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陸拾玖回 天寒白鶴歸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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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禦靈,這上古的法術亦不知楚筱從何得知又如何學會,但縱然是知道了如何修煉,人各有異也不定能掌握。這修煉法術,多少伴隨著同等的風險,越是高層難學的法術,便越是容易引起修行不當的反噬。
羲和是神,這等令修仙之人都為之敬仰的咒法,豈非一般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縱然是飛雲觀那鬼迷心竅的張義崇也唯有妄圖借用苗疆聖物之力,而不敢輕易嚐試修煉禦靈之術。
十餘年了,這法術再度被人使用,莫非當真是宿命驅使?
不是雲破天開,亦不是潛蛟化龍,春秋回轉了幾圈,終歸還是回到了起始之處。
雲章不知楚筱為何要與徐莊周連謀,之後又為何倒戈,轉而去協助戎宣王。但雲章知道他們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這裏的意義。楚筱是為了這紅蓮穀中的某個事物而來,或許現在在紅蓮穀中的人便都是為此。
但雲章已在這穀中十年之久了,為何卻根本不知這穀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那麼,隻有那裏了,山崖絕壁處,那座被設下禁咒的古木樓閣。
雖然楚筱從來不讓雲章在穀中隨處亂跑,但若是去山後的花穀也就罷了,唯獨那座樓,那座雲章曾今站在山崖上遠遠看見的嵌在山壁中的木樓,環繞著奇怪的光,貼滿了像祭祀時焚燒的黃紙。莫非那裏便有著楚筱誰人也不想告知的秘密?
紅蓮穀內,幾股劍氣如亂刃飛箭,雲作使、三徑雪,風嘯過發梢耳畔,雲章跑到近處,看見楚筱一襲紅衣的身影。
她的周身都籠罩著一層厚重的紅色霧氣如綾帶一般附在身旁,那即是龍靈的氣脈,霧氣的顏色越是鮮麗濃重、所施展的法術便越是成功,但卻也意味正在大量快速的耗竭楚筱本身的血氣。
一旁有三道人影落下,手執兵刃站在楚筱麵前,其中一身著紫藍袍、左眼下有一道橫狀傷疤的男子說道:“姑娘即是會禦靈之術,在下十分敬仰,但姑娘若執意不讓,我們自當全力應戰。不過姑娘的身體狀況實則不佳,莫非真要兩敗俱傷不可?”
“那麼,你們就是徐莊周手下的四大殺手‘風火雨電’?”楚筱雖聽徐莊周說起過,卻從未見過那四人。這四人是徐莊周一手栽培出來的殺手,平日裏行跡無蹤,主人召集時,便會不顧生死的去達成目的,“風作石燕、火作欻火、與電的列缺皆是男子,那麼雨的青女在哪裏?”
“青女自有她要做的事,楚姑娘還是交出姑娘從殷山堂中得到的白口瓶吧。那座樓外的禁咒已破,姑娘便是氣血耗盡也無濟於事了。姑娘曾對徐大人有過幫助,在下亦不想取姑娘性命。”紫衣的列缺言詞溫婉,放目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宴曲溪,唇邊揚起一絲冷笑,“若與徐大人不利者,在下便不講這情麵了。”
“白口瓶我可以給你們,但既然有了這幾件可以控製金蟬的東西,為何還要來這裏?!徐莊周答應用金蟬之力助我,最後卻反過來要拿走我千方百計銷毀之物?!”楚筱怒極,嘴角已滑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我不會讓你們傷害雲章,我不寬恕徐莊周,絕不!”
“在下不知姑娘在說什麼,不過姑娘當真以為戎宣王會幫助姑娘達成願望?戎宣王有他自己的心思,豈會聽命於人呢。”列缺掩口一笑,“姑娘便是太天真了,以徐大人的手腕,又怎會錯落一步棋?慕容家的後人命該如此,十年前就該絕了,如今幫助大人做一塊墊腳石,又何嚐不是榮幸之至?”
楚筱握緊劍柄,卻聽見身後紅蓮穀的深處傳來一陣傾塌之聲,那是那座古樓的方向!
楚筱轉身,卻被石燕和欻火所攔住,石燕青衣飛袂,道:“楚姑娘縱然去了也無能為力,戎宣王握有可射殺神獸上仙的高台弓驥尾箭,壓製楚姑娘的禦靈之術綽綽有餘。但青女動作輕捷更甚於我,戎宣王必敵不過。楚姑娘兩人皆無法戰勝,禁咒已破,去了又有何用?”
楚筱咬牙,狠狠說道:“你們竟是如何破解禁咒的?”
列缺笑道:“姑娘怕是不知,那飛雲觀的張義崇為何會在立秋行刑時忽然掙斷繩索的?其實當張義崇將去法場,與付青雲一同被斬首時,司馬公子去獄中提點了幾句,好在那張義崇腦子不笨,知道自己的立場該往哪邊倒。張義崇既然能解開楚姑娘紅蓮穀中用《周易》設下的陣法,自然也有法子破除禁咒。”
楚筱卻不信,道:“不可能,沒有血媒,不可能有人解得開!”
