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個什麼妝呢？”手懶散的在空中畫著符咒。
    “你不是隻給出嫁的女子化妝嗎？
    現在的我和那普通新娘並無出入，照常化
    吧。”瑾晨從鏡中看見我手中淡藍色的熒光，從鏡中折射出她戒備的眼神。
    “了解。”熟練的在空中畫出一個淡藍色的“妝”字。
    “鏡·妝容。”念動咒語，手上淡藍色的光便飛舞到了瑾晨的臉上。
    “還真是我的轉世呢。”瑾晨嘴角有了一個的額度。
    “？”原諒我，我是真的沒聽懂。
    “都是一樣優秀的女子，無論是在妖界、人界和仙界。”瑾晨的聲音果然是天之魅音。
    “喔？這麼說，瑾晨你在仙界待過？”我是實在想不起來有關瑾晨當過仙子的資料。
    從沒聽絳影或思思跟我講過啊。
    “不理解嗎？小妝，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能夠位列仙班了吧。”
    原來是指這個啊。
    “有了仙的能力並不能代表就能夠位列仙班吧。”我倒是覺得瑾晨的觀念有點迂腐了。
    “所謂浮生三界，也不過就是憑借能力來區分的。”瑾晨顯然對我的回答不屑一顧。
    “那麼，照你這麼說，我們妖精，還是屬於第二階級咯？”還真是迂腐呢，瑾晨果然不知道仙人妖三界真正的區分。
    “不，我們是屬於第一階層！妖的能力其實是淩越於仙之上的。”因為臉上被藍光縈繞，所以瑾晨是閉著眼睛的，因此看不見我此刻嘲笑她的表情。
    “你太高估我們了。”
    “那依你看呢？”好歹還是存有那麼一點禮儀風範，瑾晨也還會征求他人的意見。
    “要我說麼，真正區分三界的，是欲|望。妖的對各種事物欲|望最強烈，所以最危險，當仙界之人擁有欲|望的時候，便會退化為人類。而人，就是介於仙於妖之間的生物。”其實，我不是擁有仙的能力，而是擁有了比妖更少的欲|望，所以能夠慢慢變成更接近於仙的人。又因為擁有超出人的力量，所以現在隻是介乎於仙與人，雖然是妖的身體，但是因為瑾晨的妖之存在，所以我並不能化成人身。
    反正我對化成人身也沒什麼興趣，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可以的。
    至於瑾晨，她的生死好像跟我沒關係，她死了，我成人；不死，我繼續做我的妖。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空氣中隱隱有著火藥的滋味。
    “好了。”我沒有挑起戰爭的意願。
    作為大師級妖精妝女，我想我應該是能夠使用“妝容之術”的少數妝女了。
    瑾晨緩緩睜開她目前鮫人身體的湛藍色眼睛。
    “好的，不錯。小妝，我很滿意。”
    瑾晨邪魅一笑。
    妖精的直覺。
    立即離開我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梳妝鏡。
    但是好像晚了。
    雖然鮫人的身體不適合戰鬥，但是在離我這麼近的情況下攻擊我是相當簡單的。
    不能……呼吸了……
    瑾晨她，終究不是鮫人。
    窺命給她的力量絕對超過了鮫人之身
    能夠承受的。
    那樣強大的力量，死死掐住我的脖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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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我想我在人界又學會了一個生存的技能——駕船。”好不容易避開另外幾隻船後，九佾抹著滿頭大汗說。
    “不，你學的不好。”九佾身後一個虛無的聲音。
    吞了吞口水，九佾逼迫自己回了頭。
    一直以來他都在找尋自己未沉睡的原因。但是連哥哥那樣強大的人都會沉睡，
    自己又有什麼原因可以避免呢？身後的這個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因
    為，他/她也沒有沉睡……
    阿淺，抱歉了。九佾在心底說。
    “你是……冥靈？”與聲音一樣虛無的身體。
    “不，我不是。影之殿，您知道墨嵐雪山麼？”麵前女子身體近乎半透明，隻有一件在初春時略顯單薄的絲衣套在身上。臉色則更是蒼白的淩人。沒有穿鞋子的足基本顯現不出足的輪廓。
    “你知道我？”九佾更加吃驚了。
    “是的。影之殿，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淡定，淡定。讓我想想……”好吧，咱承認，咱基本是不理朝政的。
    “哦~~~我想起來了！墨嵐雪山，雪女之王百裏昭顏的領地。”說起那位美貌僅次於蛇仙雲思思和妝女沐小妝的冰冷雪女百裏昭顏，仙界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在很久很久之前，這位雪女喜歡過光之殿（也就是恨漁仙尊。）隻不過後來光之殿立了另一個仙子為仙後……
    “影之殿能想起來，昭顏真的是很高興。”百裏昭顏笑了一下，或者說是扯了一下嘴角。
    “等下！你就是百裏昭顏？！！？”九佾不可置信的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