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四十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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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保證拐角附近沒有捕快,餘晚晚不敢大聲說話。
    蓋上蓋子後大缸中幾乎全黑,她摸著黑,在宴尋身上扭動了幾下,尋找著適宜悄聲說話的角度。
    “晚晚,手別**。”宴尋的聲音極度克製,可經由他口中說出,不知為何叫人聽出了誘哄的意味。
    好似餐盤上鮮能多汁的肉,開口說別吃它。
    餘晚晚借著抓他的手臂的力,成功湊到了他耳邊:“宴尋你不是會飛嗎?拉著我跑做什麼!累死我了哎……”
    她柔軟的唇不經意間蹭到他的耳垂,惹得他心頭邪火猛躥,從鼻間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我故意的。”
    黑暗中,他的聲音極輕,像是隻說給自己聽的。
    餘晚晚聽清了,但還是詫異地啊了一聲。
    故……故意的?
    好好的非得這麼折騰她嘛?
    餘晚晚順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摸到了他的肩膀,爾後指尖戳了戳,她氣呼呼地責問:“宴尋,你犯什麼病?還是我哪兒又惹著你啦?”
    惹了。
    她就是惹他了。
    惹得他做那些不該做的夢。
    惹得他一靠近她,便不由的想起那些沉淪的夢境。
    如同淬毒的罌粟花海,明知不可,他卻又一遍遍甘願沉溺其中。
    餘晚晚的酒勁兒似乎上來了,柔軟的小手順著宴尋的肩膀摸上去,照著他的下巴拍了兩下,下手已經不知輕重。
    她出言霸道蠻橫,還透著一股憨傻氣:“幹什麼不回答,啞巴啦?”
    兔子真是不要命了,竟敢打他。
    他順勢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狠狠在上麵掐了一把。
    “啊疼!”被掐疼的兔子果然委屈地叫了起來,拳頭在他胸口打鼓似的一頓亂錘,“竟敢欺負我,打你!打你!”
    黑暗中他輕輕勾了勾唇,任由兔子在他懷裏打鼓。
    未曾想,她敲了他一頓還不夠,竟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肩頭啃了起來。
    “晚晚,不可以這樣。”他抽出一隻手,伸到她腦袋後麵,短暫停頓了一下,極盡溫柔地撫了上去。
    他這雙手了結過多少性命,掐斷過多少脖子,恐怕早已數不清了。
    靠近她的時候,卻沒舍得傷她分毫。
    除了……除了他第一次對她動殺念的時候,是鐵了心想了結了她。
    他履行和李漫山的契約,跟隨沈之禮與汪明珠出山收妖,助他們一臂之力。他本以為自己的世界隻對汪明珠打開,一直以來也確實如此。
    然而這頭毛茸茸的兔子,忽然間闖進了他的生活,不出幾日,他就心生了恐慌。
    如同受凍之人進了溫暖的浴池,將整個身子沒入水中的那一刻,難免要不適應地顫上一下。
    他下意識地害怕,故而起了殺心。
    那是第一次,也是到如今的唯一一次。
    肩頭的蠻橫兔子咬夠了,氣也出了,動著嘴兒開始叨叨:“吃飯的時候,你問我……既然喜歡吳州,為什麼不留在這裏,你猜為什麼?”
    她還能為了誰?除了沈之禮還能是誰?
    提到這個,他的心瞬間涼下去一截:“嗯……你說。”
    耳尖一動,不遠處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向這邊快速靠近。
    懷中人渾然不覺,絲綢般光滑柔軟的手,憐惜般地拂過他的臉頰:“我是為了你呀,宴……”
    他按住她的腦袋,用力堵上了她的唇。
    醉醺醺的餘晚晚話還未說完,黑暗狹小的空間內,寒梅香氣清晰地撲麵而來,一雙柔軟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心跳猛然一頓,那一刻似是忘記了如何跳動。
    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心跳隻滯住一刻後,隨即而來的,是更為猛烈的心跳聲。
    “咚咚咚——”
    心口似乎藏著一個怪物。
    片刻後,蘇蘇麻麻的感覺,如電流一般遊遍了全身。
    今日與剛出尚京那日的吻截然不同,現在的他好熱。
    欺上來的唇雖軟,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將她的唇向下壓去。
    一瞬間,晚晚的大腦不經她同意,擅自替她拋掉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腦海中空空地白著,似乎專是留給他來填的。
    他用唇堵著她,蹭著她,爾後仍不滿足,愈發貪婪地將她打開。
    顯而易見的侵占與掠奪。
    待她不受控製,要將無聲的呼吸化作變了調的嗚咽之時,他便出來,再一次地堵住她,不許她發出聲音。
    外麵還有捕快在街道上。
    而他們在這樣狹小黑暗,隻屬於二人的空間內,又是這樣潮濕綿熱的氣氛,若再聽見她出聲,他怕是當即就要瘋掉了。
    懷中香熱綿軟,化了一灘水。
    她的小爪子搭在他的肩上,像是被馴服的小獸,失去了攻擊力。
    他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另一手向下移動。
    視覺被屏蔽之後,觸覺更加敏銳。
    嘴上說不可以,她卻摟他摟得更用力了。
    “哎喲!”
