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緣逝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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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華學園
“由於聖華學園三年級一班的預選重要評委吳心萍因傷缺席,所以才藝大賽的預選延遲,將在後日進行補選,請各位參賽者請勿缺席。” 廣播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響亮地響起,這個消息似乎震動整個校園。
一年級二班的教室
“太好了。太好了。”楊繪淩聽到了廣播的聲音以後,由原先好像受了很大打擊似的,突然變了個模樣,現在整個人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似的。
旁邊的同學也啪手叫好。
“小月!小月啊!太好了。你還有機會了。”繪淩興奮地撲到憐如月的身上,說道。
“真是搞不懂你們到底在高興些什麼。”憐如月說道,她的聲質清冽冷撤,根本不帶一絲的感情,臉上隻是浮現出少許的無奈。
“我說你又有機會參加比賽啦,老天爺真是很愛你啊!”繪淩依舊是笑嘻嘻地說道。上次因為小月她遲遲不來,害她們連續等了幾個小時,擔心死了!還以為小月會就此喪失比賽的資格。最後,就連那個女魔頭吳心萍竟然受傷了,所以比賽延遲了,真是讓她們空傷心一場。
然後她們在教室裏找到小月,見她的腳也受傷了,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幫家夥找上門了,小月卻什麼都不說。小月就是這樣,她們一直都知道,什麼樣的痛苦都隻讓自己承受,從來都不將自己的不安與傷痛告訴任何人,或向別人傾訴,由此至終都是自己默默地忍受著無名的傷痛。眼看著小月痛苦,她們隻能在一邊看著,幫不了她什麼,她們也很痛恨自己什麼也幫不了小月…..
“老天爺若真是愛我的話,就不會讓你們三個逼我去參賽。”憐如月否定繪淩無聊的想法,淡淡地說道。
可是,繪淩聽到她的話,卻似乎受到很大打擊似的,立刻假裝哭泣撲到晟韻的懷裏撒嬌。
“晟韻啊!晟韻啊!她,她欺負人家,她竟然將人家的一番好意拒絕了。你要幫人家討回公道啊!”
“對了小月,那個通知,你知道了嗎?”晟韻毫不理會繪淩,問道。
“什麼通知?不知道。”憐如月抬眸,看著葛晟韻問道。
“大會不是說了嗎?預賽和決賽的服裝是要由自己設計或是自己準備的。”
“哦。”大會有這麼說過嗎?憐如月心裏默默地問道,大概她又不記得了。
“那,小月你準備穿什麼衣服呢?設計好了嗎?”繪淩又問憐如月。
“穿聖華的製服不就行了嗎?”憐如月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麼?!小月啊,你發燒了嗎?”楊繪淩擰眉,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又將手放在憐如月的額頭上,探了探。
“我沒有發燒。”憐如月冷冷地甩開繪淩放在她額頭上的手,她討厭別人將她當成是異類,跟以前一摸一樣……
見到憐如月的不悅,繪淩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知道剛剛自己的行為令小月生氣了,小月她從來就不喜歡身邊的其他人將她看作是異類。
“對不起!小月,我不是故意的。那你有什麼想法啊?”繪淩轉移了話題,又回到了正題來。
“不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才說吧。”憐如月答話,但依舊是毫無感情的聲嗓。
叮——
叮——
可怕的上課鈴聲響起來了。繪淩立刻打了個寒戰,膽怯地說道:“糟了!今天是數學測驗啊!!”
還沒等楊繪淩說完,就看見憐如月離開了座位,快步走出了教室,逃課了。
“嗚嗚。小月啊!你給我回來啊!
然後,教室裏就隻聽見楊繪淩的一聲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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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蔭道上
今天明明是數學測驗,憐如月卻曠課了,她輕輕鬆鬆地走在學園的林蔭道路上,樂滋滋地笑著,不知道那個不受歡迎的數學老師看到自己逃課的情景,會有多生氣呢?