列缺攤開手,將一塊血紅的東西扔到了楚筱腳邊,“這是張義崇留下的,楚姑娘可懂了?”
那竟是一塊附著血肉的紅玉!
楚筱隻覺一陣惡心,俯身捂住了口。那種詭異的曆練之術,如苗疆蠱術一般,以活人血肉喂玉石,千百的血肉灌溉,終將玉純粹的透結變為了血腥豔麗的紅。原先本是道教與蜀山封印妖魔所用,卻被用於儲蓄人類的怨念。
那樣有著深淵般陰怨的東西,再加上表麵那層毒龍硫,便強行扭轉了畫下的血符。
那本是沒可能的事……楚筱看見那塊模糊的肉裏,似乎還有殘留幽綠的粉末,莫非是那戎宣王用高台弓驥尾箭一同破開了封印?!
“楚姑娘現在應該明白了,戎宣王幫助姑娘的事,也不過是想借此一窺紅蓮穀罷了。”
列缺話未落地,雲章便從紅蓮池的彼端跑過來,雲章看見楚筱,當即大喊:“師父!”
楚筱臉色驟變,列缺又不禁笑了笑:“真是恰逢時機啊,也省去我們拿到東西去找他了,不過看著那神色,和那驚采絕豔文通武略的大公子倒還真真不像啊。”
“青女那邊應當也差不多了吧。”欻火喃喃說道,舉起了手中的劍。
“且慢,大人吩咐過要確保萬無一失。那戎宣王行事古怪,恐不與我等同心,青女定是被其牽製著,眼下應當過去支援青女才對!”列缺看向楚筱,冷然說道,“在那之前,便由在下一人來領教領教楚姑娘的禦靈之術好了。”
“你們要幹什麼?!”雲章攔到楚筱麵前,緊緊拽著楚筱的手,“紅蓮穀中的什麼東西,你們拿去便是了,與我師父有何關係?!”
“住口!紅蓮穀內的東西,我絕不會交給你們!”
“師父……?”楚筱與雲章意思相反的言詞,使得雲章驚訝的睜大眼,“師父!那些東西不過都是身外之物,師傅為何定要執迷?!”
“身外之物?”列缺聽到此處,不由大笑起來,“雲章公子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雲章公子難道不曾想過,你失去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嗎?並非你忘記或是記不起,而是被一種叫做‘夢離’的法術抽離了出來封印在了紅蓮穀內啊!”
“為何你會知道……”雲章喃喃道,看向了一旁麵如死灰的楚筱,“師父,他說的是真的嗎?師父,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
“若是想知道你真正的記憶,便去那座古樓將封印打破吧。”列缺向旁讓開道路,看向紅蓮穀的幽深的深處,“慕容家的血債,你要找誰去討呢,慕容公子。這天下都等待你複蘇,不要再做這平凡無趣的市井之徒了,你的命,理當揚塵天下。”
楚筱一把反握住雲章的手,喊道:“你若是去便是著了他們的道,有些事本就不該再被提起!雲兒,他們想借此利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雲章看著楚筱慌亂的神色,他從未看見楚筱有過這樣的神情。果然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吧,慕容家,便是京城內那座敗落殘破的大宅。而消失了十年的記憶,其實一直都在這裏,在最近的地方……
雲章不知所措的搖著頭,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到底是誰?我不是你收養的孤兒,我並不是記不起遇見你之前的事,而是你用什麼將我的記憶封印?那是我的事,與你們有何關係?!這些年我一直未曾放棄去回憶,別人有什麼權利奪走我的記憶?!”
石燕與欻火圍困住楚筱,而列缺走到雲章身旁,說:“現在去拿回屬於你的命運吧。你的命運不該掌握在這些妄圖掩埋你的人的手中,你以後便也大可不必迷惘了。”
是了,禁錮了十餘年,浮生未盡,這恩怨從不曾了卻。
“師父……我並不會因此改變,我還是我。我不會忘記這些年的事,我隻是拿回本該就是我的記憶。”雲章看著楚筱,聲音哽咽,“我依然敬重您,我還要回去,和青雲一起。”
雲章放開楚筱的手,向深穀內的古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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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裏聽見一些搞笑的話,大概意思是說我隻會寫美人來滿足我自己的YY心理,我想說我寫文總得寫我願意寫的,不能說因為文壇缺乏寫實的大師我就必須也要去做大師。
我之前寫過一些文藝的文章,但我認為那不符合我的意願,多數人的生活都是枯燥的,我何苦再製造一些更深沉的東西去教別人如何感悟人生?在我看來小說就圖個樂子,聚在一起,嗑瓜子點評點評,皆大歡喜。要提高思想層次就不該指望一個網絡寫手,我看詩集那也是個人愛好不是我想提高我的思想層次。
另外為什麼不能都寫美人呢,難道想看醜人嗎,我不理解。
對於言情,我貌似已經過了寫甜蜜愛情的年紀了,但我仍然在無限期的裝嫩。。因為我的審美觀偏愛陰柔的美人,所以永不寫熊、個人喜歡你情我願溫柔體貼型,所以也永不寫強攻強受。攻寵受是永遠的王道。為了更文我會不惜一切的擠出時間,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