    餘晚晚嗑上了凳角,不由地呼了一聲。
    一片漆黑中,她揉著自己的膝蓋邊兒,不滿地嘟囔著:“宴尋,你是蝙蝠還是貓頭鷹?這麼黑也不點個燈。”
    “破——”
    空氣輕輕一綻,黑暗的房間內亮起一束幽藍色的火光,隻邊緣泛著白,越靠近火焰中心藍色越深。
    火光雖不大,卻足以讓人看清房間內的大部分陳設。
    視線的盡頭,靠著白牆的木床上麵,宴尋正盤著腿,雙手放於膝上。
    那株藍色的火光靜靜在他手心燃燒著,似一朵奇異的花。
    他沒有說話,隻是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地望著餘晚晚。
    方才還囂張的餘晚晚被他看得有點發悚。
    眼前這人晚上居然不躺下睡覺,就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還定定睜著眼睛呢。
    “宴尋,我……我是來問你拿發帶的。”
    之前在街市的時候,餘晚晚為了去扶編手繩的婦人起來,掙開宴尋後便將發帶塞進了他手裏,到現在還沒拿回來呢。
    宴尋被他手中的藍色火光照得麵色微微泛藍,一動不動又像個雕像,餘晚晚覺得怪滲人的,小步小步地向前挪著。
    眼前不遠處的床榻之上,雕像一般盤腿而坐的宴尋忽然動了。
    他抬手伸向心口,從衣服裏拿出了那根紅色的發帶。
    餘晚晚正要上前去拿,宴尋快她一步,抬手在虛空中一推,發帶就像一條紅色的小蛇一樣,憑空飄了過來,落在了餘晚晚的手上。
    死狐狸果然還是有點本事的。
    這樣想著,餘晚晚衝他笑笑,捏著手中的發帶向他床邊走了過去。
    “宴尋,幫我係上。”她將發帶和手臂同時遞到他的麵前。
    宴尋眸色一滯,升著火苗的那隻手向上一抬,爾後他手移開了,那束藍色火苗竟能憑空懸在他身邊。
    幽藍的光線中,宴尋接過餘晚晚手中的發帶,覆上了她白玉脂一般的手臂。
    他沒有理由貿然觸碰她,隻得借著手中的發帶,在給她係上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的手臂。
    “多謝啦。”眼看著宴尋就要係好了,餘晚晚道謝後準備回自己屋裏。
    哪隻宴尋拉著她手腕上的布條,遲遲不鬆開。
    “怎麼了呀宴尋?”她站在宴尋跟前,略微歪著腦袋去睨他的臉色。
    宴尋拽著她手腕上的布條,將盤著的兩條腿沿著床邊放下,這才仰頭看她:“係得不好,重新係。”
    餘晚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紅發帶,嘟囔道:“係得挺好的呀。”
    “不好,我重新給你係。”宴尋抬眸看她,一雙泛著水色的漆黑眸子裏盛放著無辜。
    餘晚晚帶著一臉疑惑點了點頭,“好吧,那你重新係。”
    宴尋牽著紅條兒,將她往他這邊拉得更近了些。
    他垂眸,安靜地拆下綁在她手腕上的發帶,爾後又重新比劃著係上去。
    餘晚晚等了半天,結果直等到了一個係得歪七歪八的蝴蝶結。
    她嘴唇翹起,小聲嘟囔著:“宴尋,你這係得還不如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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