走著走著,憐如月突然站住了。有一陣清涼的夏風忽然吹來,恍惚間,似乎吹散了憐如月身上所有的熱氣,她輕輕地閉上享受這陣清涼柔和的夏風。
當夏風吹過,憐如月緩緩的張開眼眸,她驚訝地看著前方。
“你不是說今天整整一天都陪著我的嗎?怎麼又不來找人家呢?”隻見一個少女靜靜地躺在少年的懷裏,粉拳輕輕地錘向少年堅硬的胸膛,撒嬌道。
“今天早上那個女的一直纏著我,沒時間脫身。”少年的薄唇似笑非笑,那仿佛具有魔性的眼光,讓人又期待,又害怕。
“你欺負人家,作弄人家的一片癡心!”少女仰起她的美麗的臉蛋,紅唇嘟得高高的。
“我有很多事情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空,如果你等不來的話可以不等的。又不欠你一個。”少年這話說得平淡,但是其中隱藏的意思,卻讓少女打了個寒戰。
“是我錯了,是人家不對就是了嘛!”她的氣息一顫,緊緊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柔媚地認錯。
“這才對了。”說完,少年的拇指放肆地撫過少女柔軟的紅潤的唇瓣。又在少女水潤的紅唇上隨隨便便地親了一口。
雖然那隻是個輕率無比的吻,卻足以將少女迷得神魂顛倒,她立刻捧起少年俊美的臉龐,不停地親吻他。
少年就任由她的親吻,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少女的發絲,無比地溫柔,緊接著用力一扯她的頭發,跟剛才的溫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少女一時吃痛,驚喊出聲。
她的臉被遠遠地扯離了少年,她的唇再也吻不到他,愈是觸不到,碰不著,卻反而愈想接近。
“稀誠,你弄疼我了。” 少女模糊地,沙啞地說道。
“我們之間該結束了。”少年淡淡地說道,又像似在宣布她的死訊。不帶一點兒人情味。
“你說什麼?你說分手是嗎?”少女愣愣地看著在她眼前的這個人。
“站起來!”少年命令道。
她茫然地看著他。
“我說叫你站起來,別壓在我身上。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次。”少年重申,但這一次,他的語氣更加冷冽了。
“哦。”少女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
“你走吧。已經不再需要你了。”少年又冷冷地說道。
“好。我走我走不就行了嘛!”
少年見她向他揮揮手,但他卻連瞧也不瞧少女盈盈離去的背影一眼。
“有沒有人跟你這樣說過,這樣子偷看是不對的呢?”他諷刺地瞥了瞥唇,再度淡淡地浮現出那一張教人捉摸不定的笑顏。
“沒有。更何況,我是光明正大的走過這裏的。是你們執意要讓我看的。”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絕對不能讓他看穿她的心。憐如月暗自深呼吸一口氣,抬起眸,直視著他,淡淡地說道。
“是嗎?我們又見麵了。”他向她走來,步伐是那樣的從容不迫,而那雙緊緊看住她的眼,墨黑星亮,很深沉,但深沉之中又暗含幾分的邪魅之氣。
“……”憐如月默然不語。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看見他開始,對他,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他似乎很了解她,他能很輕易地看透她,連那顆誰也捉摸不透的心,卻偏偏讓他給看透了,猜透了。這一點讓她有些苦惱,又不禁有一種懼怕。生怕他闖入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讓自己有所迷惑……
“你好像跟之前比起來,變瘦了……”他低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比之前更為蒼白,消瘦的臉。
憐如月潛意識地退後一步,不留痕跡地避開他纖長的手。她緊緊盯著他,他的語氣竟然這麼的溫和?!可是,他的表情太過逼真了,讓她實在無法確認他是不是在存心作弄她。
“被人追打的生活不好過吧?”他仿佛看出她內心的疑惑與憂慮,他揚起唇角,似笑非笑。又問道,他的話語帶半點的嘲弄。
“我過得很好,不需你這個陌生人關心。” 憐如月微微的揚唇,學著他譏諷的語氣,但她的聲調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陌生人?!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見了這麼多次麵,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吧?”他又笑著說道,但他唇角滿不在乎的笑意卻接近是冷酷。
“就算是朋友也是陌生人,唯獨自己永遠都不會陌生。”她堅定地說道。
淡極了的語調,冷透了的嗓音,仿佛她整個人都像似用冰雕塑而成的,一點溫度也沒有,這個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將什麼事情都往心底裏埋藏的人,竟然能令他的心有那麼一種莫名地刺痛…..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的眼神不再是剛才的嘲笑或是諷刺又或是邪魅,而是憂傷與哀痛。他凝視著她,聲音輕得像似能消逝在夏日的微風中。
麵對他這樣突如其來的表情,憐如月先是怔了怔,並沒有立刻回答,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是因為不想讓別人傷害自己,那就先讓自己去傷害別人”
“那麼,連自己最親最摯愛的人也要傷害嗎?”他冷笑著反問道。
她不答他的話,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她淡漠地說道:“我要走了。”
看出了她鎮靜的外表下的不安與困惑還有逃避,他又恢複原先的邪魅,冷冷一下,俯下俊臉,溫熱的氣息曖昧地拂過她的耳畔。
“你要走了嗎?我會很想你的,你也會想我嗎?”
“我沒時間想你…..”毫不含糊,沒有一絲絲的遲凝與猶豫,冷冷地拋下一句話,離開了。
“紫若姐啊!紫若姐!快過來看看啊!你看看那邊那個人是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到二年級一班的教室裏。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夏紫若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無比的那個女生,問道。
“你快過看看,嚴同學跟一個女生在一起耶?!”那個緊張兮兮的女同學又說道。
夏紫若聞言目射異光,看著嚴稀誠,似歎似喜卻又似憂,她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眼眸忽明忽滅…..