醉走到後麵,就迅速運起輕功,猶如影子般來到了新房。
    此時,新房內隻有新娘一人,喜娘地一行人,在房外守著。
    “嘩然”一聲,任堯溪掀開了新娘的蓋頭,露出一雙帶有絕望又充滿了冷冽殺意的眼神。
    “藺莫夕?”
    在聽到任堯溪的試探之後,藺莫夕的眼中稍許有了些變化,她用力地點頭,並眨著眼睛。
    可是,隻有任堯溪知道,若不是那眼神的變化,還有那深深的眨眼,他根本還是不敢確定眼前之人是藺莫夕。因為那拚勁力氣的點頭,是那麼地毫無作用,她的頭幾乎都沒有動一下。
    在得到確認後,任堯溪才靠近了床邊,一把攬過被喜娘靠在框上的藺莫夕。他觀察幾眼,沿著耳後根將人皮麵具撕了下來。一臉蒼白的藺莫夕映滿了任堯溪的雙眼,他從懷中取了絲絹替她擦去滿臉的汗珠。
    他又替她搭了脈,確定身上的毒不足以致命,卻不失狠毒。
    “這是‘百花解毒丸’,可有用?”他不敢隨意給他吃,生怕一有不慎,令她雪上加霜。
    “若是可以,你便眨一眼!”
    藺莫夕很快眨了一眼,任堯溪也不含糊,立刻將藥丸送進了她口中。
    “此地不宜久留!”
    說著,他一個橫抱,將藺莫夕抱起,再是一個飛鷹般的跳躍,從窗口迅速離開。他將藺莫夕送到了後院一處的客房。
    想了想,任堯溪又折了回來,望了一眼,略有尷尬地道:“得罪了!”
    說著,他便將她身上的喜服退下。
    “新娘不見了,怕是會一團亂。這喜服你還是不要穿了的好!”
    任堯溪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解釋。
    說著,他就離開了,畢竟他是借由酒醉離的場。回到大堂,酒宴一片鼎沸,任堯溪愣是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還拉著皇甫霆大說“待我妹妹好些”的小舅子的話。
    皇甫霆也不回話,悶悶地喝著酒。
    酒宴過半之時,喜娘突然從後院跑到前院,她慌慌張張地看了一眼大堂,朝一個管事走去,低頭附耳地說了“新娘不見了”的情況。那管事也不動聲色,走到皇甫雲的麵前回了話。
    聽畢,皇甫雲臉色一切如常,隻是使了個眼色,就繼續招待賓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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