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昭顏姑娘，我現在的蘇醒狀態，是您的力量吧？”
    “是的。王瑾晨剛才用的是鮫人的力量，是水係法術，我所用的冰係法術，當她對你們施法的時候，我凍結了她的法術對你的作用。”雖然眼前的女子在說話，但九佾卻怎麼也看不見昭顏的嘴唇動彈。
    “那您為什麼不凍結所有的法術作用呢？”
    “現在的我隻是一個虛體，是幻化出來的，況且這裏的氣候並不能讓我凝聚成人形。我無法發揮自己真正的力量。”雪女解釋道。
    “那，您為什麼不讓哥哥醒過來呢？他的力量比我更強大才是。”話才說出口，九佾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光和影的力量，其實是一樣的。”昭顏頓了一下：“而且，他幫不到我。”
    “幫你？要我幫你什麼？”
    “是的，我的實體被一個人破壞了，我需要找回來。另外，我希望你能帶我找到仙後，我有事跟她談談。”百裏昭顏臉上有了點點不安，似乎還帶著某種怨毒。
    “實體被破壞了？被誰破壞了？”九佾直接忽略了後麵的問題。
    “你們的仙後，沈止水。”怨毒恍然褪去，雪女淡淡的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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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掉的……
    “瑾……晨……你殺我……做什麼……”我被瑾晨掐的緩不過氣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嗬，小妝，你不想成仙，豈不是浪費了這一身法力？既然你不想成仙，那為何不給我呢？”瑾晨獰笑著。
    “殺了我……的……話，你……臉上的妝容，會消失的……”我說出一句大實話。
    果然，瑾晨手上的力道就輕了幾分。
    抓準時機，我用力一掙，脫離了脅迫。
    “瑾晨，你難道就僅僅為了成仙，變的如此墮落？咳咳……”我緩了一口氣。
    “是啊，若成仙，為何不願放手？”被推到一邊的瑾晨也緩下了一口氣，輕輕的說。
    “成仙，就那麼重要麼？”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也許吧……”她低聲呢喃道。
    “瑾晨，你，不是喜歡窺命嗎？”我實在是摸不清瑾晨的心理。
    “這和成仙有什麼關係呢？”
    “你不會不知道，一旦成仙，便不能有兒女私情。”我把話挑明了說。
    “你的意思是……？”瑾晨的語速慢下來。
    “如果你要成仙，那麼便不能和窺命在一起；如果你要和窺命在一起，就不能成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將事實擺在瑾晨麵前。
    瑾晨沉默了。
    我也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嘻嘻，誰說不可兼得的？我隻要掛上仙的名號就行了！晉仙之後，力量更是會倍增，到時候我和窺命一結合，力量之大，誰能擋我們？！”瑾晨猶如脫韁之馬，進入了癲狂狀態。
    這就是窺命的力量吧。
    因為瑾晨想要成仙的執念，所以窺命能夠控製於她，讓她不再是絳影認識的那個善良的瑾晨了。
    “我現在就要把你殺了！等我成了仙，便可以自己用法力恢複這個了！”
    我淡漠一笑：“若真的那麼容易恢複，絳影又何必求我這個妖精？？你又何必來找我？何況，你也殺不了我。”現在的我，可不是剛才那個放鬆警惕的人了。
    “你……”瑾晨語塞。
    我打個響指：“當然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你現在的妝容，隻是暫時的，效力隻能保持到你和窺命見麵後的24小時。要想永久的祛除這臉上的疤，我想我們得去找一個人。”
    這一點，至關重要。
    “找人？找誰？”瑾晨以為我這是延時之計，臉上布滿了不信任。
    “墨嵐雪山第一雪女，百裏昭顏。”我想起隻與我有一麵之緣的昭顏雪女，不禁也有了擔憂：萬一找去她不幫忙怎麼辦？
    “找她幹什麼？”
    “這個是妖精妝女的秘密，你不必知道。”百裏家的人，一向和妖精妝女一族很友好，這次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才是。
    百裏昭顏，我雖然沒見證她和恨漁仙帝轟轟烈烈的愛情，但也是有所耳聞。
    也不知，自上次一別，她是否還安在？
    “算了，反正那船上一票人的命都還在我手上，我也不怕你怎麼樣。”瑾晨也作出一副妥協的樣子來。
    我忍住自己想要鄙視她的衝動，硬是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她還以為窺命對她是真心的嗎？難道窺命沒有告訴過她，在給予她力量的同時，身為轉世的我，也會相應的從“鏡”中得到一定的力量麼？
    窺命，你還真是貪婪之物。
    不僅想要吞噬瑾晨，居然想要利用她，來吞噬我麼？
    貪欲，總會毀了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